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老妪摇了摇头。
“我救了她两次。”秦川认真开口。
“还是不够。”老妪面色如常，似不为所动。
秦川迟疑了下，然后道：“我想以后或许会救下她第三次。”
“你就算是娶了她，也远远不够，寒冰蟾的幼体，炼化需要半年的时间。
且如今的家族内，只剩下最后两只！”
老妪再次摇头，淡淡开口道。
闻言，秦川眉头微微一皱。
半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道：“你也看到了，我会用毒！”
听到这话，老妪目光闪烁，思考了片刻。
“为我千雪家族炼毒半年，老身可以做主，赠你一只寒冰蟾。
不过，若被我发现，你还有其他心思的话。
那么进入此城后，你将再没有出去的机会！”
老妪冷冷开口，意味深长看了秦川一眼。
说着，她右手抬起一挥，千雪雅身体飞出。
跟着老妪一块，转身飞向光幕。
临踏入光幕前，千雪雅忽然转过头，认真地望着秦川。
“祖奶奶已经答应你了，你要是有歹心，日后天雷灭顶，冰蟾反噬，你好自为之！”
秦川点头微笑，正要回应。
忽然，他面色一变。
右手毫不迟疑抬起，已经抛出了金雷铃。
“轰！”
一声雷霆轰鸣，一道闪电从这天空中呼啸而来。
在金雷铃吸收闪电的刹那，立刻又被秦川收起。
可此刻，他却发现，这四周人都神色古怪看着自己。
就连那老妪也都愣了一下，回头看来。
“咳咳…意外，这是个意外。”
秦川有些尴尬，连忙开口。
千水城，相比干鸟城要大了不少。
城分内外，外是城内修士，内则是千雪家族。
因此处极寒，风雪常在，也就使得城内很多时候，都是白雪皑皑。
颇有一番，在南域看不到的风景。
外城的东边，有一片宅院。
每一处都有一口灵泉，尽管其内玄气不多，可在这墨土而言，已是极为奢侈的表现。
这些宅院各自独立，每一间都相隔一段距离，并有阵法存在。
这就使得彼此若无主人同意，很难闯入进去。
最重要的，是每一处宅子的阵法，都与千水城主阵牵连一起，故而威力极强。
能居住在这里的，都是对千水城来说，极为重要的宾客。
而秦川的居所，也正是被安排在了这里。
他的宅子不大，可庭院却是不小，野蛮巨人正坐在此地，如同一座小山般，酣睡中打着呼噜。
时而苏醒后，就会抓起身边千水家族每次送来的肉食，大口大口地吞咽下去。
一旦苏醒时没有肉，这野蛮巨人就会瞪着大眼，怒吼起来。
“肉…肉…”
每当这么一喊，秦川就会带着无奈，赶紧过去送上肉。
时间长了，他就感觉自己养了一个祖宗。
若是能收进天地灵炉空间，倒是可以省事许多。
但因野蛮巨人体型巨大，十分引人注目。
一旦消失不见，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因此，秦川虽然有这个心思，但很快便放弃了。
这宅子的庭院内，除了喜欢吃肉的野蛮巨人外，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无论什么时候，他脸上都是带着苦涩。
因为脸较长的缘故，看起来就像苦瓜一般。
此人，正是被秦川擒住的那个司命。
原本，秦川是打算如之前一般，好好研究此人。
查看图腾修士和司命，到底有什么不同。
可在伺候野蛮巨人两次后，秦川便觉得极为繁琐。
于是，他便将这神圣的工作，交给这个长脸中年男子。
虽说重获得自由，可有毒丹入体，使得这西域修士升不起半点心思，只能叹息中认命。
一副看起来命很苦的样子。
再就是这宅子内，于秦川的要求下，千雪雅费了不少功夫，终于弄来许多雪莲种子。
被秦川使用催灵术催化后，种在了院子里。
一时间，遍地莲花。
只不过能在此地生长的花朵，不是寻常之莲，而是雪莲。
雪莲遍地，开出的花朵很美，覆盖了整个院子。
秦川时常望着那些莲花，一看就是大半天。
看花的形，看花的神，明花的意，融自身莲花剑阵。
这一路上，他抢了不少纳戒，所拥有的剑早已超过三十六柄。
但关于莲花剑阵的第二层，始终没有任何进展。
因此，秦川才会想出这种方法，看是否能有所感悟。
时间一点点流逝。
原本对于那位西域司命来说，这样的生活，也不是不可接受。
只是…自从秦川询问司命这一称呼，明白什么是异妖后。
这位叫巴吉的中年男子，便觉得心底发寒，更有凄惨之意。
因秦川喜欢研究，研究血，研究骨，研究身体，研究图腾。
随着时间推移，又开始了研究。
每一次研究，对于巴吉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司命分一阶到九阶，达到七阶则被称为大司命。
而西域的大地上，还存在各种各样的奇异凶兽。
与南域不同，它们被称之为异妖…”
盘膝坐在一朵莲花前，秦川凝望着莲花，脑海浮现对于西域司命的了解。
“西域异妖和南域玄兽一样，都分为十阶。
不过，异妖还有更细的划分。
一到六阶为异妖，七阶地妖，八阶天妖，九阶天王妖，十阶…则是图腾！”
秦川眼中刹那露出一抹精芒，通过对异妖的了解。
他对于西域的图腾，已不在如当初的陌生。
按照西域的说法，每一个部落的图腾，都是来自这部落在若千年前，曾出现过十阶异妖！
因只有到了这个层次的异妖，才可以成为图腾。
而这个图腾，可以被族人以此异妖后代之血绘画，烙印在自己身上。
成为部落的图腾，一代代延续下去。
一个强大的部落，可以有多个图腾，而弱小的部落，或许只有一个。
而这，就是图腾的来历！
可以说，每一个不同样子的图腾，都代表在曾经的岁月里，出现过这个图腾的十阶异妖。
“十阶异妖究竟有多强…”
秦川目光闪烁，脸上露出迟疑。
他无法去判断，甚至巴吉也说不出具体，只是言及很强。
可具体多强，很少有人知晓。
在西域，但凡事是图腾修士，都可以操控异妖。
而想要控制大量异妖的，唯有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