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凡的肩膀：“新来的，机会来了，看看你们能不能把这事处理好。”
陈凡听完老刀的话，微微一笑，带着詹坤几人缓缓走向事发的赌桌。
那名醉醺醺的男人怒气冲冲地指着荷官，脸色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明显是输急了，酒精更是让他失去了理智。
陈凡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一大早喝这么醉来赌钱！
他身边的几个朋友连忙拉住他，生怕他闹大了，但这家伙力气不小，直接甩开了他们的手，继续吼道：“老子明明该赢的！你们他妈的黑庄家，搞鬼是不是？！”
荷官依旧保持着冷静的职业态度，语气平和地说道：“先生，赌场的规则是公开透明的，每一局的结果都有监控记录，如果您对赌局有疑问，可以向管理层提出申诉，而不是在这里吵闹。”
“申诉个屁！老子就是不服！”醉汉暴躁地一拳砸在赌桌上，周围的筹码顿时散落一地，引起了一片惊呼声。
看到这一幕，詹坤眉头一皱，低声道：“凡哥，要动手吗？”
陈凡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急，而是走到赌桌前，淡淡地看着醉汉，语气平静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位大哥，酒喝多了容易误事，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在这里闹呢？赌场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醉汉转过头，迷糊地盯着陈凡，愣了一下，随后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看场子的也敢来教训老子？”
话音刚落，陈凡突然抬手，一把扣住了醉汉的肩膀，微微用力，醉汉顿时脸色大变，感觉肩膀像是被铁钳夹住了一样，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酒醒了大半。
“我不是教训你，我是在给你个台阶下。”陈凡语气依旧平静，但眼神却凌厉无比，“趁现在还没闹大，自己走出去，别让我动手。”
醉汉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本想再吼几句，可对上陈凡那双冰冷的眼睛，心里莫名地一阵发怵。
而且，他也察觉到周围越来越多的目光投向这里，若是再闹下去，可能真的会吃亏。
“妈的……老子今天就不玩了！”他恶狠狠地甩开陈凡的手，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他的几个朋友也赶紧扶着他离开，生怕他再闹事。
事情解决后，老刀在旁边笑了笑，拍拍陈凡的肩膀，语气里带着几分赞许：“不错啊，新来的，处理得挺干脆。”
“这种人见多了，输了就耍赖，没什么大不了的。”陈凡淡淡地说道，仿佛这件事根本没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挺有意思的嘛，刚来就这么能干。”
众人回头一看，正是之前那名嚣张的赌场管理阿水，他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目光玩味地盯着陈凡，似乎对他刚刚的表现有些意外。
“水哥。”老刀见状，笑着打了个招呼。
阿水点了点头，随后走到陈凡面前，上下打量着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新来的，有点手段啊，看来你不是普通的小弟。”
“水哥过奖了。”陈凡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态度。
阿水冷笑了一声，目光微微眯起，随即抬手拍了拍陈凡的肩膀：“行啊，有点意思。既然你们这么能干，那正好有个活交给你们。”
“什么活？”陈凡问道。
“有人在赌场里出老千，大哥怀疑是某个老油条干的，但一直没抓到证据。”阿水缓缓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阴冷，“你们刚来，正好给你们个机会，去盯着他，看看能不能抓到他的破绽。”
詹坤皱起了眉头，低声道：“水哥，这是赌场的事，我们才刚来就让我们盯出千的，会不会不太合适？”
阿水冷哼了一声：“怎么？不愿意干？我让你们盯人，又不是让你们直接抓人，你们只要找到证据，剩下的自有人处理。”
陈凡微微一笑，心中已经明白阿水的意思——这摆明了是要给他们下马威，如果他们抓不到出千的，阿水肯定会借机找他们麻烦，甚至直接把锅甩到他们头上。
但他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好啊，那水哥把人告诉我们，我们就去盯。”
阿水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微微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但很快嘴角就勾起一抹冷笑：“行，痛快。我的人会给你们安排位置，等会儿就过去盯着吧。”
说完，他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了。
等阿水走远，詹坤忍不住低声道：“凡哥，这家伙分明是故意让咱们背锅，咱们真去？”
陈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去，不过……不按他的套路来。”
夜幕降临，赌场的氛围愈发热烈，喧嚣的声音混杂着骰子的碰撞、筹码的交接，以及赌徒们时而兴奋、时而懊恼的叫喊。
陈凡和詹坤几人换了一身正式的看场制服，按照阿水的安排，被分配到普通区的一张赌桌附近，暗中观察那名疑似出千的赌客。
目标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着一件灰色西装，头发油光锃亮，脸上带着一种精明而自信的笑容。他手法娴熟，下注从容，看起来不像是普通赌徒，而更像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凡哥，这人看上去很淡定，完全不像个出老千的。”詹坤低声道。
“淡定才是问题。”陈凡眯了眯眼，目光紧盯着男人的每一个动作，“真正的高手，从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老千。”
几人没有贸然行动，而是静静地观察，十几分钟过去，男人的筹码越堆越高，每一局都能精准地赢下关键筹码，连坐在他对面的赌客都开始皱眉，显然也察觉到不对劲。
这时，男人又一次将一叠筹码推入赌局，看似随意地摸了摸鼻子，随后荷官开始发牌。
陈凡眼神一凝。
“看到了吗？”他低声问道。
詹坤一愣，随即摇头：“什么？”
陈凡嘴角微扬，压低声音：“他的手指轻轻敲了一下桌面，然后才摸鼻子——这可能是暗号。”
詹坤恍然大悟，立刻仔细观察，果然，荷官在发牌时，手指有一瞬间的停顿，像是做了什么极细微的调整。
“妈的，连荷官都是自己人。”詹坤压抑着怒意。
“别冲动，先把证据拿到手。”陈凡轻声说道，随后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装作巡视的样子，偷偷用手机录像。
几分钟后，录像足够清晰地捕捉到了男人出千的细节，陈凡微微一笑，收起手机：“走吧，我们有东西交差了。”
詹坤点头，正要跟上，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头一看，是一个陌生男子，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低声说道：“兄弟，看热闹可以，但别多管闲事，赌场的水，可比你们想象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