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冥思苦想的温燕华并不知道,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其实有人一直在跟踪谢妈妈。
而作为有异能的温燕华,要是能跟在谢妈妈身后一段距离,一准就会发现,她也不用再纠结,怎么去接近谢家人,怎么去给温建平提醒了。
……
另一边,温建平和司徒彦接到消息,留下人继续监视谢安勇,就去了医院。
一间已经被严加看管起来的病房,谢菲菲正一脸惊恐地看着病房里出现的陌生人。
“你们是谁?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弄到医院来?”
没人回答她的话,直到温建平和司徒彦的到来。
温建平看了一眼这两天比以前还要严肃的司徒彦,无奈开口:
“你叫谢菲菲?”
谢菲菲看到他们和先前看管她的人不一样,都穿着军装,心里就没之前那样害怕了,
“是,我是谢菲菲,你们为什么要关着我?”
不仅关着她不许她走出病房,让她更加惊惧的是,她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让她疼得坐立不安的伤。
其实不仅仅是伤,她还觉得身体很虚弱,好像是饿了很久的那种全身乏力的虚弱感。
在温建平他们到之前,已经有人对谢菲菲仔细问询过了,问询记录里,谢菲菲完全不记得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情。
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她爸妈跟她说,年底之前会送她下乡那天。
在那天之后的记忆,包括她和李文军、后来和郭金宝之间发生的事、还有她为什么会被人囚禁在那个地下室、又是谁囚禁了她,她都一无所知。
经过再次问询,温建平和司徒彦相视一眼,彼此都清楚,谢菲菲并没有撒谎。
那这中间,又出现了什么变故,才让谢菲菲完全忘记了这两个月发生的事?
暂时得不到答案,但因为谢菲菲的身份特殊,他们也不能放了她,以免影响到他们接下来的任务。
温建平和司徒彦无功而返。
好在谢家的其他几个子女那边,传来的都是好消息,他们也确定,就在今夜,他们就会收网。
时间过得很快,七三年大年初一的深夜,扳手厂家属楼的外面,所有的战士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带队的指挥官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全速出击,拿下二楼早熄灭灯火的那间房里的两只大虾。
很快命令下达,司徒彦带着人布控在家属楼后面的那棵大榕树下。
深冬的夜晚,没有路灯,也没有虫鸟的鸣叫,安静得司徒彦都能听见离他不远战士的心跳。
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应该分心,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起前几天得来的消息。
原来,温建平的妹妹温燕华,她有对象,虽然已经分手。
但他想起那天她对他的犹豫,心里就觉得针扎一般的疼,她还没忘记那个人!
也是,两人处了一年,感情也一直很好,甚至都已经提到了结婚,她怎么可能轻易地就能忘记那人?
哪怕最后,她是因为那人跟她的同学有了关系,才跟那人分的手,她也应该不会那样快忘记那人。
想到这里,他心里不由地又泛疼,那时候,她该是有多难过?
他也遗憾,为何他不能早一年认识她,要是他能早认识她,他一定不会让她有伤心难过的机会。
司徒彦拿手摁了摁泛疼的胸口,后槽牙咬得死紧,这一刻,他真想把那个叫李文军的狗东西提过来一枪崩了。
“砰!”
“注意!”
瞬间回神,司徒彦手里的枪也瞬间举了起来。
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已经能见到人的阳台。
他和预先埋伏好的战士们都没动,也没发出一丝声响,只等着那人从阳台往下爬。
等那人站到围墙上,朝着那棵大榕树移动,他们仍然没有给出一点动静,直到他接近大榕树。
只是这人的反应很出乎他们的意料,他并没有顺着大榕树下来,而是在顺着往上爬。
司徒彦嘴角勾出一个讽刺的笑,下一刻,又是一声枪响。
枪声很近,好像就在司徒彦的耳边,伴随着枪响,是一个黑影迅速地从树上掉下。
黑暗中,司徒彦立刻倾身上前,一脚踢向黑影还拿着枪的手,一手捏向黑影的脖子,另一只手也探向黑影空出的就要朝怀里探去的手。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身边的战士也迅速上前帮着制服还在不停挣扎的黑影。
黑影很快被制住,不仅双手被反剪拷住,嘴巴也被牢牢地堵住。
两声枪响已经惊动了附近的人,司徒彦押着黑影,立刻从小巷往外撤退,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了外围一直警戒等待的涪市公安了。
另一边楼上的温建平,也已经押着谢菲菲的妈妈往楼下走。
不同于司徒彦那边安静的是,她一直在不停的挣扎,就算嘴被堵住,她也一直不停地在扭动着身子,和从嘴里发出“呜呜”地声音。
温建平眯了眯眼,让几名战士押她下楼,他则留下一边等待屋里的搜查结果,一边拿眼打量这层楼的其他住户。
早有人在听见动静之后打开房门不时地朝外探寻,也有一直紧闭房门没有给出一点声音的。
他的眼睛如同利剑一般,不时扫向那些或是关闭或是开着的门,
“所有的住户再重新查一遍。”
这个任务并不轻松,这层楼除了谢家,还有十多户人家,尤其又是在这样的深夜,就算他们已经被惊动,但真要再查个底掉,也是需要很多时间的。
接到温建平的命令,很快有人开始执行,一家一家的住户被叫出来,并以家庭为单位分开问询。
时间过得很慢,搜查谢家的人已经出来,温建平也随着一起先行撤退,去做审讯谢安勇夫妻的准备。
……
大年初三下午,司徒彦等在市委大楼门口已经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他就如同立军姿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见到推着自行车往外走的温燕华,他一直绷着的脸才柔和下来。
温燕华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