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杨厂长狠狠地瞪了李副厂长一眼，忍不住一脚踹在了李副厂长的小腿上。
“李副厂长，你倒是说话啊？”
杨厂长怒道：“当初找我盖章的时候，你可是信誓旦旦的说林凡是有真本事的，有很大的机会能考上八级钳工！”
“就这？现在，他特么连理论考试都没参加...要我看，他就是怕考不过，所以才故意没来的！”
“说，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钱？”
听到这话，李副厂长脑门上冷汗直流，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
收钱？
我确实收了林凡的钱...一颗金豆子，还有三十块钱。
可这事我不能承认啊，一旦承认了，那可就不是下岗那么简单了，恐怕都要被判刑的。
“没，没有！”
李副厂长的声音颤抖：“我也是识人不明，被林凡那个畜生给骗了...我真没想到他会缺考啊！”
妈的，林凡你给我等着。
李副厂长心中已经恨死了林凡，如果他能扛过这一次不被这位领导怪罪，定要让林凡在轧钢厂待不下去。
此时，陈秘书开口了：“领导，虽然我才认识林凡不久，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是做出这种事的人...您看会不会是中间出了什么意外？”
“来的路上耽搁了？又或者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陈秘书所说的话，也正是赵老心中所想的。
赵老思索一下，开口道：“你们两个谁知道林凡的家住在哪里？”
杨厂长和李副厂长面面相觑。
此时，二人还在震惊陈秘书刚才说的话。
陈秘书...竟然和林凡认识？
而且看赵老的表情，好像也认得林凡，而且看起来还对林凡挺重视的...这是想派人去林凡的家里找人啊？
杨厂长连忙道：“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不过咱们车间有几个人和他是一个院子的。”
李副厂长也跟着道：“没错...钳工车间的易中海、秦淮茹，还有锻工车间的刘海中...后厨的何雨柱，还有电影放映员许大茂，都是和他一个院子的。”
何雨柱？
许大茂？
听到这两个名字，陈秘书的眉头皱了一下，不满的瞪了杨厂长一眼，显然还在怪罪杨厂长之前提供这两个人名字的事情。
赵老看了陈秘书一眼。
陈秘书心领神会：“易中海、秦淮茹和刘海中应该都要应对工种等级考核...既然如此，你们把何雨柱或者许大茂叫来一个，让他们回家里看看能否找到林凡。”
杨厂长：“这...陈秘书，何雨柱之前被拘留，昨晚上才被放出来...今天请假没来！”
李副厂长：“许大茂也没来上班。”
怎么这么巧啊？
陈秘书眉头皱的更紧了：“李副厂长，你去问问刘海中，他们院子的门牌号是多少...我亲自开车去找！”
天呐，林凡到底是什么人啊？陈秘书对他未免太重视了吧？
竟然还要亲自开车去找？
李副厂长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就要离开办公室去锻工车间找刘海中。
陈秘书还不忘提醒一下：“快点跑过去，现在实操考核应该才刚刚开始。”
李副厂长：“是，我去去就回！”
可就在他刚推开房门，准备跑出办公室的时候。
突然，外面依稀传来一阵叫骂声。
诶？
好像有人在轧钢厂的大院里骂人啊？
办公室内，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保卫科的人...一群王八蛋，就会欺负老百姓。”
“保卫科长，滥用职权！”
“刘海中一家子到底给了你多少钱？让你一大早上去我家抄家？”
“还说我家私藏四旧，宣扬旧文化...老子就问你，四旧呢？东西呢？还有，老子宣扬什么旧文化了？”
“民不与官斗...你是当官的，我们这些百姓就该被你踩脑袋？”
“大家伙都来看看啊，保卫科长滥用职权，欺压百姓，把三代雇农不当人。”
“保卫科的队员，为虎作伥，和保卫科长同流合污！”
大院方向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初的时候还听的不是很清楚，可是现在却已经有些震耳朵了。
办公室内，李副厂长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大门，此时脚悬在半空，一时间不知是迈出去还是停下。
此时，杨厂长的脸色已经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今天这都是怎么个事啊？
先是林凡缺考惊动了赵老，稍微搞不好，赵老都可能因为推荐信的事情给他这个厂长，还有李副厂长治罪。
现在林凡的事情还没解决呢，竟然又有人跑到轧钢厂大院撒泼？举报保卫科长？
你举报也别这个时候来啊，赵老几个月都不来轧钢厂一次...你特么这不是给我添乱吗？
赵老的脸色也难看起来，冷声道：“哼！你们轧钢厂还真是热闹啊...走吧，咱们出去看看！还有李副厂长，你继续去找那个叫刘海中的，问出林凡家住哪里！”
李副厂长：“是，领导！”
...
此时，轧钢厂的大院中。
一大群保卫科的人将林凡团团围住。
林凡则一只手按着保卫科长的胳膊，另一只手不断的拍打着保卫科长的后脑袋。
每说一句话，林凡就对着保卫科长的后脑来上一巴掌。
除了这些保卫科的人之外，还有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过来...这些都是轧钢厂的普通工人，绝大多数都不涉及这一次的工种等级考核。
“赶紧把我们科长放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小子，你穿着轧钢厂的工作服，应该是轧钢厂的工人吧？你不想混了？”
“你可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
一群保卫科的人手拿着胶皮的棍子...说是胶皮棍子，实际上就是用废旧的车胎缠在棍子上制作的。
这群人不断的谩骂，手中的棍子跃跃欲试。
保卫科长脸色苍白，感觉自己被林凡抓着的胳膊已经快要失去知觉了。
妈的，今天老子非得弄死你！
保卫科长转过头，怨恨的怒视了林凡一眼。
随后，大喝道：“都特么愣着干什么？给我上...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