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子他们也跟着喊:“走走,赶紧走。”然后“叭叭叭”几个人就出了屋子,把门一关,出去了。
王志气呼呼地一口气直奔办公室去了,到了那儿往椅子上一坐。
谢小娇随后跟进来,着急地说:“小志啊,你知道你干啥了不?”
王志坐在那儿冷笑了一声,心里想着,自己就跟武松、林冲似的,本来不想欺负别人,可别人非要来找事儿,那能咋办,出事儿就出事儿呗,能咋的呀。
谢小娇又劝道:“哎,要不行,你赶紧走吧,一会儿三哥来了,知道这事儿得急眼啊,再收拾你可咋办。”
王志这时候可不像上次那么冲动了,想着不能给姐夫赵三添堵了,就说:“行,我不待了,不给我姐夫找麻烦了,我先走了。”
说着,王志拿起车钥匙,转身就下楼了。
黄亮在后面喊着:“志哥,你跟三哥说一声吧,志哥你慢慢开车走啊。”
等王志走了,几个人进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犯起了嘀咕,谁去跟三哥说这事儿呀,咋说呀,根本就没法说呀。他们不告诉赵三,可马壮那边能不说吗?
再说马壮这边,大腿被打得哗哗淌血,坐在那儿,酒也醒了大半了,疼得直“呲呲”吸气,拿手绢捂着伤口,还让旁人帮忙勒紧点儿止血呢。有人就埋怨他:“你看你,壮哥,刚才都说你太晒脸了,你还硬往上冲,这不就出事了嘛,本来就不对劲呀,你还乱说话。”
马壮一听就火了,骂道:“去你妈逼的,滚犊子,操你妈,少在这儿说风凉话了,我咋的了,我还不能说两句了?”
小六的兄弟回族的那小子,外号叫小猴子的,一听这话也急眼了,瞪着马壮: “谁让你不知好歹,硬装大瓣蒜了地!”
马壮瞅了瞅自己这腿,心里那个气呀,骂道:“我操你妈,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得给我大哥打电话。”
这时候,跟他们一起来的有个挺厉害的,叫洪哥,是权哥的兄弟,洪哥一看这情况,赶紧拿电话给权哥打过去了。
权哥正在隔壁包房唱歌呢,正拿着麦克风唱得起劲儿,电话响了,权哥就喊:“麦克风小点声,哎,接个电话。”
然后问:“谁呀?”
洪哥在电话那头着急地说:“权哥,你还唱呢,出事儿了啊,那马壮让人给崩了呀!”
权哥一听就急眼了,大声问:“谁他妈崩的啊?”
洪哥赶忙说:“不是咱们自己人,是夜上海那小子,叫王志,赵三的小舅子,是他给壮哥崩了,哎呀,别玩了,马壮腿都被打坏了,我兄弟都被欺负成这样了呀。”
老儿在旁边一听,也凑过来问:“哎,谁的兄弟被崩了呀,喝多了吧,这社会人凑一块儿,喝点酒就爱打仗啊。”
这一说,屋里一下子就炸开锅了,老头儿、曲刚、老六一听是这事儿,老六心里知道王志那可是挺猛的呀,就说:“是王志啊,快看看咋回事儿呗,看看去吧。”
老六其实跟赵三关系还行,心里想着,这王志咋还把人给揍了呢,这是咋闹的呀。
权哥这一听,脸一沉,三步并作两步就推开门出去了,到了马壮那屋,脸色一撂,问:“咋的了啊,壮子?”
老头儿也跟着问:“咋回事儿呀,给弄成这样了?”
马壮哭丧着脸说:“权哥,刚才你们叫了一屋女的,俺们也想叫几个,结果那屋里剩下的都是歪瓜裂枣的,我就说换两个呗,那小子说大哥挑剩下的歪瓜裂枣就是给我们玩的,说话可难听了,我拿酒瓶子砸了他一下,那小子就找人去了,来的叫王志,说是赵三的兄弟,我就跟他犟了两句嘴,操他妈的,他上来就给我一枪啊,权哥,你可得给我做主呀!”
