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玉龙笑了起来：“展平，我想你应该已经收到了消息，关于13科这个项目的机密已经被传开了。”
“难不成，毛部长是来找我确认事情真假的？”展平知道，国安部的几个大佬，也对13科的秘密十分感兴趣。
毕竟中密会自成立以来，也没下达过几份黑色机密文件。
只要了解了这些顶级机密，就能了解中密会的想法，掌握龙华国未来发展的走向，甚至整个国家重要的底牌。
不管是权势滔天的副部长任云飞，还是眼前这个国安的一把手毛玉龙，肯定都对13科的秘密垂涎三尺。
可毛玉龙接下来的话，直接让展平愣住了。
“不用确认，这事情是真的！”
毛玉龙的态度看起来十分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
“不是，毛部长，你如何肯定这个消息是真的？”展平有些看不懂了，他认为，就算毛玉龙知道这件事是真的，那也应该装作是假的才对，至少嘴上不能承认。
因为这种事，就算是假的，你一旦自证清白，就会陷入被动。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会他人，死不承认，谁来指责你，你就怼谁。
可毛玉龙此时的态度，有些不对劲啊。
这家伙可是个人精，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种事该怎么处理？
可他就这么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有些反常啊！
“难不成，毛部长有证据可以证明？”展平心想对方是不是在套他的话。
毛玉龙呵呵一笑，给自己续了杯茶：“中央那几位领导亲自说的，还用证据吗？”
“中央......中央真的承认了？”展平之前觉得，政府应该不会自己给自己挖坑才对。
“我们刚开了个紧急秘密会议，参与的只有中央几位领导，以及我们三大安全部门。”毛玉龙的神色忽然变得十分严肃：“就在会上，领导们把你们13科的秘密，告诉了我们，灰组，嗯，很有意思的一个组织。”
“不是，虽然是秘密会议，但这顶级机密就这么说了出来，会不会太掉价了？”展平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他有些搞不懂中央到底想干什么了。
毛玉龙缓缓眯起眼睛，冷笑道：“可说不定，这顶级机密的招牌，本来就是个噱头呢？”
展平面色一僵，抬眼看向对方：“你的意思是说，中央原本就打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和灰组合作的事了？”
“呵呵，这只是我猜的，毕竟中央可不会承认什么。”毛玉龙笑道：“不过这么一来，我想中央应该是不打算公开否认这个消息了。”
“这个操作倒是挺奇怪的。”展平无奈地一笑：“其中原因，应该和灰组有关吧！”
毛玉龙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现在就很奇怪，中央和灰组到底准备干什么？这种按理说绝不能泄露的合作项目，不仅出现了自曝现象，当事人还不打算否认，难不成，龙华国真要成为众矢之的吗？”展平质疑道。
“你感到奇怪，是因为你还不了解灰组这个组织。”毛玉龙的脸上挂着一丝得意。
“这么说，毛部长，你挺了解灰组啊！”展平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获得了更机密的信息。
“以前，我还真不清楚，只知道它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不过就在不久前，我才对其稍稍有所了解。”毛玉龙缓缓坐起身体，态度也认真起来：“机密会议结束后，有中密会的领导单独找了我，告诉了我许多惊人的内幕，同时，也委派了我新的职务，以后，你们13科，会直接对我负责！”
“你的意思是，你之后就是13科项目的第一负责人了？”展平不由皱起了眉头。
之前，13科的事务都是中央负责，749局局长廖东就是个传话的。
因此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展平也不知道该向谁报告，告诉廖东吧，感觉没多大用，而中央那边似乎也没什么反馈。
如果真能定下主要负责人，那之后办事就会方便得多，说不定还能申请专业设备。
这样一来，之后他再也不用联系特工局的熟人，弄些违规的装备设施了。
不过，令展平不满的是，这个负责人，竟然会让国安部部长来担任。
要知道13科这个项目属于国家项目，由中密会制定，而中央则是负责执行。
要是让国安部从中间插一脚，那有些事很可能就变了味道。
毛玉龙能力虽然很强，可有些事一旦牵扯到部门利益，说不定会有一些私心，无法保证坚定的立场。
以前展平还是特工的时候，也接触过黑色顶级机密，当时就是中央某位领导直接负责的，其他部门一律排除在外，包括特工局本身。
“展平，我知道你觉得由我来负责13科的事务，不是很合适，但我可以告诉你，就算我是直接负责人，但有很多事，也是不能做主的。”毛玉龙语气严肃地说道：“毕竟机密的核心，是灰组，13科这个部门，不过是个载体。”
展平闻言，低头搜思索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毛部长，你说你比我了解灰组，那你能不能把你知道的关于灰组的情报，告诉我呢！”
“呵呵，这个自然，我找你来，其实就是为了告诉你一些关于灰组的事。”
展平闻言，表情立马认真了起来：“那，请讲吧！”
毛玉龙将杯中茶一饮而尽，随后一边续杯，一边说道：“13科成立已经快一年了，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想，你对灰组应该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个组织的人，比你这种人还要自我，而且十分随意，你不懂他们想要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虽然说是一个杀手组织，但他们杀人完全没有规律可言，可以说是随性而为。”
“确实如此！”展平立刻对此做出了肯定。
“四绝是黑暗世界最神秘的四个组织，包括灰组在内，他们都是在人类发现灵能者的时期，才开始走进人们视野的。一直以来，他们都十分低调，以至于很多人都遗忘了他们。但是，有些人，是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们的，那就是和他们打过交道的人。比如，世界上几个大国的政府核心，一些古老势力的首脑，一些......”
