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暖被他看得脸颊有些发烫，强行压住自己想抬手给自己降温的冲动。
亲都亲过了，那时都不见自己害羞，这会儿对个视反而不好意思了是个怎么回事？！
冷静，她都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慌个什么劲儿。
“暖暖呢？我可以知道暖暖的答案吗？”
就在她快绷不住时，就听沈温言这么问道。
苏暖暖悄摸在心里松了口气，再对视下去她就要顶不住了，“和你一样，都没有，不过我倒是有一点绝对跟你不一样。”
沈温言仔细回顾了一遍刚刚的问题，有哪能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
“让我想想怎么说呢……”她思索着组织起语言，“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我应该还得加个赶过猪跑吧？”
沈温言：？？？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高速运转的cpU卡壳了。
不过那边苏暖暖大喘气完又补充道：“二次元层面上的。”
她当初学好画人体的动力除了是为了画出好看的人体，就是为了方便搞yellow。
秉持着她可以牡丹一辈子，但她磕的cp必须夜夜笙歌的信念，画力飞速成长。
沈温言：……
联想到暖暖的技能之一，他好像懂了。
苏暖暖看他半天没声，朝他无辜眨眨眼，“你听懂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听得懂，”沈温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但还是本能的下意识夸到，“暖暖真厉害。”
他这么一夸苏暖暖反而谦虚起来，“一般一般，我的技术还有待提高。”
说着她就捂着脸发出一阵姨母笑，人也激动的在沙发上左右晃着，沈温言觉得这沙发的宽度还是限制住她了，不然暖暖现在应该已经在上头翻滚了几个来回。
沈温言突然有些挫败，又有些欢喜。
挫败自己第一次看到苏暖暖这么的激动、兴奋，而且这原因还不是自己，但又欢喜于苏暖暖有喜爱并愿意为之努力去做的事情。
苏暖暖“发疯”了一会儿后知后觉沈温言又半天没声了，一扭头就看到他正撑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她抽风。
她是一点也不尴尬，反而问人怎么看。
“哎呀，我不能被认识的人看到的一面被对象看到了，请问我的对象沈同志有何感想？”
沈温言沉吟片刻，认真思考后答道：“发现了暖暖真正的兴趣爱好。”
他以前就发现了，暖暖虽然闲暇时间的娱乐活动涉猎范围很广，但在他看来那些技能比起兴趣爱好更像是她学来消磨时间的消遣活动。
但现在这个嘛，很明显，她是真的爱。
“真正的兴趣爱好……”她反复咀嚼着沈温言的话，下一瞬间，眉眼弯起，“不愧是沈同志，总结的很精准到位。”
沈温言被她的笑容感染，嘴角也上扬，牵起她的手做出一个吻手礼，“很荣幸为暖暖服务。”
苏暖暖晃了晃被他拉着的手，故作嫌弃地说：“啧，会还是你会。”
沈温言目光幽幽地看她，旋即她的指尖就感到一阵湿濡，让她见识到什么叫会。
接下来犹如事件重演，他们拥吻在一起，当然到了最后，沈温言还是没能解锁新的内容，苏暖暖倒是被吻得舌根发酸，考虑以后还是克制一点比较好。
那天之后算是说开了，不过两人也没有因此变成一见面就要天雷勾地火，和以往没什么差别，会有像老夫老妻那样单纯只是待在一起享受宁静的时候，也会有热恋期那样情到深处后意乱情迷的时候。
两种状态苏暖暖都不排斥，都很喜欢那种感觉，都是开心的。
————
战线拉得很长的春播结束后，已到了炎炎夏日的七月。
这两个月里沈温言收集到了一些最近的报纸，尤其是那些关于讨论人才培养的，或是关于即将召开的座谈会的，简而言之就是和教育有关的。
他虽然打算和大队长透露高考的事情，但并不准备直接明了的说，只会隐晦、委婉的和大队长暗示。
“我从不忌讳把人心往坏处想，等高考恢复的消息出来时大队里会出现很多家庭争吵，现在我提前把消息透露出来想来会是很多人怨恨的对象，哪怕现在它还是不确定的，但在无处发泄的人眼里他们的家庭不和谐就是因我一个还不确定的消息而起。”
苏暖暖倒不觉得沈温言这么恶意揣测人心有什么问题，毕竟他说的这种现象又不是不存在，她也不是没遇到过，倒不如说她对沈温言能想到这么多还愿意不嫌麻烦的把消息告诉大队长这点有点佩服。
“要是我发现自己这么做有这么多隐患后百分百会摆烂，我顾好自己和自己在意的人就好，别人就算了。”
苏暖暖一边翻看起那些报纸，一边和他说自己的自私发言。
“幸好知青院里有几个主角，我这边是不用操心，他们最近越发积极的学习行为已经成功感染到了知青院的众人，再加上去年增加的工农兵大学选拔考试那出，现在知青院的学习氛围很浓厚。”
沈温言揉揉她的脑袋，轻笑道：“就像暖暖会特地为你的原身去教训苏建安一样，青山大队的大部分人在原身成长过程中给予过很多帮助，这里也是养育他的地方，我不说全身心投入报恩，但也不会完全置之不理。”
盯——
苏暖暖定定看着他，突然灵光一闪，有个猜测：“你其实已经和大队长偷偷密谋做了什么吧？”
“比如？”沈温言又把问题抛回来，兴味地等着她猜。
“不猜，”她送他个白眼，“看你反应我是说对了，至于你们做了什么就随便吧，反正碰红线的行为大队长肯定不会同意。”
沈温言眉眼耷拉，显然有些不满意：“说密谋就过分了，我也只是在大队长烦恼时出个主意，帮忙找个资料，拉渠道的人而已，真正决策、实施、执行的事可和我无关。”
这算甩锅吗？苏暖暖下意识就是这么想，然后神色纠结道：
“你知道你现在这样像极了坏事全让别人干，自己却干干净净隐藏幕后出谋划策的大反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