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鬼。”
云昭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祁厌则跟听不见似的，帮她整理衣裳。
“昭昭，”祁厌凑到她跟前，讨好道，“我们下次再……还没有成亲，不能……”
云昭睨了他一眼，“看不出来，你还是只保守的狼。”
祁厌把头埋在她颈间，含糊道：“反正，就是不行。”
这么不明不白地把自己给了她，万一哪天穿上裙子就走，他怎么办？
所以说，先勾着她吊着她，定下名分再说～
嗯，他可真聪明。
祁厌想到这里，又用尾巴蹭了蹭云昭的脸颊，惹得她抱住不撒手。
又黏糊了一会儿，祁厌才开启回去的传送阵。
站在传送阵上，他随口问道：“昭昭，你怎么知道那里有化妖草？”
云昭淡定道：“自然是来过这里，知道某人在这里放了什么。”
“玉盒不错，过了这么多年，药效都没有减弱。”
当年，祁厌为了追妻混进灵虚宫，为了隐瞒他妖族的身份，特意吃了药，无法随意在人形与本体间变换。
后来，想到云昭喜欢他的兽耳和尾巴，他又找到化妖草，放在这间他亲自设计的密室里，时刻准备色诱……
祁厌僵了一下，心虚道：“昭昭，我建造密室的时候，你都知道？”
整座城堡都在云昭的监视下，祁厌再怎么厉害，也无法在她眼皮子底下弄间密室出来。
只能说，这只是两人之间的小情趣罢了。
“好嘛好嘛，”祁厌无奈，“那昭昭喜欢吗？我可准备了好久，每一样都是我亲手制作的。”
云昭狡黠一笑，“你猜。”
祁厌：“……”
知道了，喜欢。
子虚和乌有一直守在房间里，等待云昭回来的同时，顺便跟灭迹之灵联系了一下感情。
怎么说也是认识的，叙叙旧。
嗯，准确来说，是子虚单方面说，灭迹之灵时不时回应一句。
灭迹之灵听着他的唠叨声，听得差点暴走，好在云昭和祁厌及时回来了。
“宫主！你们终于回来了！”
乌有的动作比灭迹之灵还快，当场就扑过去了，要不是祁厌眼疾手快拦了一下，云昭就要被他扑倒了。
祁厌把他拎到一边，嫌弃道：“都这么老了，也不知道稳重点。”
乌有一愣，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现在还是那副老头的模样，忙摇身一变，变成了自己原本的样子。
云昭诧异，“你这是？”
乌有嘿嘿一笑，“宫主有所不知，这才是我原来的样子，刚才只是我在外行走的样貌。”
云昭看向子虚，子虚笑了笑，也变了样子。
两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相貌清秀，一个不苟言笑，一个开朗活泼。
“原来如此，”云昭点点头，“我恢复了一点记忆，不过不多，所以对你们还不是很熟悉。”
子虚难掩惊喜，“恢复了就好，宫主，慢慢来，不着急的，您有什么想知道的，问我和乌有就好。”
乌有跟着点头。
“我知道了，这些事先放在一边，我有点事需要处理。”
云昭看向镜子，现在是晚上了，宋知远等人在原地至少打坐修炼了两个时辰。
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
并非他们耐不下性子修炼，而是想着灵虚宫传承，修不下去。
云昭简单把他们跟宋知远的恩怨说了一下，乌有一拍手，“这个简单，宫主，我下去把他带上来，你随便搜身，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说着，他就要往下走。
子虚拽住他，不赞同道：“你别着急，宫主不直接抓宋知远，而是采用这种迂回的方式，一定有她的道理，听听宫主怎么说？”
两人同时看向云昭，云昭尴尬一笑，“那个，他们人多势众，打不过而已……”
子虚：“……”
乌有：“……”
好叭。
乌有下去了，他在楼梯处看到了一直守在那里的寒木蛟和碧瞳狐。
寒木蛟没什么稀奇的，但碧瞳狐……
“这不是东边那只小狐狸吗？它怎么离开那块地方了……就算离开了，也该是被传送出秘境才对。”
乌有嘟囔了一句，没细想，转身去抓宋知远。
他拎着宋知远就想走，可不知怎的，竟然触碰不到他。
乌有尝试了很多次，又用其他人试了试，他能触碰到其他人，可却触碰不到宋知远。
这是为什么？
他迷茫的时候，被他碰到的修士们忍不住互相讨论：“师兄，刚才好像有东西碰我？”
“师弟，我也感觉有一只手摸我……”
“该不会有鬼吧！”
乌有：“……”
云昭在镜子里见众人恐慌起来，忙道：“诸位勿要惊慌，传承之灵调皮，惊扰了汝等。”
“好了，第一重考验正式结束，最先醒来的修士，能获得吾的奖励。”
此话一出，修士们炸锅了。
传承之灵？
那岂不是说，考验他们的老者就是……
有人壮着胆子问道：“不知尊上是何人？可否告知尊名？”
云昭想了想，回答：“吾乃灵虚宫护法，负责看守传承。”
这下，修士们更加喘不上气来了。
他们可能是第一批接受灵虚宫护法考验的人，前辈们留下的经验里，从没有记载过灵虚宫护法的存在！
前辈们获得机缘后，进入灵虚宫宫主的住处，只能自己寻找传承，没有人指引。
那岂不是说，他们有可能获得传承？！
云昭见他们这么兴奋，就问了一句，有人为了讨好她这位护法，把原因说了出来。
子虚失笑，“宫主，以前进来的人也被考验过，只不过他们出去前，我和乌有会删除他们的记忆。”
“当然，这次的人算是运气最好的，能让宫主您亲自考验。”
云昭乐了，“子虚，没想到你也会拍马屁。”
子虚轻笑，“谈不上，只是说些让您高兴的话而已。”
最早醒来的是宋知远，云昭见奖品是天阶丹药，顿时不乐意了。
她扭头问子虚，“子虚，这奖品可以换成别的吗？”
“当然可以，”子虚回答道，“宫主把要替换的奖品放到这里就好。”
他说着话，打开一个凹槽。
那里放着一个瓷瓶，正是奖品天阶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