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勋抚过光滑的笔记本封面，眼眶突然发热。
当林子杨拍着他肩膀说“以后有任何困难尽管开口”时，他别过头，悄悄用袖口蹭去眼角的湿润。
窗外的蓝雪花轻轻摇晃，将温柔的香气漫进整个房间。
万勋考了年级第一，并且做出了附加题的消息很快就在莲花高中传开了。
只是有些话越传越离谱。
“听说那个万勋之前还在外面开过房。”
“就是那个旷课了3天的家伙，还以为有多高尚呢。”
“他不是考了全省第一才进的莲花高中吗？原来私底下这么玩啊？学霸的世界又刷新了。”
……
……
万勋走在路上，每走一步就有一双新的鄙夷盯着他看。
他抬起头，侧眼看了看四周的眼神，从他们的话里，他隐约猜到了什么。
这些都是黄心婷传出去的谣言吧……
万勋攥紧书包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走廊里此起彼伏的议论像无形的网，将他困在原地。他努力挺直脊背，却感觉每走一步都有千斤重。
就在这时，林子杨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怎么站在这儿发呆？”
一只温热的手掌搭上他的肩膀，万勋回头，撞进林子杨带着安抚的目光。
学生会会长一身笔挺的制服，胸前的校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却不及他眼底的坚定令人安心。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林子杨穿莲花高中的校服。
“别往心里去，”林子杨压低声音，拇指轻轻在他肩头按了按，“那些腌臜话，不过是黄心婷输急眼了使出的下作手段。”
万勋张了张嘴，喉咙像被蓝雪花的花刺卡住。
那些关于他私生活的恶意揣测，那些将他努力贬得一文不值的嘲讽，此刻在林子杨笃定的语气里突然变得不那么尖锐了。
“可大家都在传......”他的声音发涩。
“清者自清。”林子杨转身挡住周围探究的目光，从校服套装内袋掏出一叠文件，纸张碰撞发出清脆声响，“下午的年级大会，我会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展示你的答卷。每一道解题步骤，每一处验算过程，都会证明你的实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远处鬼鬼祟祟张望的黄心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于某些人，用这种手段抹黑对手，才该好好反省。”
走廊的风掀起林子杨的衣角，带着蓝雪花的香气涌进万勋鼻间。
他忽然想起昨晚在新卧室挑灯复习时，窗外的花朵也是这样轻轻摇晃。“相信我，”林子杨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沉稳而有力，“等会儿宣布年级会长人选，不会有人有异议。你配得上这个位置。”
万勋深吸一口气，挺直的脊背终于有了温度。
远处预备铃响起，林子杨已经揽着他的肩膀往礼堂走去，阳光透过玻璃窗，将两道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礼堂内。
林子杨站在讲台中央，手中握着烫金的任命书，清了清嗓子：“经过综合考量，本届年级学生会代表由万勋同学担任——”
话音未落，后排骤然响起刺耳的椅子拖拽声。
黄心婷冲上台阶，胸前的校牌随着剧烈动作晃荡：“我反对！”
她妆容精致的脸上浮着病态的潮红，指尖颤抖着指向万勋，“他生活作风有问题，考试成绩也存在作弊嫌疑，凭什么当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