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下的呼唤
冯启和柳纤月的意识在无尽的虚空中漂浮，仿佛置身于一个无边的深渊。时空在他们面前不断变换，每一个瞬间似乎都有新的景象在眼前上演。然而，无论如何变化，他们始终无法摆脱那种无尽孤独和迷茫的感觉。每一个平行宇宙的碎片都在快速闪过，像是从他们的脑海中倒映出来的碎片，重重叠叠，模糊难辨。时间似乎在这里失去了意义，空间也不再是固定的概念。冯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仿佛他的一切都正在崩溃，他的意识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形态，变得支离破碎，难以捉摸。
“柳纤月……”冯启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力和绝望。“你听得见吗？我们到底在哪儿？我们到底还能回去吗？”
“回去？”柳纤月的声音透过虚空传来，带着一丝空洞的冷静。“回去？我们早已不再属于那个世界。我们在这里，仿佛是被宇宙遗弃的存在。我们只是在虚无中漂浮，不再有归属。”
冯启的意识剧烈震动，他感到一阵强烈的撕裂感。他试图抓住那丝微弱的希望，想要找到一个出口，然而，这片虚空中似乎没有任何他能够触及的东西。每当他试图理解自己和柳纤月之间的关系，所有的感知便被虚无吞噬，无法回到曾经的自我。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会变成这样？”冯启几乎嘶吼出声。“我们曾经拥有过梦想，拥有过希望，拥有过目标。我们曾经……”他停顿了，声音带着深深的困惑和痛苦，“难道这些都只是一场幻觉吗？我们的记忆……我们的过去，真的消失了吗？”
“或许，我们并没有消失。”柳纤月的声音在冯启的心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思。“或许我们只是脱离了那个世界，脱离了我们曾经认知的一切。我们所经历的，不仅仅是一个存在的过程，而是一种无尽的轮回。”她的语气变得更加低沉。“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命运，或许早已注定。”
冯启沉默了。他已经无法回答柳纤月的话，心中弥漫着一股深深的迷惘。是的，命运，早已注定？他曾经不信这一点，一直坚信自己的选择能够改变一切。但现在，他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能如他所愿。难道自己也不过是宇宙中的一个小小棋子？是时候接受这个命运了吗？不，他不能，不能就这样放弃。
“命运。”冯启喃喃自语。“我们只是在被时间的洪流推着走，无法摆脱。”他突然想到那个声音曾经说过的话，“我们从未选择过。”
“你不明白。”柳纤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沉痛的哀伤。“你不明白的是，选择本身就是一种幻觉。我们以为自己做出了选择，但事实上，我们的每一分决定，都是被安排好的。我们只是无法感知到这一切而已。”
冯启的意识再次剧烈波动。他的思想陷入了混乱，一阵头痛袭来，仿佛在虚空中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他的眼前浮现出无数的自己，每一个自己都在做着不同的选择，但每一个都注定走向同样的结局——崩塌与重生。难道，真的如柳纤月所说，一切都注定了吗？
“我们要如何突破？”冯启低声问道，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困惑和渴望。“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么我们如何才能脱离这个命运的枷锁？我们是否永远无法逃脱这一切？”
“脱离？”柳纤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你以为你能脱离吗？我们已经脱离了那个世界，脱离了曾经的自己。现在的我们，已经无法回到过去。无论你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都只是这个无限循环中的一部分。你永远无法摆脱。”
冯启听着柳纤月的话，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反叛之情。他不想认命，他不愿接受自己和柳纤月注定成为这个虚空中的漂浮碎片。他曾经拼尽全力寻找真理，探索宇宙的奥秘，难道现在就要放弃吗？
“我不信！”冯启大声喊道，声音在虚空中震荡。“我不信命运的安排！即使我们只是宇宙中的一个碎片，我也要找到一条出路！我要活下去！”
突然，一股强烈的能量波动从冯启的身体中爆发出来，他的意识猛地膨胀，向着未知的深处扩散。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思维，开始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向着某个地方汇聚。他开始感到一丝微弱的光亮，仿佛在这片黑暗的虚空中，有一条通道在悄然显现。
“冯启……”柳纤月的声音渐渐变得遥远，她似乎在远方注视着他，“你真的打算反抗吗？”
“是的。”冯启的声音坚定而清晰，“如果这是命运安排的轨迹，那就让我踏上这条不归路。无论它带我走向何方，我都不会回头。”
随着他的意念涌动，虚空中的景象开始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无数的光点在他周围爆发，像是星辰坠落，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包围住了他。他的意识变得愈发清晰，眼前的虚空开始逐渐消散。冯启知道，这是他突破的时刻。
柳纤月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冯启，你能走多远？”
“我不知道。”冯启的声音变得更加平静，“但我会走下去，不管前方是什么。”
在那片无尽的虚空中，冯启的意识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他的身影消失在漩涡中，向着未知的深处飞去。
第56章：镜中世界与崩塌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