他深吸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缓缓开口。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我竟然偶遇了儿时的挚友。想当年我们一起玩耍、一同成长,感情好得如同亲兄弟一般。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他已官至大顺国的兵部侍郎,位高权重。”说到这里,杨武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流露出一丝忧虑之色。
一旁的巫女听完巫女这话,心中有些不解。
“这不是一件好事吗?夫君能与故人重逢本就难得,更何况对方如今,已经是如此高官厚禄之人,夫君不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吗?为何反倒忧心忡忡、愁容满面呀?”
“好事倒是好事,只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
“就是这个皇帝的儿子,也就是下一任皇帝,据我那个朋友说,中了蜂蛊 ,现在已经时日无多了。”
“皇帝自然是十分想要,救自己的儿子的,于是我那个朋友就遭了殃,皇帝听说这蜂蛊蛇族人能解,就给我那个朋友下了命令 ,要他去找蛇族人,要是找不到,就要杀了我那个朋友全家,用来给他儿子陪葬。”
“我那个朋友,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到蛇族人,眼看着时间就要到了。”
杨武说到这里 ,故意停顿了一下,然后见巫女没有什么反应后,这才试探着开口。
“我的意思,是想请你帮帮忙,看能不能帮那皇帝的儿子解了这个蜂蛊,救救我朋友全家,但我也你们蛇族人的规矩,我怕让你为难,所以……”
杨武说到这里,故意不再开口,给巫女留下脑补的时间。
而此时的巫女,也听懂了杨武的意思,虽然她并不想管这事,但现在杨武都说了,她也不想让杨武为难,只好开口继续问道。
“你确定那皇帝的儿子,中的是蜂蛊吗?”
“应该是真的,听我朋友说,是太医院确诊的。”
巫女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看了看一脸期待看着自己的杨武,最终还是开口道。
“我可以帮忙,但要是皇帝的儿子中的是其他毒,不是蛊,那我也是无能为力。”
杨武虽然早就料到巫女会帮忙,但现在她这么肯定的回答,还是立刻装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
“多谢夫人了。”杨武说完这话,停顿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装出一副十分担心的样子,看着巫女。
“夫人,你这么帮皇帝的儿子解毒这事,要是被蛇族长老知道了,该如何是好。”
“这个,夫君放心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蜂蛊应该是从我们蛇族人的手中 流传出去的,要知道大长老早就有规定,不许蛇族人,用蛊毒害人,以免给蛇族带来灾祸。”
“可纵使蛇族长老都这么说,还是有蛇族人不听劝告,让这蜂蛊流了出去,并且还让她危害到了一个王朝的皇子,要是这皇帝真的儿子死了,肯定要找出他儿子的死因,而这蛊毒之术,只有蛇族人会 。”
“到时候,就算我们蛇族人找出证据,证明不是蛇族人做的,皇帝估计也会对我们心生畏惧。所以,夫君你不用担心我,就算大长老知道了,我把这来龙去脉一说,想必大长老,不会怪我的。”
杨武听到巫女这话,眼神闪了闪,然后试探着开口。
“你说这蜂蛊,只有我们蛇族人会养”。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我就问问。既然夫人已经决定了,要不,今晚跟我去拜访拜访我那个朋友吧!”
巫女听到这话,眼角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增添了几分。
“全听夫君安排。”
黑夜很快就来临了 ,此时的杨武带着巫女来到了田侍郎,也就是田七的府门口。
杨武看着紧闭的大门,给了站在自己身旁的福伯使了个眼色,福伯立刻会意,上前两步,敲响田大人的府门。
田大人府上看守大门的下人,听到这敲门声,立刻想起自家大人交代自己的事情,立刻就打开了打开了门。
当下人看到门外站的三人后,下人立刻对着福伯行了个招呼礼,然后开口询问。
“不知来者何人啊!”
福伯听到下人这话,立刻开口接话。
“我是我家主子的管家后面是我家老爷和夫人,我家老爷姓杨,今天下午已经跟你们老爷聊过了,你们老爷说让我们晚上进府详谈,不知你家大人可有交代。”
下人听到福伯这话,立刻想起了自家老爷交代的事情 ,脸上立刻扬起笑容。
“原来是杨老爷来访,快快请进,我们老爷已经恭候杨老爷多时了。”
说完这话,那个下人就让开路,示意他们三人进来。
福伯见此,立刻退到了一旁,以便杨武和巫女前行。
福伯等杨武和巫女经过自己身旁后,自己才迈步,跟在了两人的身后。
下人见他们三人都进来后,这才重新关上了府门,然后笑着上前两步,对着站在一旁的杨武开口。
“杨老爷,这边请,我这就带你去见我们老爷。”说完这话,这个下人就在前面领起路来,杨武三人见状,立刻跟了上去。
很快,三人就在下人的领路下,来到一处大厅。
“杨老爷和夫人,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我这就去通知我们老爷。”
说完这话,那个领路的下人,便立刻走了出去,独留三人在客厅里等待着田七的到来。
时间又过去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在杨武想要让自己身旁的福伯,出去打探打探情况时,让他们等了许久的田七终于出现在了杨武的面前。
田七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那里,脸色不是很好看的杨武,他为了避免杨武发难于自己,选择了先下手为强。
“杨兄,让你久等了,刚刚府里发生了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来晚了,还请杨兄见谅。”说着就对着杨武行了个赔罪礼。
杨武本来挺生气了,但听到田七这话,再加上田七率先赔了罪,这让他也不好在发难,只好假装大度的开口。
“无妨,我们也没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