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千先手攻击是有好处的。
命运之轮但凡应战了，对于华千而言都是免费的推广。
但是空想家没有根基，实在也没什么可以黑的。
尤其打教派合规性这个点，简直就是平白给空想家送流量。
机械巫所掌握的媒体力量还是比空想家大很多。
刚开始确实漫天都在议论空想家这个新奇的草台班子。
都在半开玩笑半嘲讽空想家这个不入流的民间组织，居然敢在两大教派眼皮子底下撒野。
华千对于这种言论并没有立刻制止，因为此时言论风向对于空想家扩大宣传尚且有益。
但是这个时候她依然在严格监视舆论动向，并且花金币撰写了教派合规证明的宣告。
关于机械巫和迷途者两头吃这一点，华千则没有理会，任凭空想家的教义在这口开水锅里翻腾。
相较于无人在意，华千不在意群众多吵一会儿，总有一部分人会因为好奇而想更加了解空想家。
直至她看到风向有些严肃起来，似乎有人在煽动言论往“邪教”的角度偏离。
华千立刻将准备好的教派合规证明通稿全部投入，并且让学生教徒下场辟谣。
因为空想家的教义本质上确实融合了机械巫和迷途者两方，所以控制言论很容易。
只要不被扣上“邪教”的名号，其他头衔华千根本无所谓，好听或难听都不碍事，这口流量囫囵吃了先说。
空想家最先吸纳的奠基教徒，中学生是很年轻的一部分群体。
尤其是高中生群体，充满了精力，精通各种社交媒体，在社交媒体上战斗力贼强。
是小部分人就能够发出很大声音的群体，所以华千不用在额外烧太多金币弥补和机械巫之间的营销差额。
雍理华此前一直都笑看桑迟迟做无用功。
学生群体相对较小而且尚未独立，资金供给小，这部分教徒对于机械巫这种大教派根本没考虑额外下功夫维护。
所以在桑迟迟以及孙家双胞胎的带头下，空想家这个新潮信仰已经成为了第一中学的时尚单品。
而且学生群体正多数经历着很独特的青春叛逆期，正处于极度希望脱离掌控为自己做主的时期。
这个时期，家长的信仰对孩子的信仰影响处于游离期。
直至现在，见到社交平台完全没办法将“邪教”的锅盖扣在空想家的头上，雍理华才终于知道了解了理想国的用意，有些哑口无言。
而空想家剩下的两类教徒，温饱线左右的那一类，实话说根本不太在乎这些媒体斗争。
这类教徒定期来大本营参加同好会，按需领取生活物资，光是这一点就能让他们认定空想家。
而在社交平台冲锋的学生教徒，空想家则是给予充分的精神支撑。
另一类原本隶属于迷途者和机械巫的教徒群体。
以麦拓公安和洛博科技为例，因为各种机缘巧合倒戈空想家。
即使没有倒戈，也因为梅西耶和曾流水的维护，有相当一部分持亲和观望的态度，至少并不排斥。
这类教徒并不稳定，对于骤然爆发的舆论战，态度因人而异。
有反而坚定留下的，也有见闹大了离开了的。
但是这类教徒的存在就是一个引子，已经为那部分本来信仰就不坚定的人群开好了先例。
华千就是需要这类人存在，哪怕只有一人，也足以告诉其他人，空想家的包容性就是很强的。
趁着这股东风，坐落于西北角的空想家大本营“乌托邦”也正式竣工，邀请所有好奇的吃瓜群众前来参观。
命运之轮很快就意识到了华千撩架又顺杆爬的意图，立刻撤出了营销资金。
华千怎么会给她们喘息的机会，见命运之轮有意停战，她立刻又让帝雀发帖：
主题就是举报无良上级领导抢可怜实习生的新闻素材，转手又被收买埋藏真相欺瞒群众。
华千从一开始就没指望成功通过传媒公司一下打赢，舆论方持续骚扰的过程中，她接下来的取证方向已经和麦拓公安达成了合作。
目标类群是各个大型企业高层的贪污腐败案例，曾流水在后方选定筛查对象，帝雀和兰诺一起带队取证。
要让一个大教派陷入信任危机，她实在是有很多方面可以下手。
而随着空想家的规模逐渐变大，哭毋也加入了桑迟迟、行云和梅西耶的工作范围，参与乌托邦的日常运转。
除了“名义正规”已经做完了，还有一件“教义巩固”是也是华千额外强调要做的，无论外界如何波动，空想家内部一定要团结。
达成团结，就要有信仰认同感。
除了定期开展的升级版同好会，也就是教义集会之外，华千终于推出了空想家全新的剥离症治疗方案——理智符！
选择这个时间点，一是舆论上凑热闹的人数终于达到了顶峰；二是聂风黎最近跑知识产权公司办理的理智符专利终于算是有了结果，正式进入手续期。
虽然距离理智符正式成为空想家的独有专利还有较长一段路要走，甚至直到理想国结束副本都未必能完成。
但是走上了流程，意味着可以往外吹了。
阿祖的理智符2.0版本研制完毕，单张理智符的恢复效果达到3%。
虽然表面上相较于1.0版本只增长了1%的恢复率。
但是阿祖本人的消耗却大大减少，从1：1制符效率变成了1：3！
阿祖手里积攒的1.0版本的理智符，一部分作为抽签奖品，给持有友好态度前来乌托邦参观的路人现场体验。
另外一部分则对外出售，算是减轻肆身上背着的经济压力。
而2.0的理智符并不对外出售，而是教派内部供给的福利。
虽然理智符2.0不对外流通，但华千是一点儿都没少宣传。
从舆论战开始至今，一切发展的速度都极快，言论和风向变化一天都会扭转好几次。
华千不再亲自走动，每天所做仅仅是坐镇乌托邦。
她现在只是随时接收理想国的信息反馈，并且做出下一步指令。
但是只要是在看这场金属脉搏副本的观众，都全然了解理想国运转空想家至此，少不了任何一人的努力，可绝对核心唯华千而已。
即使是启明衍一的粉丝，也不得不承认启明给华千的傲慢之种有些浪费了。
因为国王的性格底色本就傲慢至极。
无论她是副本前期隐藏起来，还是后期表现出来，理想国全员只会毫无意外地全盘接受。
当然命运之轮也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
她们摁死的一点就是绝对不能出现“机械巫依靠迷途者”的言论方向。
但是很快启明衍一和戒律三就发现，对于机械巫这样的大教派来说，难守易攻。
看到华千面对黑红言论的态度，命运之轮以极快的速度调整了过来。
防守只看重致命点位，其他的精力，命运之轮选择直接攻击。
机械巫旗下的传媒公司比空想家雄厚很多，针对性地组织进攻——
关于理智符，立刻往潜在副作用的方向打：
“理智符并无经过临床实验验证，属于三无产品”；
扒出肆的股市交易记录，并且在全城各地或以空想家名义发起小型冲突，或直接挑衅空想家约架。
同时辅佐早已准备好的新通稿：
“空想家表面上成立教派，实则扰乱社会风气，背地里真正目的是敛财”；
甚至还附赠了一些骚扰性质的人身攻击，“恰巧”精准选择的是和教徒管理密切相关的几个人：
“教派核心成员要么是不良少年校霸，要么是洛博科技私生活混乱的高管，要么是没有正经工作的街头混混。”
空想家在规模小时可以不在意这些，但是规模渐长时，教派名声也很重要。
放任这样的言论持续扩散出去，会对后续的新教徒稳固产生隐患。
但是如果空想家要分心去管，舆论精力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