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安宁到家时还是懵逼状态。
“晚饭吃了吗?”
他的新婚妻子坐在了他的身边,关切的问道。
“吃过了,涂生请客吃的牛腩饭!”
略坐了一会儿,他妻子小心翼翼的问道,“工资的事情,你今天……问了涂先生吗?”
霍安宁摇了摇头,“和涂先生交谈得很愉快,我……没好意思问。”
“可是如果不提的话,咱们这个月的房租就不够了!”
“明天吧,我明天一定说!涂生给员工开的工资都很合理,我想他不会亏待我的。”
说着话,霍安宁把衣兜里的药盒和药瓶掏了出来。
“这是什么?”他妻子问道。
“公司的主要业务。”霍安宁答道。
忽然他鬼使神差的问道,“老婆,你洗过澡了么?”
他妻子莫名的脸红了,“还没有,这么早?”
“你快去洗澡,今天咱们早点休息!”
一夜酣畅,早上霍安宁神清气爽的上班。
见到涂志明,霍安宁难掩兴奋之色。
“老板,我有信心把我们的产品卖向全世界。”
没头没脑的一句,把涂志明闹愣住了。
顿了一下,他不禁哈哈大笑。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布局吧!
以外贸公司的名义向大陆外贸局发文,向向阳集团进口回春丸和威猛先生片。
先在港岛预售,如果效果好,再出口美国。”
霍安宁道,“老板,我有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尽管说。”
“我觉得这两款产品效果的确满分,可就是包装太老土了,建议大陆进口完产品之后,到港岛这边再重新包装一下。”
“可以!”涂志明道,“就依着你的建议。”
霍安宁汇报完之后,刚要起身离开。
涂志明叫住了他,“霍生,我好像忘记和你谈工资的事了。”
霍安宁赶忙道,“不着急的!我一点都不着急!”
涂志明把桌上一份合同推给了他。
“你先看看满意不,如果不满意,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你是一个人才,我不会亏待你的。”
霍安宁激动得心怦怦直跳,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他缓缓翻开合同,认真仔细地查看了起来。
年薪三十万元,每年还有一个月的带薪休假,公司股份……百分之五。
霍安宁的声音颤抖起来,“老板,我何德何能啊,这这也太高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份待遇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的确太高了。
这年头,一般公司的经理人工资都在万元左右徘徊。
只有大公司的顶级经理人,月工资才能达到两万以上。
很明显,涂志明给他的工资对标的就是类似长河实业这样顶级的大公司。
至于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个就更夸张了。
涂志明两家公司前期投入就是八百万港元,百分之五就是四十万。
也就是说自己刚进入公司,还啥业务没做呢,老板就给了四十万。
这是何等的信任与看重啊,霍安宁不禁热泪盈眶了起来。
一时间有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公司全力以赴。
涂志明笑着问道:“怎么样,安宁?这个数还满意吗?”
“公若不弃……”
涂志明吓了一跳。
霍安宁用手擦了擦眼睛,激动地说道:“我必将誓死相随,肝脑涂地,百死不辞!’”
“我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为公司创造价值。”
涂志明擦了擦冷汗,笑道:“夸张了,好好的说什么死?我要你好好活着。
咱们一起发大财,赚大钱,把公司做大做强。”
隔天,隶属商业部的东大医疗保健品进出口公司接到了一通电话。
“什么?从向阳集团进口保健药品?”电话那头的声音让负责人李来福有些惊讶。
“美元结算?一百万美元?”
李来福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回春丸,威猛先生片?三个月交货?”
他继续确认着信息。
“合同已经通过海关提交……”
放下电话,李来福看着记录本上的信息,满脑袋的问号。
“进口药物,美元结算,还特么一百万美元?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这是天上掉馅饼了吗?
等等,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使劲儿捏了捏自己的脸,又扇了自己两个嘴巴。
发现自己不是做梦,这才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这年头有一条升官捷径,谁能赚外汇谁升官。
百万美元的外汇,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属于天降的功劳了。
“哎,回春丸?威猛先生片?这是什么?”
他心里虽然疑惑,但此刻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不管了,先向上面打报告!”
下午时,西北省主管经济的副省长范友三接到了电话。
“什么?威猛先生?这个不知道!
回春丸?这个知道,我还吃过……不是,我听人说过。
听说是一种保健品,效果出奇的好……”
…………
京城地面上名医云集,芝明堂自打开业起,生意就一直不温不火。
秀芝正坐在柜台后闲得发怔,一个歪嘴汉子带着股戾气闯了进来。
“谁是管事的?”
汉子嗓门粗哑,眼神扫过店内,带着几分寻衅的架势。
秀芝连忙起身,强自镇定道:“我是这里的掌柜,请问您有什么事?”
“少废话!”
汉子往前一步,把手里的药包往柜台上一摔。
“昨儿我嗓子疼,在你这儿买了两包药,吃下去直接上吐下泻,现在你说怎么赔?”
秀芝打量他两眼,眉头微蹙:“不可能。
我不认得你。
昨天来买万应丹的是位老先生,我仔细问过症状,确认对症才给他拿的药。”
汉子猛地扬起手里的购药单据,横眉立目地拍着柜台。
“跟你扯这些没用的?想赖账是吧?我告诉你,今儿这事没完……”
话没说完,他手腕突然一阵剧痛,像是被铁钳钳住,疼得他“哎哟”一声。
回头一看,不知何时进来个平头青年,正冷冷地攥着他的手腕。
“你是谁?想干啥?”
汉子又惊又怒,挣扎着想甩开。
平头青年没应声,只看了他一眼,另一只手快如闪电,照着他脖子侧面就是一记手刀。
汉子哼都没哼一声,身子一软就瘫了。
青年俯身扛起人,对目瞪口呆的秀芝略一点头,转身大步走了出去,转眼就没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