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箬呆呆地站起来。
看着空荡荡的烤架。
反应了许久,才意识到她的烤鸡没了!
扶箬用神识扫了一圈,什么都没看到。
侍从们也立即警戒,搜寻那小贼的身影。
扶箬愤愤地坐回去。
准备先将鱼尾吃掉。
就在她伸手想要拿起来的时候。
那块鱼就这么从地面上消失了。
???
我敲!
“偷了我的烤鸡,又偷我的鱼?”
一口都不给我留?
扶箬怒了。
士可忍孰不可忍。
烤鸡不能忍,烤鱼更不能忍!
扶箬蹲下来,掘地三尺。
可往下只有无尽的石子。
根本找不到半点踪迹。
“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居然能从石子下面冒出来,来去自如,无影无踪。”
扶箬努力回忆。
那东西方才是在烤架旁一闪而过。
身形瞧着很是娇小,至多也就是只小奶兔子那么大
不过那东西比更圆溜些。
究竟是什么?
不一会儿,那几个侍卫回来。
“二爷,我们什么都没知道。”
扶箬眼帘微垂,视线落在烤架下面正燃烧的符篆上。
她平静地将火焰熄灭,工具也都收了起来。
“无妨,我看那东西没有攻击我们的欲望,只是贪吃些。”
“夜里加强戒备,明日继续寻找月银石吧。”
等月银石找的差不多了,再想办法将那东西引出来。
郑保朝着侍卫们摆摆手。
他们重新回去,两组交替巡逻。
扶箬盘腿坐在石头上,开始修炼。
一夜无眠。
第二日,扶箬他们依旧在这两片地方寻找月银石。
不过她开始往犄角旮旯的地方找。
好走些的地方早已经被前人寻过。
眼前是几道深沟,高低不平。
因为都是石头长成的,不少石头交错在一起,有些地方会形成一些空隙。
扶箬拎着铲子,不紧不慢飘荡。
看见石头风化后的小鼓包,就握着铲子铲两下。
倒是有种挖蘑菇,赶海的快乐。
扶箬来到一处深沟。
头顶是崎岖横生的怪石,那石头格外大。
一己之力拦住了上方其他大大小小的石头。
在下方空出来大概一人长的空隙。
扶箬先朝着里面扔了张符篆。
火焰持续燃烧,纹丝不动。
见没什么问题,她才继续往里钻。
火焰符燃烧的光芒照亮整片地方。
扶箬扫视一周,觉得这地方太矮。
便飘起来,横着往里进。
狭小密闭的空间无风无雨。
静谧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对于扶箬这个没有幽闭恐惧的人来说,有种别样的安逸感。
像是进入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安全小屋。
扶箬握着小铲子,在里面的地上时不时扒拉几下。
由于没有控制好力道,铲的太重,右侧滚下来一颗石子。
坠落时,带起不小的振动声音。
紧接着。
火焰符后面也发出了咔哒掉落的摩擦音。
那声音似乎带着一点回音。
扶箬好奇凑近,用铲子击打后边的石头。
那石头很大,正好完全卡在洞里。
扶箬忽然觉得这块石头很凑巧。
她在掌心放出星辰之力,一点点腐蚀风化石头。
咔哒--
手掌下面出现裂纹。
扶箬移开手,拿着铲子在上面用力一戳。
风化的石头掉落,露出了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争渡道友--”
外面传来郑保担忧的声音。
“你进去许久了,有没有危险?”
扶箬朝着身后扔了张传音符。
符篆飞到郑保手中。
“我没事。”
“里面有新发现。”
郑保听完这话,还是控制不住地担忧扶箬的安危。
她的出现,是他最好的机会。
如果这次不能毁了郑家。
以后就更不可能了。
扶箬将铲子收到储物袋里。
这次放出一张照明符。
她用食指中指夹着符篆,扔了进去。
霎那间,黑漆漆的小洞有了光亮。
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后,扶箬瞪大了眼睛。
忍不住冒出一声:“我擦!”
好几块月银石!
虽然它们还在风化的石头里,周身被碎屑覆盖。
但有两日挖月银石经验的扶箬一眼就看出。
这是月银石特有的鼓包!
扶箬想往外拿。
但是刚才腐蚀的洞口太小。
她只好继续用星辰之力腐蚀。
咔哒咔哒的动静继续冒出。
扶箬眼中冒出兴奋的光。
她已经迫不及待等着拿出来那些月银石了。
“一块,两块,三块……”
一共五块。
总不可能五个都和她先前找到的那两个一样吧?
扶箬徒手掰下那些风化后的石头。
它们此刻就像硬糕饼一样,脆生生的,还会掉渣渣。
掰完后,扶箬立即放出魂力,将石头往外运。
一块到手。
两块到手。
扶箬看着一左一右摆在自己面前的两块银月石。
满眼欣喜。
开始伸出爪爪拿第三块。
一下拿不动,再拿又拿不动。
嗯???
扶箬朝着洞口往里看。
只见那些近在咫尺的月银石,毫无预兆地从她眼前消失了。
扶箬立即想到昨夜的那个偷鸡偷鱼的小贼。
连忙抱住刚刚拿出来的两块月月石。
迅速往后撤。
“你个小偷,把我的石头放下!”
稚嫩的正太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
扶箬飘出去后,才反应过来。
小偷二字骂的是她。
“!!!”
“你个小贼居然还敢倒打一耙!”
“你偷我烤鸡和烤鱼的时候怎么不说?”
“什么偷?”正太音打死不承认:“那是大自然的馈赠。”
“这片地方是我的家,出现我家里的,自然是我的!”
扶箬:“???”
“你个熊孩子,居然还会双标?”
“还给我!”那声音继续。
扶箬抱着两块月银石头,蹲在地上边上。
举着手里两块石头。
“就不给你。”
“我还说这地方是我朋友家里的呢,这里也是他的家。”
“整片地方都是他的!”
扶箬说完这话,一直等着里面的声音反驳。
没想到,那小东西气呼呼喘了两口气就消失了。
郑保等人不解地看向扶箬。
“道友刚才在自言自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