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特别好！”
黎茗深呼一口气，打断黄渠的话：“我是想了解一下，你怎么会愿意放弃那边的工作，来这边吃苦？听说A级附属医院是个贵族医院，更何况你是主任医师，工资可不会低。”
“大人您这是什么话，到哪不都是为上级服务，怎么能叫吃苦呢。”
黎茗紧紧盯着黄渠的反应：“是吗？那A级附属医院和养猪场什么关系？”
黄渠被盯得怂怂的，讪笑一声：“这还能有什么关系啊。”
黎茗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那张褐色的纸，轻声说道：“A级朝九晚五养猪场？”
黄渠看到这张纸，脸都皱了起来，小声嘟囔了一句：“大人，您怎么还翻人家的东西啊？”
“所以，说说吧。”
“这两个地方之间确实没什么联系，真要说有什么关联，那就只有一点，它们都源自A级，也就都是A级分公司了。”
“A级……”黎茗听见这个称呼重复了一句，猜想这个公司到底什么来头。
“既然都是分公司，你为什么来这里了？”
说到这，黄渠整了整衬衫领带，摸了一把头发：“我原本是医院的一名实习医生。
但是咱们医院主打一个公平，仁义，不埋没人才，所以每年都要对医师进行考核，考核后的职位越高，工资就越高。
后来连续几年都考的不错，上级就直接把我调到这边来了。
大人您别看这比医院破，但是这的工作轻松，工资也比医院那边要高得多，那些医师挤破了头想来，还来不了呢。”
黎茗看着黄渠：“这么说你还挺厉害的。”
“哪儿啊，能为上级服务那是我的荣幸。大人，如果没别的事，那我就先去工作了。”
黎茗看着黄渠的背影，压下心中的疑惑跟着他身后，刚走到猪舍，她就听到了黄渠的一声尖叫。
“门怎么开了？！？！”
黎茗装作一脸疑惑：“怎么回事？”
黄渠一脸恼怒：“这些个不甘心的死猪，估计又是晚上趁我们睡着将门撞开了，不过大人放心，我刚清点过，一只没少。”
黎茗顿了一下：“一只没少？”
黄渠以为她是不信，当着黎茗的面又清点了一遍：“693只，绝对没少。”
黎茗看着栏里的那些猪，一只没少也就意味着，除了被藏起来的那只猪仔跑掉外，剩下的这些猪全部都在没人看管的情况下，整整一晚上，毫无反抗的待在没有被锁住的猪舍里。
她看着黄渠已经将锁重新扣好，然后骂骂咧咧的又要去拿棍棒。
黎茗赶紧出声：“直接喂吧。”
“大人，可是……”
“我刚刚想起来，是我昨晚没锁好，它们没跑算它们听话，今天多喂点吧。”
黄渠这才放下棍棒，去仓库拿饲料。
中途黎茗又去了一天育猪室，黎茗的反应虽然比昨天快了一些，但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僵硬模样。
黎茗回到猪舍，刚说要给黄渠打下手，黄渠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卯足了劲，飞快的做完了她的工作。
黎茗觉得反正也是闲着，又开始绕着养猪场转。
养猪场外面还有一圈未知的空地，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自从那天晚上偶然发现之后，后来她就再也没找到过，那块空地就跟安逸学院操场上的那团白雾一样，让人看得着摸不着。
正这么想着，黎茗看着眼前路慢慢变得熟悉。
果然，一抬头，她就看见了这几天一直在找的空地。
黎茗走近那道栅栏，终于看清了这块地的全貌。
在这道栅栏的外面，是一条长满荒草的小路，越过这条小路，再往外十米左右，又是一道落锁的栅栏。
黎茗将头靠近栏杆，眯着眼往那边使劲瞅着，却还是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片，其他的什么都看不清。
77一看到那边，脱口而出一句广告词：“……黑土地……”
黎茗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