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喧嚣的终场演出（其十六）
“女士们先生们，下面请允许我荣幸地向您介绍——喧嚣马戏团的台柱，大家心中的明星，最最最受欢迎的微笑小丑！瑟吉！”
“别怕，娜塔莉。”哭泣小丑安慰了一下舞女，随后看向了舞台后面。
哭泣小丑在舞台后一阵寻找，果然找到了正在摆弄唱片机的野人：“找到你了！”
“看吧，娜塔莉，我就知道是他们在搞鬼！”哭泣小丑一脚踹翻了唱片机，把野人揪了出来。“该死的莫顿兄弟！”
而舞女此时正一脸惊恐地望着马戏团的入口，伪装成瑟吉的杂技演员正站在那里。
“瑟吉......”舞女吓得跌倒在地。
“让我看看......这是谁？”只见“瑟吉”缓步上前。“哦，这可心的人儿，美丽的娜塔莎。”
“瑟吉”蹲下身，向着舞女伸出手：“亲爱的，你还好吗？”
舞女在“瑟吉”的搀扶下起身，而“瑟吉”正试图拥抱她：“你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
看到这一幕的哭泣小丑目眦欲裂，他冲上前推开“瑟吉”，把舞女护到身后：“不！那不是瑟吉！那不是真的瑟吉！”
“瑟吉”嘲讽道：“原来你也在啊，裘克。你这个丑陋的冒牌货，以为换上我的妆容就能取代我吗？”
“呵呵，这笑话可比你的那张烂脸好笑多了！”
哭泣小丑愤怒地上前抓住“瑟吉”的衣领：“不，闭嘴！闭嘴！你才是冒牌货！”
两人在争执间撞倒了舞台下的不少座椅，哭泣小丑仍然愤怒地叫嚣着：“瑟吉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不可能？我是喧嚣的大明星，娜塔莉最爱的男主角。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缺席！”
“闭嘴！你这个骗子！瑟吉早就死了！他那天就死了！”
哭泣小丑用力撕下了眼前人的伪装，杂技演员的金发显露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的哭泣小丑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杂技演员。
“你为什么一口咬定瑟吉死了？”杂技演员一把抓住哭泣小丑，把他推到了舞台的台阶上。“裘克，你不是说过那天以后你再也没回去过吗？”
“我看......不，我问过警察。”哭泣小丑蹬着腿试图站起来。“对，我问过警察，是警察告诉我的！”
“事实上，因为我一位朋友的一点小失误，警察至今都认为瑟吉还活着。”杂技演员站到野人身边。
野人则接下了杂技演员的话：“裘克，只有一个人知道瑟吉死亡的秘密。”
“不！不是我！娜塔莉，你相信我吗？你是相信我的对吧！他们俩就是两个骗子，不要信他们！娜塔莉......”哭泣小丑试图向舞女求援。
“裘克......”舞女默默站到电箱的旁边。“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但是，当你在房间里和我坦白一切的时候，我一直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害死瓦尔莱塔？”
舞女按下密码，电机随即被点亮，第四段歌谣被放出。
“你瞧那不会笑的弄臣，他怪模怪样地摇晃着身体。~”
“被他的秘密所束缚，他创造了属于自己的枷锁。~”
“他走上了歧途，再也无法回头。~”
舞女掏出哭泣小丑交给她的那个信封，掏出了那张卡片，那张卡片上是一个孤零零的绳结，下面写着“shackles”，枷锁。
“裘克，你告诉我的，这是属于每个人的故事。而你，裘克，这就是你的故事。”
“娜塔莉，你......”哭泣小丑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惶恐地看着剩下的三人，挣扎着从台阶上站起。
监控屏幕前的柯南三人这下明白了一切，哭泣小丑就是月亮河惨案的始作俑者，同样也是间接杀害蜘蛛的凶手。
“虽然早就有猜测了，不过，现在真相终于大白了。”柯南松了口气。“这样子演出就算完成了吧。”
“就是不知道欧利蒂丝组织打算怎么处置裘克先生这位凶手，我可不认为他们会把人交给警察。”安室透皱了皱眉。
赤井秀一敲了敲监控室的门，外面依然没有动静：“难道在他们看来，这场实验还没结束吗？”
马戏团内，杂技演员往前走了几步：“裘克，还不明白吗？这个游戏是为我准备的，而这就是这个游戏的报酬。”
“每个人的秘密，骗子，逃兵......”杂技演员指向舞女和野人，最后指向了哭泣小丑。“和凶手！”
哭泣小丑的情绪十分激动，他踉跄着走到舞台的中央，一束光为他打下，他朝着台下怒喝道：“闭嘴！你们都闭嘴！”
“你们不知道，你们什么都不知道！特别是你，鲜亮又愚蠢的玩偶！麦克·莫顿！”哭泣小丑指着杂技演员痛斥道。“别傻了！你以为喧嚣是什么好地方？为什么不看看其他人？”
哭泣小丑看了看台下的人，先指向了野人：“穆罗，他和你是堂兄弟，他被伯纳德扔到猪圈里，被迫和牲畜们一起生活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对，你在玩你那些愚蠢的彩球！”
随后他又指向了舞女：“娜塔莉，向往大城市生活的好女孩，她在被瑟吉家暴的时候，你又在干什么？你在和瑟吉排练第二天的表演！”
“哦对，还有瓦尔莱塔。”哭泣小丑苦笑道。“她被人说成是怪物，被人扔石子，被人随意欺侮的时候，你又在哪？”
“还有我，我的脸被瑟吉设计毁掉，他用的就是你的那些该死的化学试剂！”
“我们都恨那里，都恨那里，除了你！！！”
“你......你胡说！”杂技演员还想辩解两句。
“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是伯纳德的心头好，是他精心培养的工具！”
“你总是站在那个光鲜亮丽的舞台上，五光十色，欢声笑语，你当然不知道！”
“我......”杂技演员后退了两步，看向身旁的野人和舞女，试图求证。
然而，舞女和野人却在此时不约而同地移开了目光。
舞女先是低头，然后又看向舞台上的哭泣小丑：“裘克，别这样......”
“你！”哭泣小丑指向舞女。“你这个骗子，永远的骗子，之前是，现在也是！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我......”舞女下意识就往杂技演员身后躲。
哭泣小丑看到这一幕，痛苦地捂住了头：“你拙劣的表演，骗不了任何人，除了我这个蠢货！我一次又一次，心甘情愿地踏进了你的陷阱！”
“所以我们......都该死！都该死！都该死！”
哭泣小丑发出尖锐又疯狂的笑声，举起了舞台旁的那把电锯，拉动开关向着三人冲去。
野人拉着还在愣神的杂技演员飞快地跑出了马戏团帐篷，而舞女迟疑了片刻，这就让她落在了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