权哥一听,脸都气绿了,老头在旁边倒是挺耿直,直接来了一句:“听你这么说呀,大权,那人家本来就没啥不对,你兄弟先动的手啊,咱来这儿就是对付玩会儿,你这兄弟说话也太冲了,是有点不对,但他妈也不能拿枪打呀。”
权哥气呼呼地骂道:“操你妈,都别在这儿废话了,赶紧送医院去呀。”
说着,上来俩兄弟,赶紧下去把马壮给架起来了,这一抬,地上还留了一滩血呢,就这么把马壮往医院送去了。
权哥气呼呼地就拿电话给赵三打过去了,这时候赵三正在滚石那儿呢,手举着衣服跟着高大平、张家强他们正摇得带劲呢,嘴里还喊着:“来来,跟我摇,哎,三哥我最牛,咔咔咔!”那玩得正嗨呢!
这时候,黄强说话了,黄强可是赵三的御用保镖兼司机呀,他看到赵三电话响了,就说:“三哥,电话。”
赵三接起电话问:“哎呀,谁呀?”
权哥在电话那头也不客气了,平常都叫三哥“红林子”,这会儿也不客气了: “赵三啊,我,大权!”
“大权啊,咋的啦?”赵三一听,还以为就是平常唠唠嗑呢。
就说:“等一会儿啊,我蹦完迪就过去,你跟老头儿说别走啊,我一会儿跟你们唱歌去,今天晚上可得玩嗨了,我这正高兴着呢。”
权哥没好气地说:“哎,你高兴我可不高兴呢,你回夜上海吧,出事了,我兄弟让你小舅子王志给崩了!”
赵三一听就愣住了,赶忙问:“这啥事啊,我小舅子崩你兄弟干啥呀?人咋样了呀,崩哪儿了,没死吧?啊,是腿啊?你等着,我这就回去啊,见面再说吧。”
挂了电话,赵三就跟高大平、张家强他们说:“大平,家强啊,哈臣啊,你们接着玩儿啊,三哥我那边有点事儿得处理一下,我小舅子又他妈惹祸了,把人给崩了!”
张家强一听,说:“哎,我操你妈,小舅子这也太猛了吧,三哥,这用我跟你一块儿去不?”
赵三摆摆手说:“不用去,大平啊,没事没事,这对他来说都快成常态了,哎呀,真没个整儿,我他妈真是服了。”
说着就出来上车了,上车之后,黄强一边开车一边说:“三哥,小志又惹祸了,也不知道咋回事,把人家权哥的兄弟腿给打了,这可咋整呀,咱现在开车回去吧。”
这时候啊,半道上赵三给王志拨了个电话,结果王志那边正坐在家里喝酒呢,这会儿酒劲有点上来了,眼睛又有点迷离了,听到电话响,也没接,直接给挂了。
赵三还挺纳闷,心里想着:“这小子,怎么不接电话呢?”
很快,赵三的车就到了夜上海,一下车,谢小娇他们就在门口等着呢,谢小娇赶忙说:“三哥!
赵三急着问: “咋回事儿啊?”
谢小娇说: “三哥,这事儿不赖小志呀,真的,小志没啥毛病。”
赵三皱着眉头问:“怎么的呢?”
谢?娇接着说:“是这么回事儿,小志的小舅子杨伟,您知道吧,安排服务员那事儿,今天客人多,服务员安排不开了,好看的姑娘都让老头儿他们那些大哥给挑完了,就剩下几个不咋好看的了,他们非让给换,咱也没有啊,完了就骂骂咧咧的,杨伟回了几句,他们就先动手了,给了杨伟一酒瓶子。小志进屋了也没说啥过分的话,就说让那人给道个歉,喝杯酒,这事儿就过去了,结果那小子不喝,还在那儿装大呢,操他妈的,吉林市的那小子有点太装逼了。”
赵三听完,心里大概有了数,想着自己得上去看看具体情况呀,就领着兄弟往楼上走,来到那包房,赵三推开门,就看到权哥在那儿抽烟呢。
权哥一回头,看到是赵三,没好气地说:“哎呀,三哥来了呀!”
赵三进去后,想着不能光听一面之词呀,就问:“老头儿啊,大权,什么情况啊,这咋回事儿,我小舅子怎么跟你兄弟闹起来了呢?”
