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的！张明对他客客气气的，还问我们是谁！”
山本太郎急得额头冒汗。
“社长，这林辰绝对不简单！能让大使馆公使亲自出面，他在大夏的政治背景肯定深不可测！我们之前想的那些法子……根本行不通啊！”
“八嘎……”
佐藤一郎低骂了一声，山本仿佛能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难怪他收购股份的手法那么干净，难怪他敢光明正大地来瀛洲……原来背后有官方撑腰！”
“是啊社长！”
山本太郎连忙附和。
“他刚才说这几天陪家人散心，还说股东大会的事等他有空了再说，根本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您想想，要是没有硬靠山，他敢这么嚣张吗？”
佐藤一郎没说话，听筒里传来沉重的呼吸声，像是在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一字一句地说：
“你先回来，立刻召开紧急会议。另外，让情报课的人不惜一切代价，给我查清楚林辰的所有背景，尤其是他和大夏官方的关系！查不到就别回来了！”
“是！我马上去办！”
山本太郎挂了电话，长长地松了口气。
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佐藤一郎要把电话捏碎。
索尼集团总部大楼，社长办公室的气氛压抑得能滴出水来。
“所以，”佐藤一郎缓缓转过身，脸色比窗外的天空还要阴沉。
“到现在为止，你们还是查不到林辰和大夏官方到底是什么关系？”
情报课课长低着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我们查到他和大夏几家科技公司有关联，资金来源很干净，都是正常的商业收入……但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和官方往来的记录。可是……”
他顿了顿，咽了口唾沫，“大使馆公使亲自接机，这绝不是普通企业家能有的待遇。”
“废物！”
佐藤一郎猛地将烟盒砸在桌上。
“查不到就承认查不到！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高管们连呼吸都放轻了。
一个大夏年轻人能让整个索尼集团的高层如此手足无措。
“社长，”
山本太郎硬着头皮开口。
“现在怎么办？股东大会的日期越来越近了，他要是真的提名新董事，我们……”
“提名？他敢！”
佐藤一郎眼睛一瞪，随即又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下。
“算了……”他摆了摆手，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疲惫。
“暂停所有针对林辰的计划，不管是舆论还是别的，全都停下来。”
“社长？”
副社长愣住了。
“就这么算了？那我们之前的部署……”
“不算了还能怎么办？”
佐藤一郎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
“你想让索尼变成两国政治博弈的牺牲品吗？一个大使馆公使亲自接机的人，我们动他，等于打大夏官方的脸！到时候别说保住公司了，我们这些人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地看着桌上的股权文件。
“先弄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如果只是想当个甩手掌柜，拿点分红，那我们就当没这回事。如果他想插手公司事务……”
佐藤一郎的眼里闪过一丝狠厉。
“再想办法也不迟。”
“那……股东大会？”
“照常准备。”
佐藤一郎站起身。
“但记住，态度放恭敬点。不管他背景如何，现在是索尼的大股东，这是事实。”
高管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纷纷点头。
这意味着索尼集团不得不暂时向这个大夏年轻人低头，哪怕心里再不甘，也只能如此。
另一边，林辰一行人已经坐在了一家古朴的怀石料理店。
木质的隔断，纸糊的拉门，窗外是小巧的庭院，流水潺潺，锦鲤在池子里悠闲地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