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你们教廷两个S级战宠的传承之术，了解多少？”
这句话一出来，饶是索菲亚怨愤当头，也是当场被问懵了。
这个话题，不仅仅是太敏感了，而是太机密了。
苏菲亚身为圣女，在教廷中的地位级别肯定是不低的，但这个话题，对于她而言，还是为时尚早了一些。
高，但还不够高。
“你问这个干什么？你到底有什么阴谋？”
“哦，看来我预想的不错，你并不了解。”
“......”
索菲亚真是有些气苦了。
实力如她，此刻心里也是翻涌着一阵难言的无力感。
真就从各个方面，自己都被对方拿捏的死死的。
自己还在带着些情绪发言，可这并不耽误对方做出精准正确的判断。
是的，她的确不了解。
“你既然不了解，那我就给你科普一些东西，让你多个心眼，省得你傻不拉几的入了套，最后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S级这个级别的玩法，有些不太一样。”
“这么跟你说吧，S级以下，很稳，而到了S级之后，有很多东西，是不稳的。”
虽然老方没有征得对方的同意就开始“信口开河”，但这并不耽误索菲亚依旧是把话给认真听了下去。
圣女不是什么低智无脑者，相反，她属于聪明绝顶的那一类。
虽然眼前的这个同龄人在人品和德性方面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但从来没有人会否认这个男人的实力和见识。
而在这两个方面，自己是被对方远远甩在后面的。
所以面对这些真干货，索菲亚表面上还有些不快乐，但内心却是在认真的吸收中。
老方也知道对面已经在竖起耳朵听讲了，所以他也不需要索菲亚开口，便继续往下解释道：
“这种不稳，你可以理解为传统契约对于战兽的限制力，变得不再那么保险，而对于战宠的传承，方法或许也不只一个，并且有优有劣。”
老方说的这些东西，的确让索菲亚感到足够的新鲜，因为S级那个段位，对于目前的圣女来说，还太遥远了。
哪怕她已经见过自家的仲裁大法官出手了，但依旧存在相关的认知屏障。
正常，要知道老方也是通过当间谍，还有亲自交手实践，才一步步把这个段位的相关内容给摸个大概的。
他教对面，绰绰有余。
“所以，你想怎么给我洗脑，让我对教皇和法官大人产生怀疑？”
“呵呵，洗不洗脑的，以你的智商，真的没有这点判断力吗？”
“说实话，对于你们教廷的传承秘术，我并不了解，我只是提醒你，最好多留个心眼。”
“S级这个段位，有时候谁是主，谁是仆，那还真不好说。”
“培养两个人才应该不容易吧？你现在已经出了点隐患，如果到时候被你们那里的一二把手发现此事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你也别又迁怒于我，事情已经出了，再抱怨再怄气也没用，我们不如想想该怎么办。”
老方很细节的用“我们”两个字。
好家伙，你把话都说完了，你让对面怎么说？
一些索菲亚暂且不想深度考虑的问题，全被老方给“毫不留情”的摆到明面上来了。
怎么办？
如果能想明白怎么办的话，索菲亚也不至于心态这般的不稳定。
此事对于“公”的影响，她只能用迷茫两个字来概括。
“我不知道。”
索菲亚给出这四个字后，也是心累的闭上了双眼。
脑袋真是嗡嗡的，两眼都发黑。
“要不......你不当这个圣女了？”
好家伙，一句话立马又给索菲亚两眼给干睁开了。
睁老大的那种。
“你什么意思？你是让我背叛圣庭？”
这时候已经是有几分语气不善的意思了。
显然老方的话对于索菲亚来说，又属于是犯了忌讳。
“这个圣女有什么好当的？你很稀罕吗？”
“要知道严格来说，你已经不具备当圣女的资格了。”
“当然，我懂，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大不了我可以负责嘛~”
三句话，再次爆炸。
“无、耻、之、徒！你闭嘴！”
“我不会背叛养育我的国家，你这个蛊惑人心的小人！”
“哦？是吗？如果你的国家背叛了你呢？”
像教廷这种宗教国度，下层基本是没有什么独立思想的，基本是上面说啥，下面就信啥。
上层的背叛就意味着下层的背叛，所以老方不觉得自己把话说得这么重有什么问题。
“不可能！”
“我不是在问你可不可能，我是在问你到那个时候，你打算作何抉择？”
“我不妨再说的更细致一些，假如你只是一个盛载S级战宠的容器，或者说傀儡，你会怎么做？安心接受自己早就被安排好的命运？”
老方的话，压迫感实在是太强了。
几乎让索菲亚无法喘息。
这些都是她未曾设想过的问题，也想不到。
她想大声的发出质疑和苛责，但看着那对认真的眼神，她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不懂，能说啥？有底气吗？
对面懂不懂，她不知道，但圣女知道自己是不懂的。
而且那个男人，加了一个前提。
假如。
是不是真的，不知道，但假如是真的，自己该如何面对？
索菲亚纠结了，没话了。
对教廷的忠诚和归属感，本应该让她毫不犹豫的做出回答。
但优秀的独立人格，却又让她无法像某些狂热无脑的教众心甘情愿的把自己当成某种养料。
这何尝不是一种洗脑？
更何况，根据对方的说法，这还有可能是一场别有用心的......
索菲亚没有给出答案，但老方那边却笑了。
“还行，看来还有那么点脑子，人性方面不算太离谱。”
“都说孩子智商随妈，我可不想生下来个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