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还好吗？”林箐瑷细心整理自己发丝，也直直的看向李栖。原来女主是这样的，不是她想象中小白花的形象。
“算了，跟我去医院。正好顾前程也得去看看脑子。”林箐瑷终于把自己拾掇明白。对于梦里的事，还是有些介意。语气不冷不淡。
她不喜欢顾前程，但是老爸当初资助顾前程也是有招婿的心思。所以她把顾前程当自己的所有物。现在她发现她的东西对别人有了想法，还暴露出是垃圾的本质。这让她非常非常不爽。
“太麻烦您了，我自己抹点药就行。”
“跟我走，地上那两头猪，我来处理。”林箐瑷不耐烦了，踹了地上的顾前程一脚。“再不走，他脑子要真坏掉了。”
“麻烦林小姐了。”李栖对她微微一笑，“我可以先去把衣服换了吗？我的手机还在更衣室。”
此刻她的皮筋已经不见踪影，齐肩的清爽碎发披下来。和酒吧的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竟然相得益彰。
“嗯。”有点帅啊。一句“要不要我陪你，你腿受伤了。”还没有说出口。
林箐瑷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对一个女生犯花痴，甚至这个女生是她名义上的情敌。又冷下脸。
李栖看不懂这大小姐的心理活动。只觉得可爱，想帮助别人又不承认。故作冷酷的样子还怪萌的。
现在正值初秋，天气一凉，风也来了。
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正好李栖该下夜班。领班也没有为难她，林箐瑷在旁边，也不敢为难。只是让她把那两胖子的事自己处理好，别给月光惹麻烦。
李栖心里也清楚这个工作怕是干不成了。这种麻烦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本来也只是个兼职，现在要找正式工作，也无所谓了。
“走吧，我家司机就在门口。”
王叔开车，林箐瑷和李栖在后排。另一辆车就是两个保镖带着顾前程。
去医院的路程很远，林箐瑷已经熬不住了。靠着窗昏昏欲睡，李栖原本坐在最这边。见状也挪过去，轻轻把林箐瑷的头掰过来，靠在自己肩上。
见林箐瑷已经睡熟，自己也靠在后面闭目养神。林箐瑷身上香味悠悠地往鼻子里钻，李栖竟然也睡着了。
到医院时已经是清晨的事了。
王叔把林箐瑷叫醒的时候，她脸颊上的粉底已经有大半蹭没了。而李栖身上黑色运动外套上浮着肤色痕迹，肩上疑似有水渍。
林箐瑷睡蒙了，她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流了口水在“情敌”身上。
很好，又揉下两簇假睫毛。
林箐瑷有点暴躁，她现在一定很狼狈。
这时李栖也醒了，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上了林箐瑷的脸。
林箐瑷下意识躲了一下，别开脸。又被李栖掰回来，“别动，你脸上有东西。”
她捏下来一个黑黑的东西。又是一簇假睫毛，这下林箐瑷和李栖两个人都清醒过来了。
林箐瑷彻底黑了脸。
“赶紧下车。待会有人扶你。”
“王叔给我准备卸妆油！”林箐瑷尽量稳住自己的情绪，从包里掏出口罩帽子给自己戴上。快速下了车，很不想和看见自己糗样的人呆在一个空间。
李栖再次看见林箐瑷的时候，大小姐已经换了身睡衣，没有化妆。素白着一张小脸，显得年纪很小。
她盘腿坐在床上，正在打电话，语气里满满都是撒娇。
“我没有事嘞。顾前程才有事。我真没想到他那么脆皮，一下就晕了。”她语气黏黏糊糊的，麦芽糖一样。“好啦，好啦。我以后会听话的。”
对面又说了句什么。
“哦--”大小姐拉长了声音：“知道了。嗯，拜拜～”
“注意安全呐。”
“王叔，你……”林箐瑷听见动静，还以为是王叔。转过头来才看见是李栖站在门口。
“是你啊，过来坐吧。”林箐瑷对着沙发扬了扬下巴，她自己则从床上起来。也往沙发这边坐。
原本林箐瑷一点也不想动，毕竟床上比沙发舒服多了。何奈黄豆系统一直唠叨。
说林箐瑷离女主越近，它就能接受更多的能量，也能使用更多的工具。
“今天实在是太麻烦林小姐了。”李栖一瘸一拐，林箐瑷这次注意到她身上的黑色运动服，其实已经很久了，袖口膝盖磨损明显，也短了一截。恍惚想起李栖的窘迫。
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祖母收养，考上了名牌大学。祖母又得重病。她自己一边完成学业，一边工作给自己挣学费生活费，还有祖母的医药费。
未来还很有可能被顾前程磋磨。
这个顾前程得让他吃点苦头。
“没事儿，我就是闲的。”林箐瑷毫无形象地瘫在沙发上。她折腾一晚上已经累得不行了。
“医药费我还是得还给你的。坐你的车已经很麻烦你了。”
“不用，反正这医院我家的。”林箐瑷摆摆手，又指了指茶几上的盒子，说道：“你衣服被我弄脏了，已经扔了。这身衣服赶紧换上。”
难怪还在医院里有间专用套房，原来是真的大小姐啊。
看着李栖犹犹豫豫的样子，林箐瑷突然一阵不耐烦。
“这个房间还没有让别人进来过，你别弄脏了。”
“哦，好。”见大小姐又暴躁了，李栖也就顺着她心意，去卫生间换衣服。
没敢说她可以现在就出去。
林箐瑷真的觉得这种运动风很适合李栖。白t，牛仔长裤，黑色棒球外套。很青春的感觉。
林箐瑷比顾前程小六岁，也已经大学毕业两年了。李栖才大四。
她暗自满意自己的眼光，心情终于好些了。
“林小姐，可以加个联系方式吗？”
“行吧。”
结果加上微信，李栖就给她转了三千。
林箐瑷瞬间黑脸，“你这是什么意思？说了不让你还就是不让你还。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林小姐，那我也不能白用你的吧？”李栖无奈笑笑。
“我乐意扔钱玩，让你接着就接着，哪来那么多废话？”林箐瑷更生气了，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些什么。“我不差你这三瓜两枣！”
“你真想还钱，就你身上这两件衣服就抵你在月光再干两个月的工资了。”
“赶紧走，不想看见你。”林箐瑷手里抱枕一扔，汲着拖鞋，啪嗒啪嗒两步就上了床，给自己蒙被子里。
……
一阵沉默。李栖默默把外套脱下，叠好放在茶几上。
一瘸一拐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