“等一下！”展平伸手打断了对方：“你是说，大国政府，和一些强大势力的首脑，都接触过四绝，包括灰组？”
“是啊？”
“难不成几十年前，就有政府和这些神秘组织合作吗？”展平在情报界混了不少年，但从没听过相关信息。
“呵呵呵呵......”毛玉龙忽然笑了起来：“展平，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以前各国政府首脑，从没有真正意义上，与四绝合作过，你们13科是第一个！”
“那各国政府找上四绝，是为了什么？”展平继续问道。
毛玉龙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才继续说道：“你应该清楚四绝都是干什么的，护卫，佣兵，情报，以及杀戮。他们的实力很强，自然会有人去上门，但他们的立场十分坚决，合作是不可能的，但交易可以。之后，无论是情报买卖，还是保镖护卫，还是有不少人与他们打过交道的。
但是没过多久，白组、青组，便杳无音讯，黑组因为前期扩张太快，到处招兵买马，结果那些临时加入的编外势力，因为利益争夺而导致组织四分五裂，最后没人知道究竟哪一个势力才是真正的黑组。
至于灰组，应该是四绝里，最特别的一个组织了。”
“难不成，他们不仅不站队，还不与人做交易？”展平笑道。
“说对了！”毛玉龙重重点了下手指：“灰组杀人，相当随性，几乎都是随机的，并且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们最擅长用的就是意外杀人法，所以，起初他们并不出名，毕竟当时还有很多着名的杀手组织，实力都很强。
之后，因为一些有关系背景的人死在了他们手上，于是一些势力和组织就开始对付灰组。”
“你不会想说，那些势力找灰组麻烦，结果被干掉了吧！”这种剧本展平见得多了。
“没错！就是这样！你也知道几十年前，二战刚结束，新的世界体系刚刚形成，许多各国的财阀、组织为了创造财富，都在相互合作，因此利益也是相互捆绑的。就这样，小的被干掉，大的来，大的被干掉老的出马，可最后谁也没在灰组身上讨得便宜，反而自己损失不少。
而灰组，也开始了反击，目标就是那些资本主义国家。
曾经有一年，被知情人称为最血腥的一年，世界上几个资本主义大国的政府人员，还有一些有名的企业家，接连被杀，原本喜欢用意外杀人法的灰组，竟开始了光明正大杀人，甚至还在现场留下了特定的符号，表明了灰组成员的身份。对了展平，你应该去过749局的图书馆吧？”
展平微微点了点头。
“那你应该发现了那个满是人物传记的书架了吧？”毛玉龙继续问道。
“那个书架上的人，都是灰组杀死的吧！”展平对此早有结论。
“没错，被灰组杀死的人很多，那些人只是冰山一角，其中甚至还有高级官员。为了避免民众恐慌，当时各国都用各种意外和不明原因，掩盖这些人死亡的真相。”
“我想问一下，这些国家中，有咱们龙华国吗？”展平问了一个他比较关心的问题。
“当然没有，都是些资本主义国家。”毛玉龙摆了摆手：“别忘了，咱们那时候一穷二白，只顾着埋头发展，根本没有闲心蹚这趟浑水！”
这下展平心里好受了些，虽然灰组杀人如麻，但至少手上没有多少龙华人的血。
“不过后来一些贪官以及其家属，倒是有不少死于他们之手，应该是这些人平常太过嚣张，不经意得罪了他们。那个百面会，就是因为崇拜灰组，所以才效仿这一类行动的。”毛玉龙又补充了一句。
“哦没事，这些人死多少都无所谓。”展平毫不在意道：“那接下来呢？那些资本主义国家，肯定恨透了灰组吧，难道就没想办法对付他们？毕竟都是大国，难道还干不掉一个小小的组织？”
“当然想办法了，只不过灰组行踪神秘，没人能主动找得到他们，那些国家背后的财阀，便联合了一些黑暗世界的大势力，在黑白两道同时找对方麻烦。”
“结果这些大势力也栽了！”展平直接诶推出了结果。
“嗯！”毛玉龙再次点了点头：“当时灵能者这类人群还没有被完全开发，全世界所谓的高手并不多，超凡者这个词都还没诞生，可以说从常规武器到个人战力，那个时候远不如现在。所以一些大势力也损失了不少人。”
“这个灰组可以啊，竟然搅得世界不得安宁。”展平心想自己之前还是小看了这个组织，果然能存在这么久，本事肯定不弱。
“可以说，和灰组打交道的国家或势力，基本都是被对方干掉了不少人，结下了不少恩怨。”毛玉龙说了这么多，才算是把这个问题给解释清楚。
“原来如此。”展平总算是对这个灰组有了进一步的认识：“那之后呢？为什么现在灰组又不出名了呢？”
毛玉龙喝口茶润润嗓子，才继续说道：“几十年前，灰组大闹了一段时间后，便和其他四绝一样，渐渐销声匿迹，随后慢慢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因为时间久远，差不多三代人了，那些陈年旧事基本被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你们这代人外出任务，也听不到多少关于四绝的情报了。”
“呵，这么多年过去，恐怕还记得灰组的，也就那些和灰组恩怨比较深的国家和势力了吧！”展平总结一下。
“嗯，基本如此，也就咱们国家喜欢记录历史，虽然那个时候并非当事国，但知道这些事后，还是记录了下来，我们现在才知道了这些事。”毛玉龙感慨道。
不过展平却是忽然冷笑起来：“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与四绝，甚至是灰组这样的神秘组织合作，咱们国家，说不定已经计划了几十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