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瞅着他就说:“你像不像三炮,我可不知道,反正你到这嘎达惹事儿,那可算是找错地方了啊,哥们儿,这长春重庆路的北国之春那可是有号的,你在这嘎达别跟我扯那蛋,也别搁这儿装流氓!”
冯国辉一听就急眼了,骂道:“哎呦,我操哥们儿,你要这么说,我单都不买了,我这就走,我倒要看看谁他妈能拦得住我呀?”
这时候,隔壁那旁边坐着俩在沙发上的小老弟,那可都是看场子的,这地方能没看场子的人嘛。
那俩小老弟一看这情况,立马站起来了,问:“头儿啊,这哥们儿把咱家服务员打了,电视也踹了,还想不给钱呢,咋整他啊?”
说着,这俩小孩就过来了,对着冯国辉说:“哥们儿,别整事儿啊!”
冯国辉一听,喊道:“怎么的,跟我玩这出啊?”
“咔”的一下就把刀掰开了,毕竟是个流氓,他可不怕事儿呀,还喊着:“吹牛逼,我现在就走,我看谁能拦住我,跟我俩玩社会呢,哥们儿啊,闹着玩呢?操他妈,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拿我当三炮呢,我可是道上混的!”
那朱春一看,笑了笑说:“哥们儿,跟我玩这出啊,我还是好说好商量的,你把单买了,两万块钱,我也不难为你,把这事儿就给平了,你要是有车,把车押这儿也行啊,你让人过来送钱赎车。”
冯国辉一听就骂道:“我押你奶奶啊,我看他们谁能拦住我!”
就在这时候,朱春眉毛一立,喊了一嗓子:“来几个人!”
好家伙,那门口瞬间就出来五六个大汉,手里都拿着钢管子、片砍子就进来了,一下子就围上了四五个,也不吱声,就这么围着冯国辉。
这时候朱春又说话了:“哥们儿,我们不打你啊,打人也没啥用,解决不了问题呀。你现在把电视砸了,把小姐也打了,你就拿两万块钱,安安静静的,这事儿就算完了,咱们也不难为你,可你要是硬往出闯,那今天这后果可得你自己担着啊!”
一般人听了这话,可能就怂了,可冯国辉大哥那挺猛的呀,毕竟是个社会流氓,老光棍儿一个,胆子也大,拿着刀,根本没怕,还喊着:“哎呀,你们几个小逼崽子,岁数不大,在外面看场子的,就你们几个小逼崽子,跟我这儿闹腾呢,拿我当三炮呢啊,今天我还就往出走了,我倒要看看你们长春谁他妈是厉害的,你妈的!”
结果话还没说完呢,人家就开干了,他在吉林市那是能折腾一阵儿,可到了人家长春这地界儿,人家能惯着他嘛。
那小逼孩儿可真敢下手啊,我跟你说,别看着他拿着刀,有时候就算拿着刀拿枪的,也不一定能打得过,人家好几个人围着你呢。
就见有个小孩儿拿着钢管子,照着冯国辉的脑袋“啪”的一下,好家伙,冯国辉当时就骂道:“哎呦,我操你妈!”
这一棒子就削到脑瓜上了呀,一下子就给削迷糊了,手里的刀都掉地上了。
剩下那几个人一看,立马冲上来,嘴里骂着:“我去你妈,操,快,揍他,操你妈,往死里揍!”
几下就把冯国辉给揍得够呛,脑袋被打得跟猪头似的,也不吱声了。
那朱春就说:“咋样啊,给钱吧,不给钱,你还牛啥呀,还支巴啥呀?想往哪去啊,这不识相呢,不给钱,你还想挨几下子呀?”
冯国辉这下服软了,赶忙说:“哥们儿,别打了,别打了,我给,我给还不行吗?啊,哎,我这也是一时糊涂了呀,咋寻思的呢。”
朱春就问:“拿钱呗,哥们儿,那你说咋整吧?”
冯国辉就说:“哥们儿,商量点事儿呗,你说我打人要一万,电视机要一万,这也太离谱了呀,那啥,我打人了,你也别再打我了,咱就扯平了呗,我给你五千,行不?”
朱春一听就说:“五千可没在价儿上啊,我给你减点儿,一万五,最低一万五了,少了一万五,今天你可走不出去,那屋里的话你听明白了没?”
