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的状态越来越不对劲。
她的体温升高得吓人，呼吸急促，原本清亮的猩红竖瞳此刻蒙上一层迷离的水雾。
她的尾巴紧紧缠在姜恒腰间，力道大得几乎勒出痕迹，而她的双手则死死抓着他的衣襟，像是生怕他逃走。
“呜……呜……”
她低低地呜咽着，声音里带着难耐的焦躁，像是一只被本能折磨得失去理智的小兽。
姜恒皱眉，伸手按住她的额头。
烫得惊人。
“你之前……是怎么解决这种情况的？”
他低声问。
银没有回答，只是用滚烫的脸颊蹭着他的掌心，然后突然低头，伸出湿热的舌尖，沿着他的手腕一路舔舐上去。
姜恒呼吸一滞，猛地抽手：
“银！”
可银却像是被他的拒绝刺激到，喉咙里发出一声委屈的呜咽，身体微微发抖，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的尾巴不安地甩动着，爪子无意识地抓挠着地面，显然已经难受至极。
姜恒这才意识到，她之前可能根本没有“解决”过。
她或许一直独自忍受着这种折磨，直到现在，本能驱使她向唯一亲近的人寻求帮助。
银再次贴了上来，这次更加急切。
她埋头在姜恒颈间，湿热的鼻息喷在他的皮肤上，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喉结，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哀求。
姜恒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推开她的冲动，他知道，如果放任不管，她的身体可能会因为过度亢奋而受损。
“银，冷静点。”
他低声哄着，手掌抚上她的后颈，试图安抚她。
可银却误解了他的意图，以为他终于愿意配合，立刻兴奋地蹭了上来，整个身体都紧紧贴住他，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她的尾巴缠得更紧了，爪子甚至无意识地勾破了他的衣服。
姜恒闭了闭眼，终于叹了口气。
“算了……帮你一次。”
银蜷缩在姜恒怀里，浑身滚烫的潮红还未褪去，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
她的尾巴懒洋洋地绕着他的手腕，时不时轻轻蹭一下，像是无意识的撒娇。
姜恒低头看她，银的睫毛微微颤动，猩红的竖瞳半眯着，里面还残留着水汽，显得格外柔软。
她似乎很满足，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像只餍足的猫。
“舒服了？”
姜恒捏了捏她的后颈。
银仰头看他，眼神比之前更加依赖，甚至带着点亲昵的占有欲。
她凑近他的下巴，轻轻舔了一下，像是在说你是我的了。
姜恒失笑，揉了揉她的脑袋。
突如其来的负罪感
然而，就在银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时，姜恒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身影——沐白。
“我这样……算不算背叛？”
姜恒皱眉，心里涌上一股愧疚。
他低头看了眼银，她正无意识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胸口，尾巴缠着他的腰，睡得安稳。
……妈的，我果然是人渣。
为了减轻负罪感，姜恒决定做点什么来“赎罪”。
比如绝育。
他试着用【幽蓝蚀刻】的能量湮灭自己某个部位，结果发现根本没用！
他的复生者异变让身体瞬间再生，甚至比之前更健康。
他不死心，又掏出【暗影匕首】，狠狠劈砍。
铛！
匕首被弹开，皮肤上连道划痕都没留下。
“……”
姜恒沉默片刻，终于认命。
看来，老天爷都觉得我该当个人渣。
既然无法改变事实，姜恒决定接受现实。
“算了，反正沐白也不知道。”
他自言自语：
“而且……银现在更需要我。”
低头看了眼怀里睡得香甜的银，她的尾巴还缠在他腿上，像是在宣告主权。
姜恒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耳朵。
银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猩红的眸子带着慵懒的餍足，然后她突然翻身，跨坐在他身上，低头舔了舔他的喉结。
姜恒挑眉：
“……还来？”
银没回答，只是用行动证明，她确实还想要。
这一次，姜恒没再拒绝。
反正……人渣就人渣吧。
又是一日过去。
晨光透过废弃工厂的裂缝洒落时，银的指尖正缠绕着姜恒的一缕黑发。
她像发现新奇玩具的猫科动物，用鼻尖轻蹭他锁骨，喉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姜恒睁眼时，看到的是银完全舒展的身体姿态。
这个昨夜还蜷缩警戒的异变者，此刻四肢放松地占据了他大半怀抱，尾巴尖有节奏地拍打着他的小腿。
某种微妙的成就感在他胸腔漫开，手指无意识梳过她缎子般的银发。
“醒了？”
他捏住银的后颈，发现那里的肌肉不再紧绷。
少女用湿漉漉的鼻尖顶他下颌作为回应，竖瞳里翻涌着比昨日更浓稠的依赖。
当姜恒坐起身时，她立刻像失去暖源的幼兽般贴上来，犬齿轻轻叼住他的衣角。
这种毫无保留的信任让姜恒怔忡。
他忽然想起沐白最后一次分别时，那个欲言又止的侧影。
记忆与现实重叠的刹那，灵魂泛起迟来的灼痛。
他苦笑，却被银突然扑倒。少女跨坐在他腰间，银发垂落成帘，将外界隔绝在这个充满彼此气息的小空间里。
她固执地舔去姜恒眉间的褶皱，用最原始的肢体语言宣告：
此刻你只属于我。
姜恒望着银映着朝霞的瞳孔，那里面的野性里已然混入新的温度。
他忽然低笑出声，任由少女将他重新按回脏污的垫布上。
他抬手挡住刺目的阳光，在银凑近时精准扣住她的后脑
当银的尖牙刺破他颈侧皮肤时，姜恒在细微的痛感中品出一丝解脱。
沐白的影子终于彻底淡去，就像指间漏下的那些抓不住的晨光。
他翻身将银压进阴影里，在少女愉悦的战栗中，听见自己心脏落锁的声响。
从白日到黑夜。
姜恒在深夜的篝火旁沉沉睡去，银蜷缩在他怀里，尾巴缠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
然而，他的意识却坠入了一片纯白的空间
这里是梦境。
不，准确地说，是被强行拉入的领域。
姜恒猛地抬头，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银白的长发如月光般流淌，纯白的轻纱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沐白赤足踏在虚空之中，金色的瞳孔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嘴角带着一丝危险的弧度。
“……沐白？”
姜恒怔住。
“你回来了，姜恒。”
沐白轻声开口，声音空灵而遥远，却又带着某种压抑的怒意：
“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过得……很滋润？”
姜恒的喉咙微微发紧。
她知道了。
沐白缓步走近，每一步都让梦境微微震颤。
她伸手抚上姜恒的脸颊，指尖冰凉，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银……是吗？”
她低语，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一只野性未驯的小猫，就这么让你着迷？”
姜恒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