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是吓大的,也不是季明德与庞锋那样的货色,刘国源敢动我,我就让他好看。”
沈兴森其实心里还是很虚的,
在帝都哪能没有听过刘国源的威名,
在商界没有几个人不害怕的。
“哦,那你说说怎么让他好看呢。”
沈万轻笑一声,
停止了逗鸟的动作,
一本正经的看着孙子。
“刘国源敢动我,我..就敢动他的孙子刘子跃……还有那个楚尘,别以为回了江南省就能逃得掉。”
沈兴森虽然嘴上很硬,
但明显底气不足,
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哎呀,我的孙子长本事了,不错不错,果然出初生牛犊不怕虎,爷爷就等着看你对刘国源不客气,不过我要提醒你,现在那个楚尘身边可是有两个高手保护着,想动手的话,可要计划好,出了事,我这当爷爷的可保不住你。”
沈万皮笑肉不笑的,
走到一旁倒了一杯茶喝下,
他太了解自己的孙子了,
浑身上下就是嘴硬,
季明德与庞锋这两个小兔崽子的事情,
足够吓得对方几个月不敢出门了,
不过这样也好,
他也不想与刘国源这么快发生矛盾,
四方集团虽然也是世界五百强,
但较东泰集团的排名相差较大,
况且现在房地产复苏迹象明显,
东泰集团正如日中天,
这时侯如果正面硬刚,
实为不智,
应暂时避其锋芒,
待到其内部矛盾突显时,
再作谋划。
“爷爷,你就等着吧,你孙子可不是怂包,不过现在肚子饿了,我先去吃早餐了。”
沈兴森嘴上很硬气,
但身体很诚实,
立马就开溜了。
“我听说最近刘子跃也在家里禁足,刘继业还请了不少教授去给他上课,我觉得不错,所以从明天开始你也一样,别整天无所事事的到处瞎混,尽给我惹事。”
沈万虽然了解孙子,
但为了防止其突然抽风,
真跑出去,
给刘国源收拾了,
那自己是翻脸好还是不翻脸好呢,
对方可不是小虾米,
任由自己揉捏,
真闹起来,
可讨不着便宜,
所以还是禁足在家里安心点。
“爷爷,你不是吧,我前几天还在笑刘子跃呢,现在你让我跟他一样,这让我以后还怎么混?”
沈兴森虽然嘴上喃喃不怕刘国源,
但也决定在家里待个十天半个月的,
避避风头,
可让他读书学习又是另一回事了,
都几年没碰过书了,
再捡起来,
有种要死的感觉。
“那就不要混了?你说你这个猪脑袋,早就跟你说过,出去混要懂得看形势,你像庞家那种小角色,惹了就惹了,根本就不是事,但刘国源的孙子,你也敢动,真是越玩越蠢了,我再让你玩下去,这沈家非被你搭进去不可。”
沈万决定的事情,
自然不会轻易更改,
况且,
以他对刘国源的了解,
不敢保证对方会不会对自己的孙子动手,
刚刚沈兴森骂得一点都没错,
刘国源凶起来就是一个疯子。
“爷爷,这件事情不能怪我呀,要怪就怪刘子跃那个王八蛋,故意坑我。”
沈兴森知道了楚尘的身份后,
当即就明白给刘子跃利用了,
这分明是借刀杀人呀。
“说来说去,那也是你蠢,刘国源是什么人,那楚尘一开口,对方就跑过来做和事佬,你用屁股想就知道这里面不简单,说来说去还是你自己蠢。”
沈万自然不会找刘国源解释,
因为没有用,
就算对方相信是刘子跃使的坏,
但那一巴掌都打了,
而且也确实是孙子派人去教训楚尘的,
这都是事实,
顶多让刘国源对其孙子刘子跃有防范之心,
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想让刘家乱起来,
自己才能坐收渔人之利,
四方集团很早就想进军房地产市场了,
只是有东泰集团在,
进去了也吃不到肉,
如果只是喝汤的话,
那有什么意思。
“可爷爷当时......”
“滚……”
沈万见孙子如此愚笨,
当即就没有了耐心,
打断了对方的狡辩,
有句话说得好,
错了就要认,
挨打要立下,
他可以接受顽劣的孙子,
但是不能接受愚笨的孙子。
“知道了,爷爷。”
沈兴森见爷爷生气了,
当即不敢再多言,
灰溜溜的逃开了,
这些道理他都懂,
但当时就是存在侥幸的心理,
而且谁会想到刘子跃会利用自己,
更离谱的是,
众所周知,
刘国源就一个儿子刘继业,
孙子刘子跃,
这哪里还冒出一个大儿子和大孙子来。
“真是蠢货。”
沈万看着孙子逃离的背景,
似乎还不解气,
低声的骂了一句,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憋屈了,
被人冲到家里来,
当着自己的面打了孙子一巴掌,
最气人的是,
自己还拿对方无可奈何,
只能把这口恶气吞下去。
此时帝都的一家医院的高级病房里。
“哎呀。”
季明德脸上缠满绷带,
露出的眼睛微微一动,
一股疼痛感袭来,
忍不住呻吟出声。
“明德,你终于醒来了,感觉怎么样?”
季泰一脸心疼的来到病床前,
因为早些年儿子儿媳妇双双意外身亡,
留下两个年幼的孙子,
故而就算是七十多了,
依然无法颐养天年,
还当着瀚海集团的总裁,
为了大孙子接班还在努力支撑着。
“爷爷,有..查.出.是谁干的.吗?哎呀,好疼呀。”
季明德浑身上下都是伤,
连说话都不利索,
麻药的效果过了后,
那种疼痛感让其生不如死。
“明德,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呀,我让执法者去查,可这么久过去了,什么证据都没有找到,曹队长说,这一定是专业的人做案,才能处理得这么干净。”
季泰看着满脸缠着绷带,
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孙子,
说不出的心疼,
暗暗发誓,
如果能找到是谁干的,
他一定与对方誓不两立。
“爷爷,我没有得罪谁呀,白天就是上班,晚上我就回家了,你不是很清楚吗?”
季明德心里也是相当的疑惑,
自从结婚后,
已经很久没有去烟花场地了,
为了在爷爷面前好好表现,
可以尽快掌权瀚海集团,
他白天都在集团上班,
晚上也回家陪老婆,
想尽快倒腾出孩子来,
圆了爷爷抱重孙子的心愿,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得罪谁,
更没有跟谁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