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我们要可持续性的竭泽而渔
真央研究院的大实验室，此刻已被彻底改造成了一条令人毛骨悚然的流水线。
清水晴站在高高的观测台上，目光向下俯瞰，眼前的景象让他心中莫名泛起一阵怪异的感觉，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像在杀猪。
审讯完毕的灭却师，如同待宰的羔羊，被押解到了这里，接受一系列残酷的改造流程。
他们被粗暴地剥光衣服，浑身赤裸，毫无尊严可言。
随后，他们的胳膊被冰冷的金属吊钩高高吊起，整个人像死猪一般被悬挂在流水线上，随着机械轨道缓缓前进。
流水线的起始阶段，是冰冷刺骨的冲洗环节。
巨大的喷头从四面八方喷出高压水流，水柱如同一根根坚硬的鞭子，抽打在灭却师们的身上。
他们在水流的冲击下，身体不受控制地晃动着，皮肤被水流打得生疼，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紧接着，由精密机械与生物融合打造的机械（生物）臂开始运作。
这些机械臂拥有着极其灵敏的触感和精准的操作能力，它们如同贪婪的触手，伸向灭却师们的身体。
机械臂先是小心翼翼地采集体毛样本，每一根毛发都被精准地拔下，放入特制的样本收集管中。
灭却师们感受到头皮和身体各处传来的刺痛，却无法挣扎逃脱，只能任由机械臂摆弄。
随着流水线的移动，采集体液的环节接踵而至。
细长的针管被机械臂精准地刺入灭却师们的血管、口腔、鼻腔等部位，抽取着血液、唾液、脑脊液等各种体液样本。
每一次抽取，都伴随着灭却师们痛苦的抽搐和叫喊，他们的身体在吊钩上无助地扭动，却无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在采集体液之后，便是对躯体更深入的检查。
机械臂上的各种扫描仪器开始工作，x射线、超声波等各种射线穿透灭却师们的身体，将他们身体内部的构造清晰地呈现在监控屏幕上。
同时，机械臂还会对他们的肌肉、骨骼进行力量测试和密度检测，每一项数据都被详细记录下来。
最后便是鬼道测试环节。
一道道不同种类的鬼道术式，在实验人员的操控下，朝着灭却师们发射过去。
从破坏力较小的破道之四“白雷”，到威力巨大的70号以上破道，每一种鬼道都在考验着灭却师们的防御能力和对灵力的适应性。
虽说控制了力道，但难免有倒霉蛋死于不小心之下。
“八嘎！”涅茧利怒骂出声，“废物废物废物！”
“废物灭却师，怎么这点力度的鬼道都扛不住！怎么就死了！可恶可恶可恶！！！”
每一个灭却师都是弗利萨大王的珍贵实验体，损失一个都很让人心疼啊。
对这地狱工厂一般的场景，清水晴选择视而不见。
如果总要有人倒霉世界才能进步，那么只要倒霉的不是自己，不是熟人，清水晴完全可以当看不见。
“茧利啊，来。”清水晴招了招手。
刚刚还愤怒骂人的涅茧利蹦蹦跶跶的跳了过来。
“人道主义，人道主义！我跟你强调过多少遍了！怎么能这样对待俘虏！？”
“嗯？”涅茧利挠了挠大花脸。
清水晴这种极恶之人，什么时候也开始讲这个了？
难道是准备上岸洗白了？
“茧利啊，不是我说你，我强调过多少次科学发展，可持续发展，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涅茧利看了看白色墙壁上极为显眼的大字，越发迷糊了，不理解清水晴的意思。
见愚蠢的涅茧利完全理解不了自己的话中之意，清水晴很是失望。
就这叼样，还想为人民服务？
领导来了这么久，一杯茶也不知道泡。
下辈子都当不了仆人，觉悟不够。
蓝染当上局长了，涅茧利恐怕还是个股级...
无奈之下，清水晴只能提点道：“按照你这样的玩法，这些灭却师还能活多久？”
涅茧利闻言，飞快的在心中测算后骄傲道：“三天之内，必死无疑！”
他娘的...
清水老师都要吐了，怎么还骄傲上了。
“那我问你，三天以后灭却师都死了，你还能研究什么？”
涅茧利很自然的道：“我会研究他们留下的财富！”
这一次他学会了抢答了，“以我对灭却师这种低级物种的了解，全部研究透他们的身体奥秘，大概费时是30年。”
“30年之后嘛...之后...”
涅茧利突然悟了！
原来自己这是在竭泽而渔啊！
清水晴欣慰的点了点头，愚蠢的涅茧利也在自己的王道教化下学会了一点知识，简直可喜可贺。
“笔来——”
这一次涅茧利十分有觉悟，飞快的递上毛笔。
清水晴点了点墨水，笔走龙蛇，于方寸间挥斥方遒。
唰唰在白墙上又写下一行大字。
【我们要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涅茧利愣住了，那几个字简直像是有魔力一般，深深的吸引了他的全部目光。
这才是人生至理啊！
“别他娘愣着了，快去把我的墨宝刻下来，以后这就是真央研究院的院训了！”
涅茧利连忙点头称是。
清水晴这才开口道：“你现在应该理解了吧。”
涅茧利想了想，提出了解决方案。
“院长大人，根据我之前的研究发现，灭却师的身体构成相较于死神，其实更类似于卑微的人类。”
“然后呢？”
“死神孕育后代，进行原始繁衍的概率非常低，但灭却师因为更像人类，所以这方面...并不困难。”
“所以呢？”
“为了贯彻清水院长关于可持续竭泽而渔的最高指示，所以小人决定——”
清水晴忽然感觉到一丝不妙。
“我决定将他们全部拉去配种！”
涅茧利越说越兴奋，“这里面有男有女，都是正值壮年的好肉体，不配个种留下后代简直是太可惜了...”
“这样一来，不管是一代，五代还是十代，我们都会有源源不断的实验品了...”
清水晴：......
自己明明只是想让涅茧利下手别那么狠，一下子玩死了会耽误正事的...
没想到这个大聪明还会举一反三。
算了。
清水晴摆摆手，懒得管这些事。
“你去把一个叫石田宗弦的灭却师提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啊，对了茧利，记住——”
“绝对不要让任何一个灭却师踏入瀞灵庭的范围，绝对不要。”
“以后的活动范围就限制在真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