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公孙柳几人离开，公孙尘气得啐了一口：“真晦气！”
完了才想起来还有龙寒在，尴尬的笑了笑。
人前，龙寒依旧保持冰冷酷哥的人设，他蹙眉问天宁：“你有感觉到那两女人身上的不对劲吗？”
一听这话公孙尘精神了，竖起耳朵听。
龙寒说：“她们身上有股腐烂难闻的味道，很奇怪，并非魔修作孽太多所产生的怨气，但我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那也不行吧，这事得禀告给家主，把她们俩抓起来……”
公孙尘反应可大了，满脑子想着风水轮流转，那俩人鱼母女完了！
结果腿还没迈出去呢，就被龙寒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怂的不敢动。
龙寒有些打心底里嫌弃公孙尘和那小孩，跟着过去不但没什么用，还是累赘，还想说什么，便听天宁说：
“那并非她们做了什么恶事，反倒像是某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腐烂。”
天宁若有所思：“你不觉得西方大陆所在的这片中心城，蕴含的水汽过于潮湿了吗？”
“此处本就靠海，适合人鱼一族居住，你说的情况再正常不过，因为我身为龙族也会感到这地方很舒服，适宜居住。”
比起后面的话，龙寒更在意天宁前面说的：“你说灵魂深处的腐烂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猜想。”不确定的事情天宁不会妄下结论，不过她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明天就上路吧，在人鱼一族那里，应该会找到答案。”
……
翌日。
不知道公孙柳怎么想的，竟然提出让公孙婉儿跟着一起去。
他说：“婉儿自出生以后便没再回过家乡的海域，正巧遇上这次机会，还请龙寒前辈可以让婉儿一同前去。”
他想着龙寒连公孙尘这个不成器的逆子都愿意带着，也不差公孙婉儿一起。
“你脸倒是挺大的。”正在啃早饭的天宁冷不胜防冒出来这么一句。
公孙柳：“……”
哎呦，你别说，跟着天宁站一边就是爽。
龙寒也不客气道：“公孙家可真会挑时候啊！莫不是你们公孙家与龙族失踪一案有什么牵连？”
公孙柳：“……”
他就是架不住心上人和女儿的哀求才开的口，这龙族的人怎么乱往他们公孙家头上扣帽子啊！
趁龙寒说话的时候，天宁问公孙尘：“你爹说公孙婉儿‘没再回过人鱼海域’，之前公孙家为什么会允许她离开公孙家，去往人鱼海域？”
天宁单纯好奇，按理来说，十大家族对诞下的人鱼应该是严加管控的，怎么会轻易允许她们回去？
“你想多了，这些人鱼自出生起就不被允许离开家族半步，十大家的人可是生怕这些金疙瘩跑了，或是被人抢了。很少会让家族的人鱼出去，昨天公孙婉儿也是第一次出去，也就公孙怜那个有手段的是个特例，仗着她生母死后家主对她生母的愧疚恃宠而骄，最后还不是倒霉的被人抓了丢到拍卖场，要不是被她迷的言听计从的家伙想尽办法拍卖下她，早不知道死哪去了！”公孙尘也不藏着掖着，一股脑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天宁。
“至于说公孙婉儿第二次回人鱼海域，是因为人类与人鱼所生下的人鱼十分虚弱，基本都活不过18岁，毕竟这种丧心病狂的产物有违天道，即使十大家族的人想尽办法，也没办法让人类和人鱼生下的人鱼活过18岁。”
“不过后来发生了转机，据说是在海底深处找到了一种极其滋补之物，能够弥补这种缺陷。”
“原本十大家族的人也打算大肆采集，但那东西十分稀奇，只能在海底被服下，一旦离开海底被带上岸，就会化为一滩无用的水。”
“因此，那些十大家族的雌性人鱼一旦有了生孕，就会被护送着前去海底服下那东西，之后再被带回家族。那公孙婉儿也就是在肚子里的时候去过一次，老东西真是连脸都不要了，这种话都能说得出来。”
天宁点头，感觉知道了很关键的事情。
这边，公孙柳闭嘴了，开口的是公孙家家主：“还请龙寒前辈妄言，龙族何其尊贵，我们敬佩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对龙族做不利的事情？”
龙寒冷道：“量你们也不敢！”
“实在是最近这些时日西方大陆不太平，不但接连有人挑衅四圣殿的权威，前几日天泣仙尊殿内更是异象突发，有人行刺……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为了解决那些胆大妄为行刺的人，仙尊更是亲自出手追逃跑的人了，而那人似乎也逃去了人鱼海域……”公孙家主继续道：“让婉儿跟着龙寒前辈去主要也是担心您人生地不熟，她是人鱼一族，遇上事情也能说得上话。”
当然还有一点私心是，他家的怜儿被东方大陆来的人绑去了那里，公孙家主心里十分焦急，但碍于家族事务无法抽身，正好让公孙婉儿过去查探一下怜儿的消息。
“用不着，哪个蠢货敢犯我龙族就是自讨苦吃！”龙寒等了会，见天宁不回才自己回。
天宁：“……”
天宁隐隐预感到什么。
这情况……是个人都要往人鱼海域去，运气好没遇上也就算了，要是运气不好所有人都撞一起，那妥妥的让人头疼的大场面了！
不行，她得早点过去找到桃桃和师兄师姐们就赶紧开溜。
于是，原本公孙尘以为不紧不慢的路程被改成御剑飞行，还是疯狂超速飞的那种！
“天宁呼呼呼……你……慢点呼呼呼……”
只见半空飞行的剑上，天宁一手提着天道，一手提着公孙尘，后面跟着个灵力都快被榨干的龙寒，可偏偏他都使出吃奶的劲了，还追不上天宁那离谱的速度！
不是，她赶着去投胎吗？这么急。
而且她还是一带俩，自己单飞，要不是知道这死丫头实力恐怖如斯，龙寒都要自闭的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问题了！
这下好了，本来要两三天的路程，直接被缩减到两个时辰到。
关键是到地方了天宁气都不带喘的，一副立马就要下海的架势：“走走走！”
被榨干灵力想不顾形象躺地的龙寒：“……”
被颠簸的头晕目眩只想吐的公孙尘：“……”
两人只觉得马上就要厥过去了，还好有天道帮忙说了句人话：“宁宁，要不要先歇会？”
“那你们先在这歇着，我下去找人，到时候在这里汇合。”天宁很急，以她阅文无数的经验，这么巧大家都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为了以防遇到什么事情，天宁让天道跟着龙寒和公孙尘，这样安全些。
天道没什么异义，毕竟真要出什么事，天宁身边的危险系数更大。
有公孙家的文书，那些看守在海域四周的守卫没有为难天宁，直接就放行了。
天宁服下能够在海里呼吸的丹药后便下了海，公孙尘有跟她说人鱼一族具体生活在哪片区域，天宁顺着路线一路游。
距离人鱼一族的栖息地越近，天宁越是能感受到那种腐烂。
很奇怪，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
人鱼一族的栖息地很好认，为了防止不怀好意的人类进入，她们特意在外围设立了大型阵法，水蓝色的巨型屏障包裹住整座人鱼城，天宁远远的便看到人鱼们的踪迹，只是数量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