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月足足愣了半天。
好半晌，当她回过神后，朝着秦川竖起大拇指，“你牛逼！”
当说出这话时，秦川愣了一下，关月月也跟着呆在原地。
“奇怪，怎么这么熟悉呢…”
关月月黛眉微蹙，总感觉以前好像说过这句话。
但她仔细回忆了一遍。
却始终记不起来，自己何时何地说过这句话…
一夜很快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秦川每日就是打扫宫殿，清理附近的荒草。
除此之外，他还抽空去了趟丹峰，拜见了马阳和贾大海。
也去了功法阁，找到了古老。
将当初答应回宗送他的好酒，都拿出送给了他。
这些好酒，让古老开心的像个孩子，直呼没看错人。
就连剑峰的剑老，秦川也带上在天启城购买的糕点，去看望了一番。
只可惜曹焌和慕容雪等人，都因为去了轮回洞，所以不在宗门内。
他便也没有去拜访。
待在落叶峰的日子，宁静又安详。
尽管关月月始终没有记起秦川，但也不再排斥他。
一连数日，秦川就呆在落叶峰，哪里都没有去。
只为陪伴着关月月。
这一日清晨。
秦川一如往常般早起，他决定今天就离开天剑宗，前往轮回洞。
来这天剑宗已经有一段时。
他必须尽快前往轮回洞，查探那具仙人尸体的虚实。
他想搞懂自己出关那日，回荡在自己脑海的那些话。
也想搞懂手上那个血红印记，以及，那所谓的身世又是什么…
来到主殿门口，就在秦川准备敲门之时，忽然眉头一皱。
下一刻，他化作一道飞虹，离开了落叶峰。
时间不长，秦川来到宗门外的一处山峰。
此刻，在这山峰上，站着一个头戴虎头面具的壮汉。
不是别人，正是虎头。
“阁主，你真在天剑宗！”
见到秦川前来，虎头显得有些激动。
“虎头，你怎么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秦川皱起眉头，开口询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中隐隐有种不详预感。
“阁主，秦…秦家出事了！”
虎头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地。
轰！
刹那间，秦川脑海嗡鸣，变得一片空白。
“你…你再说一遍！”
秦川双眼通红，声音嘶哑的开口。
虎头身体一抖，颤声道：“十多天前，秦家主一个人独自出门，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后来娇娇姑娘也跟着出了门，手下来通知时，我才隐隐察觉不对，便也跟着出了门。
直到他们上了百花门，我才知道大事不妙。
但百花门身为六大宗门之一，里面强者众多，我只能远远看着，实在不敢出去…
说到这，虎头深深磕了一个响头。
“阁主，对不起！”
他深知秦川的手段，所以纠结一番后，还是决定来到天剑宗好，
尝试能否通知到秦川，没想到对方真就在天剑宗。
“还有呢。”
秦川深吸口气，淡淡开口。
他心中隐隐有一种预感，但却还带着一丝希冀。
“阁主，这是我离开百花门时，拓印下的一段画面，请您过目！”
虎头始终跪着，将一个玉筒举过头顶。
颤抖地接过玉筒，秦川神识一扫，顿时看清玉筒中储存的画面。
那画面略显模糊，是发生在百花门上的一幕。
当看到秦战天殷梅自杀，还有殷娇娇绝望哭喊的刹那。
“噗！”
秦川再也忍耐不住，蓦然喷出一口鲜血。
“柳素华！李妍！我要你们死！！”
擦去嘴角血迹，秦川双眼通红，死死攥紧拳头。
指甲深深嵌入肉里，缓缓流出鲜血，他也浑然未觉。
秦川原本就担心秦战天可能会上百花门。
所以关于百花门殷梅的事，他始终只字不提。
却没想到，竟还是发生这样的事。
一时间，秦川只感觉血液逆转，一股杀意缓缓升腾而起。
秦战天对自己而言，虽从未以义父相称，但他心里早就已经承认这个事实。
养育之恩大于天！
这一刻，秦川想杀人！
无论付出何种代价，他都要杀了柳素华和李妍，以慰秦战天和殷梅的在天之灵。
还有…救出殷娇娇！
“阁…阁主，一切都是属下失职，是我没有看管好秦家主他们。”
虎头跪在地上，无比自责道。
“起来吧，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错，你能来向我报信，就已经很难得了，我不怪你。”
秦川摆了摆手。
“多谢阁主！”
虎头缓缓站起，当他看到秦川眼睛的刹那。
他身体一抖，从脚底蓦然升起一股寒意，直冲天灵盖。
这是一双无比淡漠的眼睛。
虎头只有在一些强大玄兽身上，看到它们准备狩猎时，才能看到类似这样的眼睛。
他身体微微颤抖，不知为何，此刻无比平静的秦川，给他一种极为恐惧的感觉。
“你在这稍等片刻，我一会就出来。”
没有等虎头回答，秦川化作一道长虹，返回天剑宗。
当回到落叶峰时，关月月站在山巅，脸上隐隐带着不悦。
见到秦川落下，关月月黛眉微蹙，刚想说出责备的话。
但她发现对方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你去哪里了？”
咽下责备的话，关月月轻声问道。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此刻的说话声，是有多么温柔。
“有事出去了一趟。”
秦川淡淡一笑，突然道“关导师，我有一些事要去处理，可能要离开宗门一段时间了。”
“危险么？”
关月月问道。
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么关心。
秦川一怔，微笑道：“不危险，可能离开几天就回来了。”
“嗯。”
关月月点了点头，“那就早去早回！”
秦川笑着点头，“关导师也多多保重！”
说完，他不再迟疑，化作一道飞虹远去。
“我为什么会哭了…”
看着秦川离去的背影，关月月黛眉微蹙，有些疑惑地喃喃自语。
此刻的她，已经泪流满面。
虽然秦川始终带着笑容，但不知为何，她感觉心好痛好痛…
离开落叶峰，秦川刚飞出没多远，就遇见了马阳和贾大海。
“秦川，你这么着急去哪里？”
马阳将秦川拦了下来，开口询问道。
“马大师，我准备回来家一趟。”秦川回答道。
“那正好！”
听到这话，马阳脸上露出喜色，连忙道：“娇娇这丫头，离开宗门已经有段时间，是时候叫她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