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孪生兄弟,他们生得眉眼极为相似。
他们二人,皆是龙渊剑宗中备受尊崇的太上长老玄武的得意门徒。
这两人哥哥名为赵无尘,弟弟唤作赵无垢。
而玄武长老,则是向晚棠的徒弟。,
虽说玄武和向晚棠同为太上长老,然而他们之间的身份和地位,却有着天壤之别,玄武自是不能与向晚棠相提并论。
向晚棠,曾是龙渊剑宗威名赫赫的上一任宗主。
在宗门之中,许多弟子和长老,都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尊称他为老宗主。
在龙渊剑宗那庄重而神秘的长老会里,向晚棠更是当之无愧的主事人。
平日里,宗门内的一般事务,新宗主逍遥王自是有权直接拍板定夺,他雷厉风行,处理起事务来也是井井有条。
然而,一旦涉及到宗门生死攸关的大事,那便需经过长老会的慎重商议。
而实际上,长老会的最终决策,很大程度上都要听从向晚棠的意见。
毕竟,向晚棠不仅是龙渊剑宗当之无愧的第一人,更是新宗主逍遥王的师叔。
逍遥王的师尊,早已在岁月的长河中身死道消,如今,向晚棠便如同逍遥王的坚实后盾,在宗门内拥有着无与伦比的权威。
无论是从辈分还是实力上来说,向晚棠都是龙渊剑宗真正的决策者,他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整个宗门的命运。
赵无尘和赵无垢兄弟二人在龙渊剑宗,已经是长老。
向晚棠目光深邃,缓缓看向赵无尘和赵无垢兄弟二人道:“孟开和杨文光二人,将龙渊剑府搅得乌烟瘴气,秩序全无。如今,我命你们兄弟二人从现在开始,掌管龙渊剑府,还剑府一片清朗。你们两人,可愿意担此重任?”
往昔的龙渊剑府,宛如一方虽不算宏大却也自成体系的修行天地,其院长一职,实力大多停留在筑基境。
就拿孟开来说,他处于筑基境中期,日里在剑府中颐指气使,自以为实力不凡。
而杨文光,则是筑基境初期的实力,虽比孟开稍逊一筹,但也凭借着这身修为,在剑府中横行霸道,与孟开狼狈为奸,将龙渊剑府搅得鸡犬不宁。
如今的赵无尘和赵无垢兄弟二人,已然突破重重境界,踏入了神念境。
神念境,那可是修行之路上一个极为关键的境界,意味着他们已经能够以神念感知天地,掌控更为强大的力量。
若是这二人能够来教导龙渊剑府的学员,那无疑是剑府学员们天大的福分。
他们就如同暗夜中的明灯,能够为学员们照亮前行的修行之路,让学员们在修行的道路上少走许多弯路。
“师祖,我们愿意。”
赵无尘和赵无垢毫不犹豫地应道,声音坚定而洪亮。
“诸位,今日之事,我希望大家不要对外宣扬。倘若有人问起,便说是我亲自出手,处置了孟开和杨文光这两个败类。”
随即,向晚棠目光如炬,缓缓环顾四周,对着龙渊剑府的教习和学员们说道。
他的声音沉稳而威严,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有丝毫的违抗。
“是,老宗主。”
龙渊剑府的教习和学员们皆兴奋不已,齐声应道。
他们深知,神念境的高手,即便是在天元郡,甚至是在整个炎龙国,那都是真正的高手,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有这样的高手亲自教导,剑府的学员们肯定会修为大进,如同蛟龙得水,一飞冲天。
而那些教习们,也定然能得到赵无尘和赵无垢的悉心指点,在修行和教学上都会有质的飞跃,这无疑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机会。
就在众人沉浸在喜悦之中时,先前被方寒废掉修为的谢天勾,此刻却如同一滩烂泥般瘫倒在地。
他站都站不起来,只能连滚带爬,狼狈地爬到了向晚棠的面前,声泪俱下地哀求道:“老宗主,还请您帮我恢复经脉和丹田啊。我如今已成废人,求您大发慈悲,救我一命。”
向晚棠冷哼了一声,眼神中满是厌恶与不屑,冷冷地说道:“你当年羞辱方寒,还羞辱乔千山,如此行径,罪大恶极,你还想活?”
