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南来到窗前,伸手抓住信鸽,解下脚上的竹筒,将信抽了出来。
只见纸条上写着:父亲亲启,孩儿与娘亲,已在归途之中,同行之人还有平南王和淮南郡主,还望父亲暂且忍耐,等孩儿回归之时,在行共商大计。
楚怀南看了纸条上的字,忍不住开始激动,三年了,玉儿音信全无三年了,终于平安的归来了,还有星儿,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了。想到这里,楚淮南的眼神坚定,有些人,有些事该准备起来了。
谁也不能阻挡他们一家三口团聚,这么多年,星儿受的苦,他有妻有子却不能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天天长大,却不能相认,他们夫妻二人忍受着骨肉分离之苦,这仇是时候该报了。
何况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父亲。不,那人根本不能被称之为父!什么样的父亲会不顾伦理纲常?强抢自己的未来儿媳妇儿入宫为妃?
既然他不仁不义,不顾父子之情,他也没有必要念着那点生恩了,更何况当年自己母后的死,也是他间接纵容妖女造成的。作为儿子,作为夫婿,作为父亲他是时候站出来,将这一切隐患扫平。
当年他保护不了母亲,这次也一定要保护好疌儿,就算这次失败,他也已经安排好了后路,有足够的银两,能让星儿和玉儿过上富足无忧的生活。
啊。同时南昌圣宫,慕云飞的书房,书窗前也飞来一只信鸽,青竹见状来到窗前,伸手捉住了信鸽,想早上的竹管取了下来。
到书桌边打开系统将纸条抽出,双手递给慕云飞,慕云飞抬手接过展开信纸。只见信上面写着舅舅亲启,我和娘亲不日便随平南王淮南郡主一起,赶回南疆,还请舅舅和外公早做准备。
慕云飞看完信,将信重新卷了起来,对青竹开口道:“带上信鸽,我们去见宫主。”
“是!主子。”青竹闻言又来到窗边,将正在吃食的信鸽,抓住捧在手里,随慕云飞一同去了慕容静的房间。
当晚子时圣宫的三位长老桌上,都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上面都写着一句话:圣女流星是宫主的亲生女儿,后面则是一些证据和证词。
掌管刑罚的刘长老,看到信之后,并没有太大意外,而是笑笑转身将信点燃,融入了碳盆之中:“这圣宫的规矩是该改一改了,要是当年……哎!”
其他两位长老收到了信之后,表情各异。
教授蛊术的赵长老看到信之后,先是满脸震惊,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下去,沉思了片刻,也如同刘长老一般将信点燃,看着心在自己手中一点一点化成灰烬,才将最后一角信纸扔出窗外。
而负责宫规的俞长老收到信之后,是满脸喜色:“好你个慕容静,终于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了吧,看你这次还如何狡辩?当年能让你逃过一劫。真是没想到啊!”
第二日一早,俞长老便约见了刘长老和赵长老议事厅议事,二人来到议事厅,见俞长老坐在主位。赵长老和刘长老对视一眼,刘长老眉头皱了皱,二人便坐在下首。
刘长老开口:“不至于让老约我二人来所为何事,如若是议事,为何不见宫主和圣子???”
俞长老轻蔑的一笑:“此事事关重大,且与宫主有关,宫主身为当事人,当然不能参与,除了宫主和圣子以外,宫内资格最老的就是我们三人,理应由我们三人裁决。”
刘长老冷笑一声:“与宫主有关?还等着我们三人裁决?”
赵长老也缓缓开口:“就算事关宫主,还有圣子,什么时候轮到俞长老和我们来做主了,这圣宫的天怕是要变成俞长老的了吧,一个长老,张嘴闭嘴要裁决宫主!”
俞长老听了二人的话,怒道:“你们……你们二人不要冥顽不灵。我今日来是好心找你们商量,不想让你们被宫主蒙在鼓里,以免将来铸成大错,让咱们圣宫叫天下人耻笑。
公主违反圣宫的宫规,与其他的女子有染,还生下孽种,居然还弄到圣宫当了圣女,我这里可是有证据,证明前任圣女流星就是咱们宫主的私生女,这样的人他有何资格再当咱们圣宫的宫主。”
“那你说说,本宫没资格当这个宫主,何人有资格当这个宫主?是你吗?”
俞长老的话音刚落,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众人抬头,只见议事厅门口缓缓走进了三道身影。
为首之人正是圣宫主慕容静。身后则是神宫的圣子慕云飞,还有圣子的护卫青竹。
三人缓缓向大厅走来,议事厅内原本坐着的三人纷纷起身。
刘长老和赵长老站起身,对着慕容静和慕云飞恭敬的行礼:“属下参见宫主,参见圣子。”
慕容静笑着看向还站在上首椅子前的俞长老:“怎么?看上这把椅子了?你想坐吗?想坐就坐呀!本宫没意见,来!来!来!青竹,扶未来宫主坐下。”
俞长老一见慕容静这个笑容,双腿直打颤,就在慕容静伸手过来的时候,俞长老双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属下……属下……不敢!”俞长老结结巴巴,哆哆嗦嗦的开口,他没想到今日刚找了其他两位长老过来详谈此事,后脚宫主就过来了。
以往他们在议会厅议事的时候,宫主和圣子可是极少来参加的。除非是出了什么大事,需要宫主和圣子二人裁决的时候,他们才会参加。
关于其他的宫规琐事,通常他们是都不关注的,所以他才这么大胆的将另外两位长老,约在了议事厅。
没想到刚开始谈到正题,宫主就和圣子二人过来了,让俞长老没想到的是就平日比宫主还难见的圣子也一起来了。
难道平日宫主只是装着不关心宫内的事物?实际上对宫内的一切都了如指掌?那他今日所做的一切,岂不是在宫主的眼皮子底下作死了?!
慕容静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俞长老:“这么说这个位置你不想坐?那如果你不坐的话,可就没机会了?要不要再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