冯国辉又哀求着:“哎呦,操,他妈五千还不行啊,哥们儿,你别太心狠了呀,我不是长春的哥们儿啊,你别拿我当冤大头啊!”
朱春冷笑一声说:“哎呀,妈呀,就因为你不是本地的,更不能让你走了呀,你家属今天不来拿钱赎你,或者你找朋友啥的送钱来,你今天就别想出这屋了,哥们儿啊,你还不是本地的呀?哼!”
冯国辉没办法了,只得说:“那我身上没带现钱呀,我打个电话吧,哥们儿,叫人送来。”
朱春说:“别耍花样啊。”
然后把电话给了冯国辉。
冯国辉拿着手机,给权哥打电话,权哥这时候正在吉林市跟张老二吃饭呢,电话就响了。
权哥接起电话,就听冯国辉说:“权哥,我在长春掉脚了。”
权哥纳闷儿了:“掉啥脚了?”
冯国辉接着说:“那个我去那浴池洗个澡,那服务员服务不太好,我一生气就给揍了,完了现在管我要两万块钱呢。”
权哥一听,气得骂道:“哎呦,我操你妈,咋净事儿呢!”
可又没法使劲儿骂自己兄弟呀,心里想着,这兄弟没媳妇儿的,想出去玩玩,这不也挺正常嘛,就是玩出事儿了呗,在吉林市闹也行啊,咋跑长春去闹了呢。
权哥就说:“国辉啊,在长春的同庆路的北国之春后面二楼等着吧,我找人跟你联系,你手机可得开机啊。”
冯国辉赶忙回道:“权哥,我知道了啊,我这刚还挨打了呢。”
权哥挂了电话,心里就寻思着得找谁帮忙呀,那还用说,在长春那就找三哥呗。
权哥就拿起电话打给红林三哥了。
你看那红林三哥,正在圣地亚哥那地儿呢,自己在大办公室里,梳着大背头,戴着大金表,那气质杠杠的,三哥这时候还没到进去那一天呢,一直过得挺滋润的。
三哥接起电话就说:“喂,我是长春一把大哥,赵红林,吉林省这块儿我说话都好使,你哪位呀?哈哈,开个玩笑啊。”
权哥赶紧说:“三哥呀,我是那谁,我是大权啊。”
三哥一听,笑着说:“吉林的呀,我操,大权啊,咋的,来长春玩啊,还是咋回事儿呀?”
权哥赶忙说:“三哥,我这两天不行啊,有事去不了,三哥,我有个事儿得麻烦你。”
三哥就说:“啥事儿呀,你说呗,有事吱声就行啊。”
权哥就把事儿一五一十说了:“三哥,我有个兄弟上长春帮我要账去,结果在长春掉脚了,出了点事儿,我这一时半会儿又过不去呀。”
三哥就问:“哎呀,咋掉脚了,脚掉哪去了呀,到底咋回事儿呀?”
权哥有点不好意思说,可还是讲了:“他在长春有个啥同庆路那地儿,有个浴池,我那兄弟到那儿去,可能是玩得不顺心了,说服务员不好,就把人给揍了,这下可好,让人给揍了一顿不说,现在还让拿两万块钱呢。”
赵三一听,心里就想,这不是埋汰我赵三呢嘛,我赵三能办这种事儿呀,对不对?
不管是不是顶级大哥,就咱这社会人也不愿意办这糟心事儿呀,多恶心人呢。
可权哥找来了,三哥也不好说不行呀,就说:“哎呀,行啊,那北国之春哪啊?”
权哥说:“北国之春后面有个小二楼,我那兄弟叫冯国辉,我把那电话号给你发过去啊。”
三哥回道:“那行,我一会儿联系啊。”
心里想着,这不就是自己打个电话的事儿嘛,在长春,谁敢留咱兄弟呀,毕竟自己是三哥呢!
