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码事，当我确认动手的时候，就说明已经将对方标记为了敌人，而对敌人留手，就是对自己生命的不重视，更是愧对于那些在乎自己生命的人。’
‘嘿嘿嘿，顾小子出手，绝不留活口。’
‘...’
顾云并没有反驳，事实确实如此。
自己想要杀的生灵，好像还真没留过一个活口的。
别问为什么不杀伊芙啥的。
好吧。
顾云踏着轻快的步伐再次回到街头。
虽然这女子对顾云态度不怎么友善，但顾云心情却是十分不错的。
至少一切的走向还是挺顺利的。
不是么。
本来顾云打算直接去镇狱司把请教的机会用掉，但转念一想现在估计血凌剑直接过去了，自己还是别和他撞上的比较好，省点事吧。
先吃个饭。
顺便打听一下镇狱司的所在。
至于到时候林凡在不在镇狱司，顾云倒是不怎么担心。
就镇狱司这个职位来看，应该是很少会出门常年在岗的。
就跟狱警差不多，带薪坐牢嘛，懂得都懂。
顾云来到了距离初试场地最近的一家客栈。
和之前的酒楼比虽然繁华气少了不少。
但是胜在烟火气足。
比较亲民。
来来往往的恶魔很多，甚至夹杂着几个神明，
从周围闲谈的内容来看，不外乎都是这次初试的排名，显然今天血凌剑这匹黑马引来了不少热议。
“听说了么？今天有个恶魔冲上第一了！”
“我去？把皇离皇子挤下来了？”
“没，并列第一，不简单。”
“有听说是哪个种族的恶魔么？不会是别的王族吧？”
“你傻吧，别的王族不在自己那吃香的喝辣的，来当极皇宫的打工仔啊？”
“我听说了，好像也是极皇魔族，不过是旁系，他不是皇姓。”
“原来同样是极皇魔族，难怪。”
“合着前排都是自家人打架呗？黑幕！大大的黑幕！”
“黑你个蛋蛋，有本事你也把太渊寒铁打穿。”
“你们知道这次正是试炼的场地么？”
“不知道，极皇宫每届招募天衣卫都是不一样的试炼场地，谁能知道下一个是哪边，总之呢，每届都要死不少凑数的。”
“哎，也不知道为啥有这么多摸不清楚自己实力的去送死。”
“我靠，你能知道自己不被刷下来啊，听说是有福利。”
...
顾云单手托着脑袋，转着筷子，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正巧这个时候他点的菜也上桌了，他也就不再继续在意周围的细碎嘈杂声。
都是一些无用的信息，还以为能听到几句关于试炼内容。
就算是风言风语也好。
看来极皇宫对试炼的内容守得挺严。
‘顾小子，能不能让我上个身。’
‘？’
‘我从来没吃过这些东西，你这一顿几乎快一个中品魂晶了，之前的我哪里有这个钱，活着就不错了，卧槽，这个红烧六角蟹看上去就好吃！’
‘...’
‘虽然听上去挺可怜的，但还是下次一定吧。’
‘不！！！’
顾云就是为了尝尝上界的食材味道以及有没有什么特殊功效才点了这么一桌的，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不过，主要其实还是论功效，若是没功效，自己估计不会再浪费这个钱。
顾云随手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嘴中。
据说是什么晴葵鱼，一种生活在恶魔界的小型魔兽，跟小黄鱼有点像。
嗯...味道确实不错，酸甜的味道。
肉质鲜美、嫩滑。
可。
也就这样了。
其他的。
顾云只能感受到微量到忽略不计的魂质。
对于魔将之躯的提升更是没有任何帮助。
就在这时。
一个身穿深蓝色长袍的男子拿着一壶酒和一双筷子摇摇晃晃地来到了顾云的桌子对面。
因为菜上的比较多，所以这一整张方形的餐桌只有顾云一个人在用餐。
“砰！”
酒壶结结实实地被压在了桌上，男子用力摆正身形，打了个嗝，道。
“小友可是参加这次试炼的选手之一？”
顾云皱着眉头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子，猜测着其真实的来意。
男子虽然一头灰色的长发凌乱而披散着，面容看上去也十分颓废，但若是梳妆打扮一下必是另一副面孔，或许称不上玉树临风，却应该也是棱角分明的端庄之态。
有些迷离的褐色眼睛给人一种已经深度醉酒的感觉。
除了额头上似乎有淡淡的某种印记让人有些奇怪之外，眼前的男子给顾云的感觉完完全全像是一个人族。
不过。
在上界并不缺这种完全类人的恶魔存在，因为由内散发的气息骗不了人。
尤其是迈入了魔将、神将之后。
身体已经完全蜕变成了魔体、神体，魔力、神力更是充斥周身，下界生灵根本模仿不了。
诚然。
你可以通过某种权能隐藏自己的气息。
但只适用于潜入或者暗杀等特殊行动，若是刻意消耗魂质隐藏气息行走在大街上反而更加令人注意。
除非你能隐身。
可隐身大多数也是靠权能才能做到，而权能并不同时使用。
所以。
在上界。
并不会有人在日常生活的状态下隐藏自己的气息。
所以。
尽管对方看上去人模人样，但绝对是一个恶魔无疑，周身无意间散发的魔力也证明至少是魔将的层次。
顾云并没有停下自己的筷子。
继续夹了一块不同的肉放入嘴中，道。
“不是。”
男子略显迷糊地点点头，一副早就知道顾云会这么回答的样子。
“我掐指一算也是如此，小友的名次恐怕已经步入前百...恩？”
“恩？你不是参赛的选手么？”
顾云继续淡然地说道，仿佛在陈述一件事实一般。
“不是。”
顾云一副确无其事的样子让男子不禁清醒了一些，有些怀疑自我地喃喃道。
“不对啊，长得一样啊，就是今日下午初试场上的那个...莫非只是长得一样？”
忽然男子注意到了违和感。
“不，不对，你这身装容打扮都未曾变化。”
“小友为何诓我？”
“你明明就是。”
顾云没有回复，而是自顾自地继续干饭，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
既然猜不透眼前恶魔的来意，顾云选择放弃，不搭理。
男子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顾云。
“小友难道不想知道两日后，天衣卫试炼的内容？”
顾云夹菜的手顿了顿，再次打量了一番眼前这邋里邋遢的男子。
只见男子微微起身，颇为自信地揽了揽袖口道。
“我叫广虚子，我这里有可靠的…”
‘卧槽卧槽！顾小子，别听他的！他要夹菜，他是来骗吃骗喝的！’
‘本大爷都还没上嘴！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