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石玉昆!”
唐婕梳着齐肩短发,一看就是一个干脆利落,持重严谨之人,她急步走向前来,与石玉昆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早就听说了你的大名了,你的行为和智慧早已让我们感佩至极了。”
“唐队长,我并没有那么优秀,他们一定是捕风捉影了。”
石玉昆仍然是一副泰而不骄的模样,不过从她的双眸中迸发出来了认可新战友的炽烈光芒。
“好了,好了,你们就不要客气了。
石玉昆你好,我叫娜仁托娅。”
发话人是一个端庄秀丽,平易近人的女子,她上前紧紧地握住了石玉昆的手。
“你好,你的眼睛像天空中的月亮,娜仁托娅,你是少数民族人吧?”
石玉昆明洁的眼睛熠熠生辉,那眼底深处的睿智,并不是世上任何一个人可以拥有的。
“对,石玉昆,看到你我就觉得你谦逊和蔼,亲切的就像我一奶同胞的妹妹。
今后我们就是一个团队的人了,祝我们亲如姐妹,事业有成!”
娜仁托娅笑容灿烂,眉眼弯弯,使得黄国涛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我叫高亚倩,是一个潜伏高手,以后出任务你可要跟紧了我,我会护你周全的!”
操着一口东北口音的高亚倩也上前同石玉昆握了握手,以表示热烈欢迎。
“我叫陆云舒,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谢,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这是我的座右铭!”
陆云舒文质彬彬,气质如兰,她的形象立刻让石玉昆对她是赞赏有加。
四个人自我介绍完,石玉昆望着唐婕道:“唐队长,这么说,我们小队一共有六个人了。”
唐婕快人快语的谈吞,立刻让石玉昆对她产生了更多的好感.:
“对,以后我就是你们的小队长,郑天惠这次没有和我们一起出任务,是因为她要在家迎接你!”
吕庆隆兴致盎然,他举手表示着:
“走,同志们,今天我们的队员全聚在一起了。
为了石玉昆的到来,也为我们小分队的胜利回师去庆祝一下吧!”
“对,让范厨师炒几个菜,我们推心置腹的来一次大会师!”
一听到能一饱口福了,彭帅第一个举手欢呼着。
夏军志消瘦了许多,因为已经有十天没有见到过石玉昆了,而每次遇到陈思雅的时候,她总是闪烁其辞地表示:
“小妹出差了,还没有回来。”
可是那回避的眼神立刻让夏军志意识到了什么。
夏军志也曾经找石原和黄华问过,他们也是说,他们的女儿出差了还没有回来。
可是他不相信,石玉昆不可能到外地出差这么长时间。
而且,他发现一种恐慌和一种空落的感觉正在向他袭来。
这天,陈思雅照常上班来到了公安局的大门口。
看到夏军志一如既往地在车旁等待着石玉昆,而那黯然伤神,落寞可怜的模样立刻让她动了恻隐之心。
她不由地放弃了心中的坚持,走上前打定主意道:“夏军志,你还是忘记石玉昆吧!”
“为什么?”夏军志猛一抬头,眼睛里透着难以承受的痛苦。
“因为……因为石玉昆已经离开这里了。”
陈思雅猛然间提高了声调,语速之快,语气之硬给了夏军志一个严肃的提示:
“她已经踏上了她想要的人生路,也许你这一辈子都不会见到她了。
夏军志,你和她注定没有缘份,你还是回心转意吧。
不要再固执的坚持下去了,那样会让你陷入绝境的!”
说完,陈思雅湿润了双眸,返身匆匆而去。
夏军志感觉到空气一点也不新鲜了,他身前的一切事物都消失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苍白着脸无力地挪到了车座上,然后仰头闭上了眼睛,任泪水肆意的从他的眼角滑下。
那种凄凉痛苦的伤感让他感到了窒息般的难以承受,他只能在心底轻轻地呼唤着一个人的名字:石玉昆……石玉昆……石玉昆……
“夏总,都到了中午了,你怎么还在这里?”
从车窗里看到失魂落魄,茫然无措的夏军志,李大富也很无奈,他试探性地道:
“要不要为你叫医生,看上去你的脸色不太好。”
“不用。”夏军志转动了一下眼珠,身上才有了一些人气,他机械性地发动了汽车,在最低档的车速下驶向了回公司的路。
车行止红绿灯,他呆板地随着前面的车流停了下来,而后陷入了不能自制的痛苦中。
他合上眼痛苦地低语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石玉昆,你可害苦我了!”
如果在人群中,夏军志那情凄意切的神色一定能感伤到许许多多少男少女的心,而此刻的他是沉浸其中而不能自拔。
这时,后面传来了多个车辆刺耳的鸣笛声,夏军志才从痛苦伤感中回过神来。
看到前面的车辆早已没有了踪迹,他才发动着车子穿过了红绿灯。
夏军志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已经整整四个小时了,那黯然失色,伤心欲绝的表情立刻让何俊豪把董事长夏怀瑜请了过来。
“军志!军志!”
看到儿子一蹶不振,肝肠寸断的表情,夏怀瑜不由地红了眼眶,他再次呼唤着儿子的名字:
”军志,你怎么这么固执,难道在这世界上只有她才能让你快乐吗?”
“爸!”军志起初像个毫无气息的物什,在听到夏怀瑜焦灼的声音后,他只是眼珠转动了一下,有气无力地道:
“爸,你不用为我担心,我只想静一静……我没事的……也许过几天就有办法了!”
“你真的很令我失望,难道你还不死心吗!
这个石玉昆真是太无视人了,怎么能把你害成这样!”
夏怀瑜说到石玉昆的名字时竟带着几分恼火,或许他是真的对石玉昆不满吧,毕竟是她才让自己的儿子变得如此不堪的。
“不是她害的……爸,是我自己无能,配不上她!”
夏军志说出的话苍白无力,似乎并不想争论这个问题。
“她都弃你不顾了,你还为她说好话,军志啊,难道你真的魔怔了吗?”
夏军志眼睛依然一动不动地盯着窗户外的极远处,仿佛那里有他牵挂的人和事。
夏怀瑜端来一碗冒着热气的炸酱面:“来,军志,就是有天大的不愉快,人也得吃饭,如果身体倒下了,你就什么事也做不了了!”
“是吗,那我就吃饭……”缠绵悱恻中,夏军志终有一些理智回归:
“对了,我必须吃饭,吃了饭才有力气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夏军志把目光慢慢地移向了放在桌上的炸酱面,然后费力地端了起来,仿佛连端碗的力气都没有了。
看到夏军志此刻的状态,何俊豪是痛苦难奈,他不禁含着泪道:
“都怪我,都怪我!
叔叔,是我挑动军志去见石玉昆的。
看到他切切在心地想念着石玉昆,我想有情人一定终成眷属的。
谁知道事情竟到了这种不可收拾的地步!
“这怎么会怪你!”夏军志并未看何俊豪和夏怀瑜,夹了一筷子面食放进嘴里,他边吃边萎靡不振地道:
“其实,每天每夜每时每刻我都在想念着她,只是你让我坚定了意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