权哥还挺不好意思地说:“哎呀,三哥,让你见笑了,这破事儿闹的,也不知道找谁好了。”
再说三哥这边,其实现在挺闹心的了。
左洪武在里边,黄强跑路了,上广州了,黄亮也不是那能办事的主儿,潘广义改车行去了,离得远着呢。
王志昨天刚出来,这次出来后王志表现挺好,虽说他心里有点恨赵三,可他也成长了,知道没赵三在长春自己也不好混,再一个他姐肯定也给他上课了,让他别惹他姐夫。
那王红为了将他从里面弄出来,搭上了身子,弄出了人命,惹的赵三火冒三丈,更不着家了,
王志回来后就消停在家待着,天天去夜上海啥的,他再浑,也知道自己不能像过去那样混了,也不惹事儿了。
这时候,赵三寻思着,王志那地儿离重庆路近呀,在南关呢,就打电话过去。
王志一看是姐夫打来的,接起电话就说:“姐夫。”
赵三就说:“小志啊,刚才吉林那个权哥来电话了,说他有个兄弟在重庆路那旮沓,跑皮去了,结果掉脚了。”
王志一听就问:“嗯,哎呀,那你不天天吹牛逼,说你好使吗?那重庆路离南关挺近的呀,这事儿你让我去办一下呗,把人给领回来啊。”
赵三说:“行,小志啊,那在南关我肯定好使啊,那重庆路那也行,那人名叫冯国辉,我把电话号码告诉你,你记一下啊。”
王志回道:“行,姐夫,领回来就完事儿了呗。”
王志心里想着,哎呀,这事儿挺他妈丢人的呀,跑皮还不给人钱,闹这一出,可也没办法,谁让姐夫吩咐了呢。
姐夫为了他能出来,那都一波九折了,脑袋长了绿,还整死了一个人,弄的黄强也跑了路,在老刘那好顿折腾,踏了好大人情,现在用着自己了,不管什么事自己头拱地也得办呢!
冯国辉这时候在那嘎达地上瘫着呢,让人打得那叫一个惨,在那保安室里,半天都没动弹一下,脑袋被打得肿起大包了,正搁那儿哼哼呢,就听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说:“喂,哥们儿,我是吉林权哥的兄弟,冯国辉大哥啊。”
那边接电话的人一听,就说:“哎呀,我知道你是权哥的兄弟,你让管事的接电话。告诉他我是王志,我这可老牛逼了,他要是在社会上混,哪怕就沾那么一点点社会也能知道,问他听没听过王志呀?”
可这接电话的人呢,是老板媳妇的一个亲戚,刚来这儿两个月,还真就没听过王志这号人物。
这老板的媳妇儿姓朱,大伙都叫朱姐,老板姓金,金老五,在重庆路这地界,金老五也算有点名气,虽说比赵三那是差不少,可在长春也算个三线混社会的,这北国之春本来是公家的,后来被他个人承包了,后面那小二楼就是专门用来洗澡、跑皮的地儿。
接电话的这人叫闫村,他就问:“你谁呀?有啥事啊?”
“啊,那什么,你是那北国之村小二楼的呀?”
“是啊,你谁呀?”
王志在电话那头就说:“我叫王志啊,夜上海的,我也不跟你废话了,把我那哥们儿给我放了吧,今天这事儿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追究责任了,要是不放,哼,我可就得过去一趟了,整啥玩意儿啊!”
闫村一听就来气了,骂道:“你叫王志啊,我管你什么王志,还是他妈啥内痔外痔的,我也他妈不认识你呀,你到这儿拽啥面子呐?两万块钱不给了,还想让我放人?咋的,你谁呀?”
王志本来想着自己说话挺低调了,平常也没人敢撅他呀,可这小弟刚来不长时间,不认识自己,这倒好,让人给怼了!
王志心里那个气呀,想着这要是当面,非得干死他不可,就说:“那我给你提个人,我姐夫赵红林,赵三,你认识吧,长春的三哥呀,你认识吧?”
闫村却不屑地说:“赵三是谁呀?我认识赵四还差不多呢,赵三,哪个三哥呀,三卵子呀,王志,你别跟我提人啊,拿钱放人,少废话!”
王志一听,气得大骂:“哎呀,我操你奶奶,你是不想好了啊,哥们儿,你不认识我,一会儿我让你好好认识认识我行不行,我倒要看看你能咋的?”
闫村也不示弱,回怼道:“我认识你谁呀,你能咋的,拿钱吧,不拿钱就别想走人,哼,我还怕你呀!”
王志挂了电话,心里想着,这逼挺愣啊,连赵三都不认识,我要自己去了,没准还得挨揍呢。
于是就打电话叫人了,对着电话喊:“娇哥,谢小娇,铁北的宋江啊,谢小娇,你在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