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果然自始至终都在注视着你们。”
“玉皇道友，祂们不出意料的被救下了。”
“那具身体，此刻可不是我或旁人正在操控的。”
此界的楚河分身已死，如今换成楚织那平淡却依旧带着蛊惑意味的声音，在盟友玉皇的耳边悠悠回响。
玉皇一如既往的深沉到令人难以揣测，只是微微的错愕之后，转瞬便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无法在他心中掀起波澜。
“大抵是我等已陷入救无可救之境了吧。”
“虽察觉不出症结究竟在何处，但入魔已深者，往往当局者迷，大抵便是如此了。”
他的声音淡然而悠远，像是沉入了久远的思绪，又似转瞬间便将那些纷扰抛诸脑后，显得轻描淡写。
“道友倒是半点不急不慌！”楚织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真切的惊叹。
—— 麻烦变个脸可以么？
—— 你这样显得我很呆啊！
“自然无需惊慌，观道友这般胸有成竹的模样，便知即便我等谋划尽数落空，道友也定有救下我等的后手。
玉皇语气笃定地回应道。
“我就这么好懂吗？”楚织的声音里染上了一丝笑意，“明明我们世界的其他人，都说我是最让人猜不透的那个。”
“果然啊，不放在心上的人，就算我把底牌明晃晃摆在他们面前，估计都只当我是在玩笑。”
楚某人暗自打定主意，回去之后，非得给家里那群道友好好上一课，让他们醒醒脑。
—— 看看人家，再看看他们，连揣摩我楚某人的心意都不会，还想在蓝星和深渊混吗？
必让他们引以为鉴！
“道友确实难懂，只是此刻这般姿态的道友，倒是不难懂。”
玉皇此刻的语气颇为古怪。
今天今天的相处，他也算更加看清了对方那轻易便会暴露的邪恶本质。
这么随心所欲的邪性人物，也是苦了那方世界的武者了......算了，想来那方世界人均奇人异士，约莫也是半斤八两的。
“玉皇道友这话，已经开始令人伤心了，还好，我作为文书，多少懂点剪辑的艺术。”
楚织轻轻摸了摸手上柔顺的金毛，语气慢悠悠的，带着几分不明意味的笑意。
果然，外人也就图一乐，只有自己最懂自己，找个时间就开趴放松一下，就祂们几个聚在一起，端是一桩美事。
“春秋笔法？”玉皇直接理解了楚织的意思，“道友不直接改史，反而选择这种迂回的手段，倒还真是令人佩服的克制力。”
时空与灵气，万道万法信手拈来的至强者，即便当初自己身合天、人两道，与之相比也差了一筹的为所欲为者。
玉皇是真的难以想象，这种 ‘ 人 ’ 的能力极限。
闻言，楚织明智的选择为自己忽然上升一点点的风评保持了沉默，开始转移起话题。
“那么，祝君武运昌盛，玉皇道友。”楚织淡淡的声音从玉皇的耳边消失，“期待你的智慧，以及你的选择。”
“自然，朕暂且还没有再度卖身的打算，自当带着麾下臣民，奋力一搏。”
“苍天已死，新天当立！”
看着麾下已经准备完全的灭世攻击，这位过去的天之化身，如今名曰玉皇的天帝，缓缓站起了身。
—— 天，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