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浸在浮着玫瑰花瓣的浴汤里，蒸腾的水汽将四周的镜面蒙出一层雾翳。徐林峰的手掌裹着温热的水意，从她浸得粉红的肩线一路滑下，指腹揉开她腰间被水汽蒸得发软的肌肤时，指腹的薄茧擦过细腻的肌理，引得她腰肢不自觉地轻颤。当指尖停在她锁骨凹陷处打圈时，郑心蕾猛地颤了颤湿润的睫毛，想躲却被他用膝盖轻轻抵住膝弯固定住，温热的胸膛贴着她后背，连他胸腔震动的轻笑都带着玫瑰精油的甜腻。
“躲什么？”他故意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温热的气息喷得她耳廓发烫，指腹却在她腰侧软肉上掐了把。惊呼声未落，郑心蕾已溅起簇水花打在他胸口，玉白的臂膀下意识环住他脖颈求生，腕间滴落的水珠恰好坠入他锁骨的凹陷，又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滑进浴汤。她慌乱中撞进他含笑的眼底，那里映着水汽氤氲的光影，也映着她泛着水光的脸颊——发梢垂落的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进浴桶，惊散了几瓣漂浮的玫瑰。
……
蒸腾的水汽仍在镜面上凝着水珠，两人已迅速擦干身体。徐林峰率先裹上雪色浴袍跨出浴房，腰间玉带松松系着，露出锁骨处未拭干的水珠。见三只小幼兽正团在地毯上酣睡，毛茸茸的肚皮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便屈指在寒酥颤巍巍的耳尖上轻弹，压低嗓音唤道：\"小懒虫们，该上岗了。\"三只小兽猛地惊醒，黑曜石般的眼珠在灯光下映出警惕的光，蓬松的尾巴刷地竖起扫过地面。
他蹲下身依次揉过它们的头顶，指腹蹭掉惊棠胡须上沾着的莓汁渍：\"守在这扇门外，\"指尖轻轻叩了叩木门，\"听见走廊有脚步声就用爪子敲门——像这样。\"说着抓起玄璃的前爪在门板上轻敲，发出几声沉闷的\"笃笃\"响。寒酥似懂非懂地用鼻尖拱他掌心，玄璃已甩着尾巴跑到门后，前爪搭在门框上试着力道，惊棠则蹲坐在最中间，毛茸茸的身子挺得笔直，活像三尊镶着黑宝石的绒毛守卫……
三只小幼兽被徐林峰安置在房门外，玄璃甩着蓬松尾巴蹲在门左侧，惊棠蜷成毛球守在门把下，寒酥则用鼻尖蹭着他掌心发出满足呼噜。待它们如绒毯般排开坐稳，徐林峰才转身回房，只见郑心蕾已斜倚床柱，乌发如瀑垂落肩头，发梢还凝着几滴水珠。见他踏入门扉，她抬眸望来，眼尾泛着水光的杏眼微微弯起，声音软糯似新蒸的糯米团子：\"主人...\"尾音轻颤着拖长，\"可算回来了。\"
徐林峰喉头微滚，缓步走近时床褥上暗绣的银线随步伐荡起微光。他屈膝坐上床榻的刹那，床垫下陷处惊起几星流光，郑心蕾下意识往锦被里缩了缩，指尖却被他温热的掌心覆住。下一秒她已跌入他怀中，鼻尖萦绕着他浴袍上未散的冷松香气，而他指腹正揉着她发间残留的玫瑰精油：\"等得不耐烦了？\"
郑心蕾听后轻轻摇头，指尖攥着锦被边角揉出褶皱：\"主人没有呢。\"话音未落又抬眸望他，眼尾水光映着烛火晃了晃：\"主人，我们开始吧。\"徐林峰低笑一声，指腹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时床幔忽然垂落半幅。
另一边房间里，郑心怡在床上辗转反侧，目光落在身侧空出的位置——那原本是妹妹睡觉的地方。她伸手抚过微凉的锦被，忽而想起什么似的顿住指尖，喃喃自语着\"该是在主人房里\"，又将脸埋进枕头里，耳尖却悄悄红了……
郑心怡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闭眼就浮现出自己打徐林峰巴掌的画面——为了陆清那个混蛋老同学，竟把主人当成坏人。掌心落下去的瞬间，主人眼里的错愕像冰锥扎进心口，这画面在脑海里反复回放。他猛地坐起身，指节攥得床单泛起白纹，又想起徐林峰连夜从陆清手里救他的情形：当时自己被绑在地窖里，四周只有霉味和蛛网。
\"必须去道歉...\"他摩挲着下巴喃喃自语，膝盖却不自觉蜷向胸口。主人会原谅吗？毕竟是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动的手。若不是主人及时赶到，此刻恐怕还在潮湿的地窖里闻着霉味。想到这儿，他掀开被子赤脚下地，脚尖刚触到微凉的地面就打了个寒颤，月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投出斜长的影子，倒像是主人平日里看他时，那道总带着暖意的目光。
……
郑心怡猛地坐起身，喉头滚动着咽下口苦意——忽然想起酒店一楼转角的成人用品店。或许该买些什么，求主人用那些物件罚自己？这念头刚冒出来，他就手忙脚乱地捞起散在床尾的月白寝衣，手指抖得连盘扣都勾错三次，外袍下摆还沾着褶皱就冲出门去，前襟歪歪扭扭地敞着半片，露出锁骨处未消的红痕。
一楼大厅的暖黄灯光洇着晨雾，前台值班员翻报纸的声响沙沙传来，开放式餐厅的吧台还亮着昏黄暖光。拐角处的成人用品店玻璃门映着霓虹，货架上的丝绒手铐、雕花皮鞭在射灯下泛着靡丽光泽，两对情侣正凑在货架前低语，货架间隙飘来若有似无的甜腻香水味。他攥紧衣角蹭了蹭掌心的汗，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手……
郑心怡攥着衣角蹭了蹭掌心的薄汗，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把，\"咔哒\"声里玻璃门应声而开。暖红射灯将店内映得如同浸在葡萄酒里，香氛机散出的甜腻木质调香气裹着暧昧气息扑面而来。收银台前的女收银员正支着下巴晃腿，酒红卷发如海藻般垂落肩侧，猩红指甲夹着的细烟燃出袅袅轻雾，黑丝包裹的小腿在吧台阴影里划出慵懒的弧度，眼尾那颗泪痣随笑容漾起勾魂的涟漪。
\"哟，\"她吐着烟圈朝他勾了勾手指，猩红唇线牵起抹玩味笑意，烟蒂摁灭在水晶烟灰缸时发出细微的滋啦声，\"小丫头一个人来的？\"目光扫过他敞着的衣领，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扇形阴影，\"往常要么是腻歪的小情侣，要么是偷摸溜进来的老爷们儿...\"尾音拖得像化不开的蜜糖，在香氛缭绕的空气里打了个旋，\"像你这样单枪匹马闯进来的，倒真是头回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