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送来的商品，大概都是些什么？”
“只是你们画舫楼的吃食和特殊调味品吗？”
第五君若好奇的问询道。
她内心其实有个莫名的想法。
当初离开大周的时候。
心里想的是再也不见秦布衣了。
毕竟两人不是一个国家的。
而且。
秦布衣嫁给了大周女帝。
当然，在第五君若眼里。
秦布衣就是北凉王和大周女帝联姻的工具人。
是没有多少掌控自身的能力的。
就算秦布衣有些小聪明。
可秦布衣毕竟是大周人，为大周谋划。
上次骗了她，第五君若其实十分伤心。
可伤心归伤心。
回到西秦待了这么久。
她开始思念秦布衣了。
孕期雌性激素会异常升高。
这会导致很多毛病。
最大的毛病，就是男女方面的渴望会增加。
每每枯坐，睡眠时。
就会想到和秦布衣疯狂的那段时间。
她被秦布衣各种欺辱，折磨。
可又欲罢不能的回忆。
虽说当初痛苦于自己被欺骗，害死了很多西秦国人。
然而回到西秦之后才发现。
朝堂的肮脏，让她感到内心发寒。
西秦伤亡二十万人。
虽然大部分都只是伤员。
可如此损失，西秦的长安，完全是歌舞升平。
甚至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
要知道。
第五君若可是各种内疚，自责。
自己甚至想不开，去找秦布衣求死。
可是呢？
这次西秦二十来万人的伤亡，成为了太子打压四皇子，其他皇子的武器。
那些人的死，毫无价值。
根本没多少人在意。
甚至自己都被太子觊觎。
要不是自己在皇宫里孕吐，被太医当众确诊有了生育。
她还会被太子逼的嫁给他。
太子想要稳住自己的位子。
就是拉拢西秦各大世族，势力。
第五家族势大。
加上第五破虏这个太师。
第五君若自然成了太子和其他皇子追求的女人。
当然，这个追求更多的是政治联姻。
可第五君若是西秦十大美人之一。
也是世族之中难得的才女。
有身份家世，值得拉拢，人有这么漂亮。
追求的人自然不少。
只是。
在新年皇家宴会之上。
她被爆出未婚先育。
这对于第五家族来说，那可是巨大的丑闻。
当时第五破虏正在高兴的和泰元皇帝喝酒吃肉。
北边和匈国打了两场，小胜一番。
第五家族也是再度恢复。
然而就听到了晴天霹雳。
第五君若这个第五家族的掌上明珠，竟然拿未婚先孕？
这种丑闻，直接将第五破击沉。
气的酒都喝不下去了。
当众叱问让第五君若怀孕的孩子是谁。
然而第五君若是什么话也没说。
只是沉默不语。
气的第五破虏都要拔剑看了第五君若。
古代女子败坏名节，放在大家族眼里，是极为丢脸的事情。
像第五破虏一生豪气。
发现自家孙女儿做出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
他是真的给气死。
要不是泰元皇帝等人拦着。
第五破虏在宫廷宴会上抹不下面子。
虽说不至于杀了第五君若，打肯定是要打一下的。
可看到自家孙女儿那受气包的样子。
又想到这些年，自家孙女儿在外吃苦，跑到周国去受到欺辱。
第五破虏心里就堵得慌。
也就不再提及只是。
然而，看着第五君若日渐显怀，肚子越来越大。
原本愤怒的第五破虏，也转变了态度。
无论如何，毕竟是自家的种。
哪怕第五家族因为这件事，丢了不少脸。
挨了不少骂。
被同僚各种偷摸侮辱两句。
第五破虏也只能默默忍了。
这大半年来，第五破虏也没找到机会询问出什么东西。
然而今日，他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如果是做生意的话。
双方谈事情也就随意谈谈。
然而这位掌柜，还有那两明显是军务厮杀汉的中年男子。
对第五君若太恭敬了一些。
那两人的气质，也不像是西秦边军的感觉。
第一时间，第五破虏觉得。
自家孙女儿肚里是谁的种，似乎可以弄明白了。
不过此刻，他是默不作声。
只是听着自家孙女儿谈生意。
想听听更多的细节。
“第五君若小姐。”
“我们画舫楼做吃食生意，自然是购置了不少调味品和其他烹饪相关的食品。”
“不过也有一批万花灵液。”
莫掌柜微笑的对着第五君若道。
“万花灵液不是一直交给长公主吗？”
第五君若疑问道。
看到莫掌柜一脸尴尬。
第五君若有些疑惑：“怎么了？长公主出什么事了？”
“长公主这三月，一次结款比一次少。”
“所是暂时没有多的银钱结余。”
“要等以后……”
莫掌柜很是无奈。
他在京都这大半年了。
加上前两年就摸进长安做生意的老兵商队。
大家都形成了不小的关系网络。
通过一些关系，还是知道香水售卖情况的。
香水的别称是万花灵液。
当然就是戴英帝国那套花之精华，延年益寿的功效。
这个时代的人，很迷信鬼神之说。
泰元皇帝带头嗑丹药。
更别说其他世族之人了。
没人不想长生不老。
而香味扑鼻，加上秦布衣让人加了一些致幻提炼物后。
香水可以说更有点玄乎的感觉了。
有种吃了没煮熟的云南菌子的异样爽感。
仿佛飘飘如仙，登临仙境。
这让人误以为，真的有延年益寿的感觉。
秦布衣这香水，有有些花露水，风油精的特别功效。
无非就是加点薄荷，樟脑，桉叶油，丁香等等。
薄荷在倭岛和朝鲜就有进口，齐州那边早有种植。
樟脑是中药药材，这玩意儿其实大周医师还没有发现作用，是秦布衣让人去找的。
广布于南方。
至于桉树，丁香，也都有一些来源。
要么是大周就有，要么是秦布衣让人移植的。
或许樟脑，桉叶油不好搞。
但薄荷丁香还是很好解决的。
与其说秦布衣这是香水。
不如说是有着各种香味的花露水和风油精。
分为清香型和醇香型。
花露水靠的是酒精，挥发稍微快一些。
而风油精毕竟是植物精油和一些提取物制作。
味道更加持久。
这就有了价格高低搭配。
秦布衣凭借这个。
其实赚了不少钱。
但是，最近他娘的长公主开始抽风了。
她见到巨大利益，舍不得将交易尾款付给秦布衣。
秦布衣当然就不高兴了。
这玩意儿又不愁卖。
你做初一，老子做十五。
不行就找自己婆娘。
如果钱带不走。
那就给第五君若，给自家的孩子当奶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