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快乐法案’变成了鸡肋，就在政府开展废除表决的时候，意外的却有一大半的选民投票要求保留。”
“后面开展的民调显示，大部分人对这个基因改造的效果很满意，大大提高了那个事情的质量，比起那些非法的药物，这至少这是合法的。”
“但要自己生孩子是不行的，绝对不行，太麻烦了，人工生育才是生育率的唯一解决途径。”
“所以一来二去，这个基因，就长久的固化了下来。”
砾岩耐着性子听完，问道：“意思是，现在克劳狄安体内，也有那个基因？”
“是的，如果在那个事情的最后阶段操作得当，就会有很大几率，产生‘体感信号洪水’。”
“好了，背景知识就这些了吧？是不是可以谈谈正事了。”
“稍等，还有一点情况，要向你说明。”
砾岩暗叹一口气，无奈道：“好好好，说吧。”
“我之前确实跟你说过，我、奥勒留，和克劳狄安的关系，并不是母子，而是夫妻，但实际情况，其实更复杂。”
“怎么个复杂法？”
“我和奥勒留的dNA样本，源自克劳狄安的两个前任丈夫。”
“啊？让自己的爱人，永久的陪伴自己吗？等等，这两个前任丈夫都死了？我记得你们的寿命，不是很长吗？”
“是的，都死了，而且是非自然死亡。”
“死因呢？”
“这个容我稍后再解释，这两个前任丈夫，其实地位非常悬殊。”
“他们一个叫克勒门斯，是世袭的王族，也是当时王国的最高统治者；另一个，叫卢普斯，只是一个星区防御部队的中层军官。”
“而克劳狄安，则是克勒门斯的法定配偶。”
“这里我要补充一下，我族实行严格的一夫一妻制，主要目的，是为了保证后代基因序列的高度纯净。”
砾岩听到这里，不由得打断道：“一夫一妻制可以保证基因的纯净？这个逻辑上说不通吧？”
塞内卡苦笑道：“一夫一妻制只是个幌子，真实的目的，是为了避免阶层之间的通婚和后代的上下流动。”
“我们虽然没有明面上划分阶层，但实际上，却暗中有共计16个阶层，社会分化，已经非常严重了。”
“顶层的6个阶层，实行严格的阶层内婚配，不允许跨阶层通婚。”
砾岩听出了不对劲的地方，问道：“听你的描述，这个克勒门斯和卢普斯，似乎不是一个阶层？而且不是一夫一妻吗？怎么克劳狄安有两个丈夫？”
“对。”塞内卡点点头，“克勒门斯属于第一阶层，卢普斯属于第六阶层。”
“而克劳狄安与克勒门斯婚后不到一百年，就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对年轻的卢普斯一见钟情，两人很快建立起了亲密的关系。”
“你们允许这种婚外情吗？”
“当然不允许，克勒门斯凭借他强大的资源，很快就发现了异常，并拿到了实质性的证据，在他的逼问下，克劳狄安也承认了自己的地下情。”
“但......不知道为什么，克勒门斯选择了原谅她，继续维持这段婚姻。”
砾岩惊异道：“一个位居顶层的统治者，就这么好说话的么？”
“是的，具体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我猜测，要么是克劳狄安魅力太大，他舍不得；要么就是他不希望这种丑闻传出去，影响他的政治形象。”
“不过，克劳狄安却没有偃旗息鼓，而是变本加厉起来，到最后，她居然把卢普斯带回家，当着克勒门斯的面，那个。”
“啊？？？”砾岩感觉自己三观都要崩塌了，“这个克勒门斯，就这么干看着？什么都不做？”
塞内卡脸上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他还是做了些事情的，把知道这个事情的人，全部秘密处死了。”
“他还帮忙捂嘴？”
“嗯。”
“后面我才知道原因，克勒门斯有那方面的生理障碍，和克劳狄安一起的时候，两人始终无法达到所谓的‘体感信号洪水’。”
“但卢普斯和她却可以，所以克劳狄安才对他如痴如醉。”
“你们不是生物科学点满了吗？这个克勒门斯就不能去治治？”
“事实上他没有走这条路。原因有两个，一是他并不希望自己的缺陷被其他人得知，二是他自己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什么办法？”
“就是在克劳狄安和卢普斯完事后，他再无缝衔接，他就能如愿抵达自己朝思暮想的顶峰，而克劳狄安则可以跟他一起，第二次达到‘体感信号洪水’的阶段，梅开二度。”
砾岩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原来洛语的排列组合也可以这么奇妙。
“这......这个克勒门斯是牛头人？”
“牛头人是什么意思？”
“没事，你继续讲。”砾岩感觉自己的八卦之火已经被点燃了，“他们三个就这么快乐的生活下去了吗？”
“并没有，这种日子只持续了不到一年，就发生了一件重磅的事情。”
“什么事情？”
“克勒门斯和卢普斯，双双死亡。”
砾岩瞪大了眼睛：“啊？爽死的？”
“不，是因为严重的外伤导致的死亡，据鉴定，两人生前应该是发生了激烈的械斗，双双重伤殒命。”
“械斗？是我想的那样吗？”
“别乱想，就是字面意思。”
“那克劳狄安呢？她没死？”
塞内卡意味深长道：“她当时不在场。”
“为什么他俩要械斗？”
“猜测是克勒门斯长久积聚的不满爆发了，或者克劳狄安和卢普斯越干越过火之类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为什么不重要？”
“因为克劳狄安拿出了克勒门斯的一份遗诏，里面提到，如果自己遭遇不测，他的妻子，也就是克劳狄安，将成为自己的第一世袭继承人。”
“还能这样？他没后代么？”
“这个事情精妙的地方就在这里——克勒门斯不知道为什么，直到死，都没去办理人工生育，所以也一直没有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