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画从与沐宇的对话中,感受到他的掩疲惫之色。回想起自己在他温暖怀抱中美美睡了一觉,而冯沐宇却在这漫漫长夜中,骑着马一口气足足跑了数小时,星画心中满是心疼,轻声提议道:
“沐宇,都这么晚了,我们还是在明天早点才和洪佥都一起到那个小楼吧。人和马都需要休息。”
星画的声音轻柔,带着几分关切。
星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把沐宇当成自己生命中重要的人,她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男朋友了。
星画说话时,微微转过头,看着沐宇,看到他眼中满是对自己温柔与宠溺,又听到他轻声回应道:
“嗯。明天,你就不要跟着我一起去吧,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
在他心中,星画的安危始终是最重要的,此次前往小楼,必定充满危险,他绝不愿让星画涉险。
“可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去。”
星画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她脑海中浮现出那些可恶的东瀛人,心中燃起熊熊怒火。她多么希望能亲手把那些东瀛人抓回来,若可以的话,再杀死几个东瀛人,替祖辈报仇雪恨。这份仇恨在她心底深埋已久,此刻愈发强烈。
冯沐宇眉头微微皱起,目光中满是担忧,耐心劝说道:“听话,你的伤现在正是愈合的时候,我可不想你的伤口再次裂开的。”
他想起星画受伤时的情景,那殷红的血迹仿佛还在眼前,最让他担心是她昏迷几天几夜,到现在想起来,心中一阵害怕。他真的怕昕玉会.............他不敢用那个字。
现在沐宇已经爱上昕玉,所以他的心愿就是想与昕玉一生一世度过余生。
“但我真的很想跟你一起去。” 星画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眼中满是渴望。她知道冯沐宇是为自己好,可报仇心切的她,实在不愿错过这次机会。
冯沐宇抬手轻轻抚摸着星画的秀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语气温柔却又不容置疑:
“听话,我们明天会很早就出发,而且你也没有在黑夜行走和打斗的经验,我怕到时候若打斗起来,我照顾不了你啊。”
他的目光中满是对星画的担忧,在这危险的行动中,他无法保证能时刻护星画周全。
星画沉默了片刻,她明白冯沐宇所言句句在理。她低下头,看着自己那只还缠着绷带的受伤的手,心中满是无奈。
还有,沐宇说得没错,她真的没有在黑夜中行走和打斗的经验,若真与东瀛人打起来,肯定给沐宇增添麻烦。
过了一会儿,她抬起头,看着冯沐宇,眼中虽有失落,但看到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宠爱的眼神,她妥协道:“好吧,那我就在家里等你平安归来。”
说罢,她往冯沐宇怀里靠了靠,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仿佛这样就能获取更多的力量。
而冯沐宇则轻轻拥紧星画,扬了扬马鞭,马匹朝着府邸的方向缓缓走去,在这京城的夜色中,他们的身影被月光拉得很长很长。
就在冯沐宇和星画的马匹即将抵达冯府时,星画不经意间抬眸,借着这微微的月光,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街道的拐角处一闪而过。
星画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丝疑惑,随即拉了拉冯沐宇的衣袖,说道:
“沐宇,那个是不是林沅芷的贴心丫鬟静香吗?”
星画说完后,目光紧紧盯着那个身影,试图确认自己的判断。
冯沐宇顺着星画所指的方向望去,眼神中透着审视,仔细看了看后,肯定地说道:
“嗯,是她。她这么晚出来做什么?”
一个丫鬟怎单独在晚上出门啊?实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星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俏皮的笑容,顺口说道:“是不是出来买宵夜吃啊?”
一出口,她自己也觉得这个猜测有些不太靠谱,因为在封建社会里,女子没有吃宵夜的习惯的。
冯沐宇轻轻摇了摇头,眉头微微皱起,分析道:
“嗯?宵夜?现在这个钟点,除了青楼营业外,哪个店铺不关门了?再说,就算林沅芷想吃宵夜,可以吩咐府里的厨子做。就算派丫鬟出来,刘管家也会派两个士兵陪同她出门的,哪会让她一个女子单独出门呢?”
星画听了冯沐宇的话,心中暗自思忖,觉得他所言在理,不禁喃喃自语道:“那她出来干嘛?哈,会不会出来见她的心上人啊?”
毕竟静香正值谈婚论嫁的妙龄,在这夜深人静、月色撩人的时刻,出来与情人相会,似乎也说得通。
冯沐宇微微沉吟,目光紧锁静香远去的背影,仿佛要将她的一举一动看穿。
许久,他缓缓开口说道:
“或许有这个可能。但若她出来与男子约会的话,得到沅芷同意吗?她一个丫鬟若没有主子同意,怎可以随便与男子约会?”
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在他的观念里,主仆之间的规矩森严,丫鬟的行为必须得到主子的首肯。
“我回去一定要问沅芷,若是这个丫鬟真的没有经她的同意,就私底下偷偷与男子约会,一定要沅芷狠狠对她惩罚。”
星画听到沐宇这些话之后,心里不由一惊,原本还沉浸在对静香浪漫约会猜测中的她,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
她难以置信地看向冯沐宇,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他,竟会说出如此残毒的话语。
然而,她很快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身处封建社会,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里,仆人的命运全然掌控在主子手中。
丫鬟私自约会男子,若没有经过自己主人的同意,真的是触犯了不可饶恕的规矩。
星画在心里面庆运自己是生在21世纪文明,和平的华夏,让自己这使女生自由自在的生活。
自己可以有接受义务教育,与男人平等的权力。
星画听到自己心爱的男人都贬低女性,她心里不是滋味,也意识到自己与他真的不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