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王朝。
婠婠一直觉得这个世界很奇怪,非常的奇怪,就比如她的名字一开始不叫沐婠婠,而是叫--甲。
作为一个生活在大靖王朝都城里的百姓,就是突然有一天在去往兼职的路上,婠婠觉得自己应该是有一个正经名字的,而不是叫一个这种怪怪的名字。
不过也得益于这个名字,一些店铺或者大户人家举办什么活动的时候,会临时需要一批帮手,而婠婠每次都能应聘上,而那时,婠婠的名字也就变成了帮工甲。
虽然婠婠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明明不缺钱,家境殷实的大户人家会需要在外面找临时工而不是直接买一些仆人的。
这天是城西石桥门外广平郡公尚书左仆射兼兵部尚书宋聿德家宋府嫡女宋一梦出嫁的日子。
唉?为什么提起这位城西石桥门外广平郡公尚书左仆射兼兵部尚书宋聿德的时候,自己要加这么长的前缀啊?
红绸喜服,今天整个宋府都被装点的十分的喜庆。
虽说这个宋府的嫡女宋一梦生母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了,但是这位城西石桥门外广平郡公尚书左仆射兼兵部尚书宋聿德宋大人却十分的娇宠他这个嫡女。
即便后来的这位继夫人进门,这位宋府嫡女的地位也是丝毫的没有受到影响。
光是看到今天宋大小姐这成箱成箱的嫁妆,就知道她在家有多受宠了。
不过这些和婠婠这个过来兼职的人没太多关系,她只要在宋家小姐出门之后去找管家领取今天的帮工薪酬就可以离开了。
随着喜乐声响起,热热闹闹的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开始出门。
也就预示着她们这一批临时过来应急的临时工可以结工钱了。
他们这批临时工这次来主要是因为宋家这次大婚办的十分的浩大,所以需要用到的人手数十分的多,毕竟每一个来观礼的人都是一些贵人,光一个贵人身边就要跟一到两个的丫鬟远远的在侧候着,以便贵人有什么需要的。
而且上菜送菜的,打扫引路的,所以即便宋府有仆人百人,也是在这种大场合有些忙不过来的。
所以他们这批临时工就过来打打下手,打杂了。
不过也不会给他们这些临时工安排重要的前院侍候的工作,毕竟他们这些没有经过调教的外来临时人员,怕他们冲撞到了贵人们。
所以他们就是在后面做一些打杂的工作。
基本上等到宋大小姐出门了,这场大婚事就算是暂时的告一段落了,忙过最重要的一个节点,剩下的宋府的人就可以自己办了。
两个时辰二两银子的薪酬,宋府的还是蛮大方的,不过应该也是今天是他们宋府大喜的日子,所以付的薪资额外的大方。
等婠婠从宋府管家的手里领到自己的薪资,婠婠将银子装进自己的荷包,正美美的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身体一顿,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凝固住了一般,景色迅速的开始倒退。
等婠婠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哎呦,不错啊,二两薪资呢,宋府真大方。”
前面的领完薪资的人眉开眼笑的拿着手里的银子,而婠婠正排在还未领取薪资的那一队里面。
婠婠:???
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只一瞬间,婠婠就接受了自己还没有领取薪资的事实,眼神坚定的上前一步接过面前宋府管家递给自己的二两银子。
等拿完银子,转过身的时候,婠婠顿时眉开眼笑:发财了发财了,多发了一份银子!!!!
婠婠将这二两银子装进自己的荷包里之后,突然熟悉的感觉再次的袭来。
“哎呦,不错啊,二两薪资呢,宋府真大方。”
婠婠:.......
宋府管家看着面前迟迟不上前领钱的人,有些不耐烦的喊到:
“愣着干什么啊,上前领你的工钱啊。”
这个人怎么呆了吧唧的,领工钱都不积极。
他们这种大户人家挑选帮工也是要挑样貌不错,还识字有礼的来挑,但是这种人一般价格都会比一般普通的帮工要贵上许多,不过今天是他们家大小姐大婚日子,钱不是最重要的,得体和懂事才是最重要的。
婠婠:这是你硬要发给我的啊,可不是我要的啊。
上前一步,接过二两银子:“多谢管家。”
宋府管家将银子递给面前这个呆了吧唧的人时,突然一顿,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唉?我是不是给你发过工钱了?”
婠婠拿着银子的身体一顿:“没有呢,管家大人,不信你看这本子上我还未签字呢。”
管家低头一看,确实,结一个人的工钱,就会让那人在上面签字,这本子上确实还未签字。
“你名字还怪好听的。”看着那在清一溜的帮工甲,帮工乙的名单上,沐婠婠三个字显得格外的突出。
而且看着面前的人,管家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艳:这个帮工生的好生漂亮,要比自家的两位小姐生的好要好看。
但是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很快管家看面前的婠婠就像是在看一个普通人一样。
婠婠微微俯身:“多谢管家夸奖。”
转过身的瞬间,脸色一变:六两银子,我的天呐,我这是要发的节奏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场景会重复来过,但是管他呢,这要是再来几次,自己这一趟赚的钱,加上这些年自己攒的钱,就足够自己赎回当初为了给父亲治病卖掉的小院子了。
虽然父亲最后还是去了,家也没了,现在婠婠一个人时租的房子住,但是好在这些年因为兼职的地方都是一些高门大户不差钱的,每次得到的工钱和赏钱都很可观,所以婠婠慢慢的攒着也差不多了。
至于婠婠的母亲,据说在是在生婠婠的时候,因为大出血没有挺过来,所以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他们父女二人相依为命。
只不过一年前父亲患了重病,即便婠婠卖了自己家所在城外的房子用上了上好的药材,也不过是多让父亲多坚持了两个月,最后父亲还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