老头儿瞅了瞅,这老头还算挺公道的,就说:“三哥,这事儿吧,一个巴掌拍不响,大全的兄弟那个马壮呀,确实是插话在先,还先动的手,这是事实呀。”
权哥一听,瞪了老头儿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咋胳膊肘往外拐呢,老头儿一看,也有点无奈,心想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嘛。
权哥就冲着赵三说:“三哥,我兄弟是有不对的地方,可轮不到你小舅子那样教育吧,有啥事儿他找我呀,正常来说,你小舅子就算要教训我兄弟,打个酒瓶子,给两拳,哪怕拿刀划一下也行呀,上来就动枪了,这不好吧?
咱又没什么仇什么怨的呀,三哥,我大老远从吉林市来到长春,我这一看,我来这儿多余了呀,三哥,这事儿你不给我个交代,明天就是正日子,我随完礼,不行我就回去得了,我这在这儿也没心情玩儿了呀,我兄弟都挨崩了,就因为玩个姑娘的事儿,你小舅子这么收拾我兄弟,那不合适吧,是不是三哥?”
赵三还没等说话呢,这头老头儿那边先有反应了。在这个社会圈子里啊,情况挺复杂也挺新奇,有时候内部之间因为利益啥的,互相之间都会有矛盾,就像曲刚跟权哥以前都干过仗,可后来老头儿跟曲刚又和好了,关系那叫一个乱。
这时候,权哥那话一出口,曲刚立马就跟着说:“三哥,既然这样,那我们也回去了。”
曲刚还笑着,那意思就是要跟着权哥一起走了,大权也起身,意思是要走。
老头儿瞅了瞅,心里其实挺不愿意这么做的,感觉这么做有点不对劲儿,有点被道德绑架了似的,可没办法,也跟着说:“那个红林三哥啊,那不行,我也回去吧,那个你看,我今天还没随礼呢,我让兄弟把礼送到香格里拉那个吧台去,随上礼得了,我们就回去吧。”
老六在旁边一看,也跟着说:“哎呀,三哥,我也走了,不待了。”
其实老六心里挺有立场的,沙云涛也是有立场的人,可这关键时刻,老六站在那儿犹豫了一下。
权哥他们那眼神都往老六这儿瞅,老六一咬牙,想着赵三平时对自己也挺好的呀,就又说:“操他妈的,三哥牛逼,对我好,三哥就是我哥。”
说完,往那儿一站,就不动弹了,不打算走了。
赵三心里明白着呢,今天这事儿要是不给权哥一个交代啊,那权哥他们这帮吉林市的人可全会走了。
吉林市那在吉林省可是第二大城市,这帮人要是都走了,那影响可不小。
要是明天正日子,吉林市那桌本来安排好的,结果空着没人,人家肯定得合计,这赵三连吉林市这边都招呼不好,不给面子呀,那赵三在这江湖上可就太被动了,毕竟混到他这份儿上,大家可都看重面子呢!
其实赵三心里清楚,这事儿本来就不怨王志,可有时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权哥虽然没破口大骂,也没干啥过激的事儿,可就那几句话,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就是要个说法,要个面子。
赵三一看这架势,脸上一笑,对着权哥说:“大权啊,干啥呢,在三哥我场子里,就这点事儿嘛,三哥给你找着面子啊,不就我小舅子这点事儿嘛,三哥我也没说啥呀,你大老远来了,不是冲着我来的吗?那你说还咋的,是不是啊?”
说完,赵三又招呼着:“行啊,不就小志嘛,小志咋的,我让小志来,给你个面子,你是大权,你别坐那儿了,坐这儿,坐中间,老头儿啊,让大权坐这儿啊,坐,坐!”
叭叭叭”,这帮人就又都重新坐下了。
接着,赵三就开始打电话了,打给谁呢,打给王志了。
王志这时候在家呢,之前没接电话,这会儿可能是黄亮跟他说了,说三哥来了,好像也没怪他啥的,从楼下的时候就听人这么说了,所以电话一响,王志就接了。
赵三在电话里说:“小志呀,你说你啊,权哥他们大老远来随礼了,你这干的是啥事儿呀,多不应该呀,还把人家给打了,你在哪儿呢?”
王志赶忙说:“姐夫,我在家呢。”
赵三接着说:“在家呢,那你来夜上海来一趟,把这事儿说清楚,处理一下子,你过来啊,给权哥道个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