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不死不活，才是真折磨人。
短痛总比长痛强。”
“关键是，只要能在这一轮挺过去的公司，以后必定飞起来。”
“以前烧钱多凶，将来赚钱就有多猛。”
“互联网拼的是啥？用户！谁能抓住用户，谁就等于抓住了金山银山。”
“所以你现在每天看着用户数蹭蹭涨，别犯愁，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在往口袋里钻！”
趁着这会儿，蓬雷顺带给马华腾鼓了鼓劲。
不止是他，明天还得给滕讯一帮高管们打气呢，估计不少人今晚正缩被窝里发抖。
至于马华腾问的“接下来谁倒霉”，蓬雷干脆没接。
他当然知道后续会发生什么——漂亮国马上就要开启一场持续二十年的阿富汗战争。
“嗯，我懂了。”马华腾顿了顿才开口，“我们现在已经放开注册限制了。
还有你上次提的那个qq表情功能，开发完了。”
“下次更新，就能上线。”
蓬雷一听，有点愣住。
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事，他们动作这么快。
不过想想以后聊天能发表情了，心情顿时舒坦了不少。
聊天要是不能发个笑脸或翻白眼，那还有啥意思？
一路聊着，马华腾原本七上八下的心，也被蓬雷几句实在话稳住了。
再难能有当年高腾还没投钱的时候难？
那时候连买服务器的钱都凑不齐，差点关门大吉。
先把郁桂月安全送回家，再把马华腾送到小区门口。
马华腾邀请他进去喝杯茶，被蓬雷婉拒了，随后自己开车回了家。
到家时，老爸还在客厅看电视，屏幕里正播着关于漂亮国事件的最新消息。
“爸，还没睡呢？”
“嗯，睡不着。”老爸叹了口气。
“没事的，这事对高腾是有牵连，但影响很小。”蓬雷走过去坐下，语气轻松，“比起我们，那几个刚推完新品的大厂才叫一个惨。”
他知道老爸在担心公司。
库存积压、召回员工、调整计划，这些麻烦高腾统统没有。
“真的？”老爸眉头稍微松了些。
“还真算歪打正着。”蓬雷把之前跟郁桂月和马华腾说的道理又重复了一遍。
没库存压力，就不怕断链；现金流又足足的，账户上躺着几百亿不动。
一家公司只要钱不断，哪怕原地趴着也能熬过去。
说到底，最后活下来的才是赢家。
只要命还在，机会早晚会出现。
就像是上辈子卖的那些手机，磕磕绊绊熬了二十多年，直到一个ipod问世，整个行业才真正开始腾飞。
“嗯，没出啥大乱子就好。”
“不过现在回头看看，你当初死守国内市场这条路，走得真对！只要国内这个基本盘稳住了，高腾就倒不了！”
听罢，蓬爸长长吐了口气，语气一转，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以前蓬雷铁了心要优先供应龙国市场，很多人想不通。
毕竟，龙国这边卖得便宜，两台赚的钱才顶得上出口一台。
那时候产能紧张，他却硬是挤出货来留给国内，不让人断供。
要不是他在高腾说话分量够重，底下早就有不少人跳脚闹翻天了。
“没错，不管过去还是以后，龙国永远是我们吃饭的根本，这一点不会变。”
蓬雷点点头，再次把话说死。
当初这决定连他自己老爹都看不懂。
可看不懂归看不懂，老爸从没拦过他，反而一直撑着他。
“尤其是这一出事后，漂亮国接下来估计顾不上盯着咱们了，龙国的发展速度还能再提一档！”
看老爸点头认同，蓬雷顺势讲起了他对未来局势的看法。
“确实啊，往后一段时间，外面给咱们的压力会小不少。”
蓬文进深以为然地点了头。
这段时间，漂亮国明里暗里卡我们脖子的动作越来越狠，可我们手里反击的牌实在不多。
谁也没想到，老天帮忙，那边自己先炸了！
父子俩聊了很久，话题就没断过。
……
第二天。
全国上下都在传昨晚发生在漂亮国的大事——飞机撞楼。
大家的心情怎么样？
那当然是高兴居多。
当初他们欺负咱们的时候，可没见有几个漂亮国人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特别是南海那次，肇事的飞行员回国后居然被捧成英雄。
既然如此，咱们凭啥要为他们默哀？更不会装模作样去当什么“云孝子”！
这种情绪，在蓬雷笑呵呵走进办公室那一刻，彻底爆发了。
因为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放心吧，你们尽管乐！
可没过多久，他就召集管理层开会了。
原因很简单，管云超已经在等他了。
事是挺解气，但公司还得继续运转。
接下来，他得先把高管们心头压着的那块石头搬走。
普通员工可以只看热闹，但管理层要是看不出这事对高腾意味着什么，那就该换人了。
“看来昨晚的事，各位心里都有数了。”
环视一圈，蓬雷笑了笑，神情轻松得像在拉家常。
果然，反应和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所有人都清楚，漂亮国可是高腾最大的销售地，那边一乱，产品出不去，肯定有影响。
最直接的就是，短期内空运通道基本瘫痪。
好在最近半年，大部分货物早就改走海运了，损失其实有限。
“蓬总，这节骨眼上您还能笑出来？”
见蓬雷一脸淡定，管云超还以为他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出声提醒。
“我为啥不能笑？第一，憋屈这么多年，不管谁干的，反正这口恶气总算出了点。”
“第二，d1机型本来库存就不多。”
“7、8月你们销售部还超额完成任务，现在剩下不到一百万台，就算漂亮国全停售，对我们也没多大冲击。”
“还是说，你管云超对自己建起来的全球销售渠道没信心？”
看着众人逐渐放松的眼神，蓬雷笑容依旧。
随着他这话一出口，会议室里的气氛也开始回暖。
大家是关心则乱，一时忘了高腾现在的实际状况。
“哎对啊！我都忘了，d1现在几乎清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