说罢,他神念一动,只见一个学员背上的一把剑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嗖”的一声飞了出去,如同一道闪电般直接斩向谢天勾。
谢天勾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被一剑斩杀,鲜血溅了一地。
而先前那四个被方寒打得昏死过去的四个学员,也没能逃脱厄运。
向晚棠眼神冰冷,再次神念一动,那把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瞬间将这四人也斩杀当场。
一时间,现场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不寒而栗。
随后,方寒、向晚棠和乔千山三人一起,离开了龙渊剑府,朝着乔千山的住处走去。
乔千山并未住在龙渊剑府之中,而是住在剑府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
这是一条陋巷,狭窄而破旧,两旁的墙壁斑驳陆离,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巷子里有几个小摊小贩,正忙碌地招呼着寥寥无几的顾客,还有几个乞丐,衣衫褴褛,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疲惫与绝望,正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很显然,只有穷人才会住这种地方,这里充满了生活的艰辛与无奈。
“老宗主,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住这种地方。”
乔千山有些羞愧地说道,他的脸上满是歉意。
向晚棠是何等人物,在龙渊剑宗那可是备受尊崇的存在,如今他却带着向晚棠来到这种简陋的地方,他都觉得这是一种罪过,心中充满了不安。
至于方寒,当然虽然算是他的学员之一,但是现在,他也不好直呼其名了,毕竟方寒已经是和向晚棠称兄道弟的人物了,因此,他只能称呼为先生了。
方寒望着眼前略显沧桑的乔千山,心中满是感慨带着几分歉意说道:“老乔啊,我从痴傻的状态恢复正常,到现在也过去几个月时间了。我要是早知道你在龙渊剑府做着看门人的活计,我肯定早就赶来看你了。你如今住在这破败简陋的地方,说到底,是我和龙渊剑宗的问题,绝不是你的问题。是我没能早点察觉到你的处境,是我对不住你啊。”
方寒心里清楚,曾经自己称呼乔千山为乔教习,可如今情况已然不同,再这么叫就不合适了。
毕竟乔千山马上就要拜入向晚棠的师侄,也就是龙渊剑宗宗主逍遥王的门下。
按照辈分来说,乔千山和他之间差着辈呢,喊一声“老乔”,既亲切又符合当下的情况。
向晚棠也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愧疚之色,缓缓开口道:“没错,这事儿主要得怪我龙渊剑宗。我和宗主逍遥王,平日里都一门心思扑在自己的修炼上,对龙渊剑府的事情关注得太少,以至于让孟开和杨文光这种心术不正之人狼狈为奸,在剑府里作威作福。这几年,让你在这里受尽了苦头,是我们龙渊剑宗对不起你。”
其实,向晚棠心里明白,乔千山是有天赋的,只是他的天赋属于大器晚成的类型。
当年宗门考虑到这一点,才将他派到龙渊剑宗来当教习,一方面是让他在教学的过程锤炼炼丹之术,另一方面也是希望他能在这相对宽松的环境中慢慢沉淀,等待厚积薄发的那一天。
可谁能想到,在这看似平静的龙渊剑府里,乔千山却遭遇了孟开的迫害。
在孟开的逼迫之下,乔千山一身修为被废,沦为了废人,如果今天不是方寒来看乔千山,那乔千山只怕是熬不住多久。
乔千山听着方寒和向晚棠的话,心中百感交集,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终于忍不住热泪盈眶地说道:“老宗主,方先生,如今我也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曾经我以为自己的命运就此沉沦,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可没想到,如今峰回路转,我的命运被彻底改变了。这一切,都要感谢老宗主您,还有方先生,是你们给了我机会。”
他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努力修炼,不辜负这份来之不易的机遇。
“先看了你女儿乔月,然后为她治好身体,也修复好你的经脉再说吧,这样你才能带着乔月回归龙渊剑宗”
方寒道。
当年,乔千山也是龙渊剑宗的外门弟子,只是,他已经在龙渊剑府呆了十年了。
乔千山听闻,连忙点头应道:“好,方先生,老宗主,这边请。”
言罢,他微微侧身,做出引路的姿态,带着方寒和向晚棠穿过狭窄逼仄的陋巷。
陋巷之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墙壁斑驳陆离,脚下的石板路坑洼不平。
三人拐过几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大概十八九岁的女孩正静静地躺在一张木椅上,沐浴着温暖的阳光。
那木椅看上去有些陈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
女孩身着一袭素色衣衫,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柔弱。
此时,女孩的身旁,竟站立着一个华服青年。
这青年身着锦衣华服,腰间束着一条镶嵌着宝石的腰带,整个人看起来富贵逼人,然而他脸上的神情却透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猥琐与轻浮。
只见那华服青年伸出一只手,轻佻地捏住女孩的下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你长得可真是漂亮,那眉眼,那鼻梁,简直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样。不过啊,真是可惜喽,这几年你得了这怪病,整个人瘫痪在床,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像条死鱼一样躺在这儿。不然的话,小爷我还真有兴趣把你娶回去,让你做我的小妾,天天伺候我呢。”
不得不说,这女孩的确生得极为美丽。
她有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膀上,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她的面容精致,眉如远黛,眼若星辰,鼻梁挺直,嘴唇嫣红,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她的皮肤更是白皙细腻,犹如羊脂玉一般,吹弹可破,其身材也是凹凸有致,曲线玲珑。
只可惜,如此佳人,却被这怪病折磨得瘫痪,不能起身,更不能行走。
这个女孩,自然就是乔千山的女儿乔月。
此刻,她满脸愤怒,眼中燃烧着怒火,怒喝道:“左景文,你……你放开我!我父亲马上就回来了,他要是知道你如此轻薄于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身体也在木椅上挣扎着,试图摆脱华服青年的束缚。
很显然,她对这华服青年充满了厌恶,根本无法忍受他与自己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你父亲?”左景文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发出一阵肆无忌惮、张狂至极的大笑。
笑完之后,他斜睨着乔月,阴阳怪气地说道:“乔月啊乔月,你还天真地以为你的父亲是曾经那个威风凛凛、在龙渊剑府呼风唤雨的教习呢?哼,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光景!要是他修为没被废掉,依旧是那个令人敬畏的高手,那我左景文的确不敢来招惹你,更别说调戏你了。可如今呢,他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老废物,在龙渊剑府里只能当个看门人,每天守着那扇破门,受尽旁人的白眼和冷落。我估摸着啊,他心里说不定正巴不得我把你弄回家当小妾呢,这样一来,他还能跟着沾点光,说不定还能从我这儿捞到点好处。”
左景文说着,眼神在乔月身上肆意游走,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猥琐。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乔月,继续说道:“不过呢,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你现在不也是个废人嘛。你要是能重新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活蹦乱跳,或许还有那么一点资格伺候我。可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瘫在椅子上,跟个死人有什么区别,还想让我看上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家伙浑然不知,危险已经如乌云般悄然笼罩,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左景文,你这畜生!”
乔千山看到女儿被如此欺负,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般爆发。
他他怒不可遏地爆喝起来,再也顾不上其他,迈开大步就朝着左景文冲了过去,双手用力一推,想要将这个欺负女儿的华服年轻男子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