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放在胸前的手慢慢变成了揪着袖口、绞着手指。
两人都低下了头，脸色微微泛红，眼眸也不再直视前方，只因为——前方站着的就是凌桔子。
而当她们一步步逼近时，不只是前面的两人开始害羞躲闪，后排的模特也都陆陆续续地低下头，扭捏不安起来。
凌桔子自然也察觉到了这种情况，心想：“看来是被我看得紧张了。”
正想着要走到一边去，减轻她们的压力，可惜已经晚了。
走在最前面的女孩已经走到离她三四米远的地方，恰好注意到了凌桔子起身看向自己，心跳瞬间加速，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虽然身为专业模特，她咬紧牙关，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加快步伐赶紧走过去，摆脱这种状态。
可就在这一刹那，也许是太紧张没注意脚下，脚下一绊，踩住了拖尾的裙摆……
身子猛地往前倾，整个人大脑瞬间空白，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要在偶像面前摔倒丢人了！！
可……砰！！
女孩愣住了，因为她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扶住了。
空气中还夹杂着一丝清雅的香气。
“没事吧？”
熟悉而柔和的声音传来。
她抬起头一看，正是凌桔子接住了她！
还没来得及开口，看清这张脸之后，她更加慌张地红透了脸，满脑子都是：这也太好看了吧！
而凌桔子见惯了这类情况，笑着安抚道：“要不然重新来一次？这裙子太长了，失误也是正常的。”
顿了顿，她又补充道：“大家当成试一下就行了，我去旁边坐着，你们随意，不用特别在意我。”
毕竟她是知道的，被人这样盯着看，谁能淡定？
“而且——”她正想再说点什么。
但这时，旁边的萧怡婷却猛地冲出了门外，边跑还边喊：“施丽娅！凌桔子这是在暗箱操作呢！！还抱着人不撒手啊！！快来管她，我真撑不住啦！！”
“啥？？？”整个现场一时之间集体懵住。
每个人都露出满脸问号的神情，尤其凌桔子，直接下意识望向姬诗文。
姬诗文看着她的目光苦笑了一下，耸耸肩表示我也控制不了这个疯子……
无奈翻了个白眼，凌桔子懒得再搭理萧怡婷。
她轻轻把眼前那位已经被羞到极限的模特扶好，继续说道：“咱们重新开始一遍吧，刚才那次当作测试就好。
我去旁边坐着，你们放开走就好。”
说完后，她转过身，准备拿椅子搬到旁边坐下。
其他模特全都松了口气——刚才节奏全乱了，谁都没法继续稳住状态。
这时，褚晓晓再次开口：“桔子小姐，这是沈总的安排，请您坐这边。”
“？”凌桔子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褚晓晓没立刻解释，等那群模特退出去后才低声说：“其实，这些模特全是沈总亲自挑选的，在专业能力上一点问题都没有。
但她们毕竟是要和您搭戏的人，一方面要契合您的气质，另一方面还不能被您的魅力影响。
所以，沈总才特意把您安排在这里……”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毕竟如果连直视你都做不到，上了台万一慌了神，不但会影响到你在国际舞台上的第一次亮相，甚至还会搞砸整场秀。
所以请您就按照这个位置坐好就行了。”
凌桔子歪着头嘀咕：“啊？”
“一般人肯定做不到吧。”姬诗文立刻帮腔。
“所以才需要认真筛选。”褚晓晓说着皱起了眉头，“只是……刚刚表现来看……老实说，在我看下来……一个都不达标！！”
“再试试看吧。”褚晓晓轻轻叹气说道。
凌桔子看着她，不知怎的觉得有点被工具人的感觉，但她也知道沈敏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这次的主题是弘扬中华传统文化，上台表演的就她一个华裔，虽然没明说，但从别人眼里看，自己代表着华夏。
在这种情况下挑搭档，自然得严一点、精一点。
“出什么状况了吗？不顺利？”
沈敏的声音在这时候传来，大家转头看过去。
只见她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萧怡婷低头乖乖跟在她后面，显然是刚受完训。
褚晓晓简单把情况说了一遍。
沈敏听了却不意外：“这很正常，她本身就有着难以抗拒的魅力，当初你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不也差点失控吗？”
这话一出，褚晓晓顿时愣住，下意识看向凌桔子。
只见凌桔子眨着那双无辜的大眼睛，盯得她有些招架不住，顿时崩溃地扭过头不敢对视。
沈敏微微一笑，从褚晓晓手里接过小本子翻看了一下：“那就再走一遍吧，实在不行再说。”
说完，她将小本子放到了萧怡婷头顶上。
萧怡婷顺从地接住了。
随即，沈敏抬起手示意模特们开始，所有人立即进入状态——大家都清楚，她才是真正的掌控者。
就在准备重新开秀时，她突然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要不然让她们换上肚兜看看效果怎么样？现在这样，虽然穿上衣服还挺好看的，但总觉得少了点灵魂感。”
接着她继续补充道：“反正是内衣模特嘛，这种小事根本不在意，何况这里也没什么外人，干脆就这样更能挑出最适合的人选了。”
听到这话，凌桔子一时间怔住，脑袋里浮现出一大排身材出众、穿着红色肚兜、清一色一字排开站好的模特画面……
说实话，身为女性的她早就对自己身体习以为常，免疫力拉满，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幕。
她忍不住看向沈敏，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资本力量？
就在她内心感慨时，姬诗文已走到沈敏面前，双手紧紧抓住她的手撒娇地说：“姨，求求你们也让桔子一起换上肚兜好吗？我会告诉更多关于萧怡婷晚上偷偷熬夜做啥的秘密！”
旁边的萧怡婷瞬间警觉，瞪圆了眼睛。
与此同时，施丽娅三人总算劝退了所有想签约的公司，不过三个人怀里都抱满了合作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