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你下了台我怎么都没见到你？你都不知道评委有多给力，第一第一！咱们班大合唱和个人赛全都是第一！”
顾一一正斜靠在座椅上看书，冷不丁听到季晴的大嗓门，闻声望去，季晴已经冲到了面前，
“嗯。”
“嗯？你就一个嗯？”
看顾一一无动于衷的脸，季晴难掩惊愕，
“你都不好奇，个人赛是是谁得了第一吗？”
“谁得不都一样？是咱们班的就行了。”
顾一一淡定自若地翻看着手里的书，确实，谁是第一，对她来说都一样，只是如果是她们班，那当然最好，
季晴却激动地不行，用力扳过顾一一的肩膀，狠狠摇晃了两下，
“得了第一的是你啊！十个评委全都满分，你在咱们二中火了！我回来的路上还听到有好多人谈论你的表演呢，还说要去学手语舞，一一，你太帅了！”
“哦。”
实在不知道季晴在激动什么？拿了第一？有这么欢喜？那她怎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顾一一，你个小面瘫！”
她说了这么久，对方一个欣喜的表情都没有，季晴扫兴地松了手，转身坐回床上，嘴嘟得老高。
顾一一向后看了一眼，没看到祁萱，转头看向季晴，忽视她幽怨的眼神，问她，
“祁萱呢？”
平时她俩基本形影不离的，
“她家人来看她了，我就先回宿舍找你。”
顾一一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又看向季晴，
“之前一直没问，你俩以前为什么闹别扭了？”
说到这里，刚还有些郁闷的季晴竟然意外地红了脸，眼神闪躲，
“嗯？”
看她这表情，顾一一倒是有些好奇了，季晴平时就是大不咧咧的性格，什么事还能让她露出羞涩的表情？
季晴低着头，膝盖上两只手不安分地纠缠着，好半晌才扭扭捏捏开口，
“我小学转到祁萱她们班，陌生的环境，我第一眼见到她就想跟她交朋友，我还记得她那时候个子小小的，跟个洋娃娃似的，可爱的不行，
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我跟老师说我要跟她坐，但老师面色一变，哄骗着我给我安排了一个男同桌，”
“班里人都不喜欢祁萱，当天我就了解到，原来是因为祁萱家人很凶，打伤了很多同学的家长，
我不信，便主动凑到祁萱面前，刚开始她对我还不屑呢！后来还不是被我的美貌折服？”
说到这里，季晴傲娇地抬头轻哼，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时候我邀请她去我家吃饭，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同意了，我高兴地跟我妈说要她做好多好吃的，结果我等了一天她都没来。
后来才知道她那天打了一个人，被学校开除了，她当天就转了学，
我很生气，也很难过，当时我觉得我被骗了，她根本就是同学说的那样跟她家人一样暴力，后来我就再也没见过她，
直到......”
“直到现在，又被分到一个班级，还碰巧都在一个宿舍？”顾一一饶有兴趣地等着听结果，
季晴点头，“嗯”了一声，
“那天听了你的话，我把祁萱堵在教室，问了她为什么没来我家，还有她为什么要打人，谁知道......”
“嗯？”
季晴头压得更低了，含含糊糊地说了句“她说我白痴！”
“你不是白痴是什么？”
一道声音从门口传来，两人同时扭头看去，祁萱抱了一大包东西进来，将东西重重放在季晴脚边，嫌弃地撇了她一眼，
“我，我那时候那么小，我都不记得有这事！”
“呵，白痴！”
“你！”季晴被噎地脸都鼓了起来，
“别以为你帮了我，我就感激你了！再骂我白痴，我就揍你了！”
祁萱斜了她一眼，嘲讽道，“你打的过我？”
“我！呜呜......一一，她欺负我......”
顾一一好笑地看着两人的互动，
“所以，发生了什么？”
“那个......”季晴吞吞吐吐的，好一会儿都没听到答案，
祁萱瞪了她一眼，“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当时被人家小男生压着脸亲怎么就没见你害羞？”
听到这，顾一一挑眉，意外地看了眼季晴，被调戏了？
“你你你你......瞎说！”看顾一一调侃的笑脸，季晴彻底绷不住了，扭头指着祁萱垂死挣扎，
“我没有！我都不记得！”
“行吧，反正你白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哼！”
季晴说不出话，朦朦胧胧中她好像也回忆起当时好像真的有这件事，
“所以，你把那男生给打了？”顾一一嘴角含笑，想想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看向祁萱，怎么能这么可爱，
“哼！他明目张胆地从我面前走过去，还在跟旁边的人炫耀，我不揍他揍谁！
就是......一不小心打狠了，掉了他一颗门牙。”
“噗，哈哈哈哈！”
纵然听过祁萱讲这件事，但季晴联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掉了门牙，那说话不得漏风，谁知道他那大牙还能不能长出来？
“还笑！大白痴！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说着踢了踢脚边的大包，
“诺，我哥给我买的，正好给你补补脑！”
“切！”季晴鄙视地撇了眼祁萱，听到有吃的，就没跟她计较那句大白痴。
“哇！好多好吃的！祁萱你哥对你也太好了！”
“真的给我吃吗？”
季晴眨巴着两只大眼睛，讨好地看着祁萱，
“吃吧，都是你的。”
“啊！祁萱我爱你！”
祁萱翻了个白眼，看着顾一一，两人动作一致地耸了耸肩。
激动的时光过去，校园又恢复了平静，
只是顾一一却没那么好受了，除了上课，身边无时无刻不多出一个跟屁虫，连上厕所都要堵在外面，准时地跟钟表似的，
顾一一怀疑他根本就没有在上课，
“老大，你这是在追人小姑娘吗？天天追人家屁股后，”
嘈杂的食堂，程梁单手搂着江昭的脖子，眼睛贼兮兮地往不远处跟他们并排的顾一一身上瞟，一副什么看透了的模样，
江昭一把拍掉肩膀上的手，闻言收回目光瞪了他一眼，
“我看起来很像禽兽吗？”
“什么意思？这跟禽兽有什么关系？”
看程梁呆傻的模样，江昭无语地白了他一眼，“顾一一几岁？”
“九岁啊，”
“这不得了？！我再饥不择食也不可能对一个小屁孩下手啊！”
“额......”
顾一一夹菜的手微顿，偏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小屁孩？是在说她？
江昭，你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