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密凡看到这东西之后沉思了许久，就在我以为他是太过高兴以至于说不出话的时候，只听见他凝重的说了一句：
“这东西我用不上啊。”
“为什么？”依依替我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应该是职业特性吧，”罗密凡还没说什么，顾洲航就先给出了答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只有‘施法能力’和‘冥想’这两个技能？”
罗密凡点了点头：“我获得的任何技能都会在魔法化后被合并进‘施法能力’里面，所以我一辈子也凑不齐三个技能。”
还有这种事？
“等等，职业特性？”我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些不会直接写在面板上的，但确实存在的，跟自己的职业相关的东西。”顾洲航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还记得之前的职业卡吗？”
我的嘴角抽了抽：“当然记得。”
我的检测优先级甚至还不如一个球，这种丢脸的事我怎么可能忘？
“那上面写的职业是‘玩家’，这是我们最优先的一个身份。这个身份意味着我们拥有无限的可能性，就拿罗密凡来举例，他现在是……”
“魔法学徒。”
“对，魔法学徒。但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去当一名战士……”
说到这里，顾洲航盯着罗密凡的肚子沉思了片刻。
“算了，当我没说，总之你知道意思就好。顺带一提，一个人同时能够持有的职业只有一个，但你要是换了职业再换回来，职业进度依旧保留。”
“喂喂……”罗密凡微弱的抗议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反驳。
顾洲航没有理会他的抗议，继续说道：“当然，即使他现在是个法系职业，他依旧可以拿着把大剑上去砍人。职业并不会限制我们的战斗方式，但是会影响我们的成长方式，且一部分技能的学习条件限定了某一类职业。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我轻轻的点了点头。
“大概……明白了。对了，职业这东西会写在面板里吗？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魔法学徒而不是见习法师或者魔法师什么的？”
“当然会了啊，种族下面人物等级上面那个不就是吗？看你这样子……你的职业应该是自由人？就是既没有加成也没有限制，和无职业差不多的那个。”
“是吗？”我重新调出了个人面板看了一眼，“可我在那个位置上的是权限等级啊。”
话音刚落，另外三人的脸色同时变了。顾洲航伸手抓住了我的肩膀，严肃地说道：
“你y……呸，你认真的？”
“呃……是。”我被他这么一弄多少有点怕，“这个，是不是不太正常？”
“你要是说‘正常’那肯定是不正常的，毕竟正常指的向来都是大多数，而你显然不是。”顾洲航毫不犹豫的答道，“不过你要说这是坏事还是好事……那无疑是件好事。”
“呃……好在哪里？”我对此持保留意见。
“0级的话……你学习技能不会受到我刚刚说的职业的限制。”
我耐心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过了一会——
“没了？”
“没了啊，都说了是0级了，你还想要什么？副本扫荡？一键通关？”
“等权限等级高了就能做到这些？”
“不能。”
“……”
算了，习惯了。
“不过这次真不是我故意卖关子，”似乎是终于良心发现了，顾洲航又补充了一句，“我是真的不知道后续等级会有什么效果，也不知道怎么升级。不过我倒是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
依依和罗密凡也竖起了耳朵，看来他们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简单点说就是……bug吧。”
听到这个词，我下意识的紧张了起来。不过很快我又想起来即使有bug也不需要我去修，又逐渐冷静了下来。
“这里理论上是觉醒者才能够进入的地方，而那些并非这样的身份，却成功参与了这场游戏的人对它而言就相当于bug。这个权限等级其实更像是bug对这个地方的渗透程度，渗透的越多，能够盗用的权限也就越多。有可能，注意是有可能，我也只是猜测而已。权限等级提升到最高的话，说不定能做到和创造这里的那位差不多的事……”
听起来好像确实很厉害，不过……
“呃……这个bug难道不会被程序员给修了吗？”
“该程序依靠此bug运行。”
“懂了。”
我完全理解了。
“好的，如果没有问题的话……”
“我还有问题。”
我们三人同时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出乎意料的是，依依这次提问居然没有举手。
“顾洲航，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东西？”
“因为我脑子好使，平时对这个又很感兴趣，稍微研究了一下就懂了……这个答案可以吗？”
依依并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顾洲航。顾洲航也完全不带虚的，毫不客气的与其对视。
我和罗密凡自然而然的凑到了一边，当起了吃瓜群众。
“你说这是什么情况？”我小声的问道。
“不知道。”罗密凡摇了摇头，“不过我饿了。”
“……”
确实，这货没去过第三层。
“你说那边的奇美拉能吃吗？既然它是羊身，吃起来应该和羊肉差不多？”
“说不定还真的可以，对了，你哪怕不精通火系法术也多少会个火球术吧？”
“那当然，实不相瞒，我当初就是为了丢火球才去当的法师。”
“那要不然一会搭个架子，我们来个烧烤？”
“赞！对了，你有孜然吗？”
“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东西……”
“那烧烤的风味要下降一个档次啊……话说回来，你难道就不饿吗？”
“还好，这栋旅馆的三楼整个都是用各种糖果做的，我们在上面吃了个饱，最多也就是担心下蛀牙的问题。”
“这么厉害？！啧，为什么我当初没有传送到第三层……”
话说回来，我们一开始到底是在讨论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