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砚秋很是认可“您说的没错,未来我只会变得更好。”
她抬头看了眼前方,已经要到监狱门口。
“小少爷,把人押送进去之后,我听说您求了去看那位加百列。”
她说着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手,“可以让我在旁边旁听一下吗,在她没有被确认背叛之前,我一直都很仰慕她。”
很多年前也是她第一次进入银城要塞。
她记得那一天,虽说是被黎清渊带进来,但四周流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有打量和不甘。
太多的人想要站在这个位置,却让她这个什么成就都没有的人占了。
梅砚秋来这里的第一天就知道,想要在这里站下去,是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比起那些人眼中想要看她出丑的样子,菲奥娜显得格外云淡风轻。
那双浅金色的瞳孔是比太阳要稀薄的颜色。
“人们只会对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无能狂怒,你要是害怕的话,也就和他们一样是个懦夫。”
梅砚秋也记得,他们碰上也只是因为那一次正好是菲奥娜给黎清渊送资料。
走到门口给了她这个副手。
她不明白,明明有着大好的前途,菲奥娜为什么要背叛联邦去选择一条和联邦截然相反的道路。
她想问问,但实在没有权限前往。
克维尔没拒绝“可以,带一个人进去,不会说什么。”
况且黎清渊身旁的人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梅砚秋心里松了一口气,都想好被拒绝了,果然小少爷还是好说话。
比自家那位笑面虎上司好说话多了。
克维尔把押送的人交给来接应的人,随后出示了探监的证明。
旁边的看守带着两人一路往里,在一个隔间的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单人的监狱房间,方便审问也可以方便加大力度监视。
克维尔推开门进去,隔着一层特制的玻璃,他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菲奥娜。
她身上还穿着带血的衣服,手指的骨骼不自然的扭曲,应该是被掰断了,没有正回来。
那头金色的长发松松斜斜的扎在脑后,看见进来的人后脸上带了点笑容。
“真是好久不见,比起之前成熟了不少啊。”
菲奥娜笑盈盈的打招呼,目光滑到旁边,看见了低着头进来,又抬头看她的梅砚秋。
她嘴角的笑容有些不自觉的压了一下,又把视线转了回去。
“专门来找我,是想问问你那好朋友吗?”
克维尔站在玻璃前“果然是你做的,你大费周章的制造了一个他的仿生人,又把人掳走,安是什么心思?”
菲奥娜靠着椅背,被锁住的双手放在桌上,像是只在喝下午茶的姿态温和的回答“当然没有任何坏心思,只是比较喜欢看你们选择,看你们为这些事情焦头烂额。”
“焦头烂额不会,你倒是先想想你那位同党,或者和平军的另外一位话事人会憋多久就自己跑出来。”
克维尔双手环胸,他点了点光脑,划出一个画面。
“从监测来看,他应该是从去年10月份开始就用仿生人来代替本人,随后在这半年多里,来回变换了许多身份,进行不同的芯片人改造。”
“而他替换的每一个身份,我都记录在册,顺便找到了,这个月他用的身份。”
“是个家庭用具维修师,真是个混进别人家的好选择。”
菲奥娜面不改色的看着他“你说的这个人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医生,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你非要觉得有关系,那就有吧。”
克维尔又换了另外一份数据“就在刚才,我派出去查资料的人给了我失踪人口的反馈。”
“这几年以来,所有的失踪人口几乎都是境外走私偷渡进来的。”
“这些人并不会被明令的记录在册,但联邦有另外一个人口记录,把这些偷渡人也记录了进去。”
克维尔轻轻的敲了一下光脑,目光一瞬不顺的看着对面菲奥娜的神色。
“而这另外一个记录,以你的职位看不见。”
菲奥娜默不作声的看着,像是在等着还能说出什么理来。
克维尔也紧接着给她列出其他的证据。
“这些人后续被转移到了一个集中的庄园,再利用其他的交通工具分批分时段的交给柯向梓。”
“而那个庄园暗地里,真正的主人是你,你用了化名和别的身份,但想要查出来,我只需要用点别的手段。”
“包括那个想要在核辐射地段建设医院的想法,也是你和柯向梓撺掇投上去的。”
只要那个地面有最开始批发工程的文件,就算后续没有通过,也会在这几年之内失去开发的动力。
他们清楚江荩肯定不会通过这么荒谬的计划,那么这个搁置出来的地,就是他们另外一个藏东西的地点。
再加上这个地点本身就存在很高的辐射,正常人也不会在这里多加逗留。
“我听说你藏了一批没有被找到的病毒,你说种了同样的花,会不会也有同样的病毒?”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菲奥娜笑了起来,她笑得有些失望,又带着咬牙切齿。
“虽然不想承认,但你这小子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菲奥娜盯着克维尔,盯着这张和记忆里那个人越来越熟悉的脸。
真不愧是父子俩。
用这么点时间去查人物关系,去查他们利用的地点,还真给这小子查到了。
“你最开始为什么觉得他会和我有联系?”
“我也听说了一点外面的事,你应该已经看到了他地下室里那些东西,可不是研究我的芯片哦。”
克维尔把手上的资料全部收了回来“在最开始知道斐伊被植入的那个芯片和他有关系。”
“我就在想,他一个搞研究的医生,是谁在他的背后推着他,让他去做那些实验。”
“想来想去,既然和芯片有关,那肯定是你。”
克维尔往前走了一步,那目光仿佛透过特制玻璃,直直的打在了菲奥娜身上,尖锐的让人生疼。
“而且你们有一个很像的点,都喜欢打着为了所有人好的旗号,去满足自己的私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