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丝盒还在吗?”
“应该还在。”男人说,“配电室在厂房后面,火灾的时候没烧到那里。”
唐越点头:“我知道了。”
“你真的会帮我?”男人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话算话。”唐越说,“但你要答应我,在事情解决之前,不能去找厂长。”
男人犹豫了一下,最后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
说完,他的身影慢慢变淡,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陈术放下摄像机:“唐总,我们真的要帮他?”
“当然。”唐越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个厂长确实该受到惩罚。”
“可是十五年前的案子,警方会重新调查吗?”曾雨问。
“会的。”唐越掏出手机,拨通了马队的电话,“马队,有个案子需要你帮忙。”
马队带着两个警员赶到工厂,听完唐越的叙述,脸色变得很严肃。
“十五年前的火灾案?”马队皱眉,“我记得这个案子,当时定性为意外事故。”
“但现在有新线索。”唐越说,“配电室里可能有证据。”
马队点头:“走,去看看。”
几人绕到厂房后面,找到了配电室。门已经腐烂了,轻轻一推就开了。
配电室里堆满了灰尘,墙上挂着一个老旧的保险丝盒。
马队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的保险丝全部被拔掉了,散落在盒子底部。
“果然。”马队说,“正常情况下,保险丝不可能全部脱落。”
“这能作为证据吗?”唐越问。
“可以。”马队说,“我会把这个盒子带回去,让技术部门鉴定。如果确认是人为拔掉的,就能证明火灾不是意外。”
“那个厂长呢?”
“我回去查一下档案,找到他的下落。”马队说,“如果证据确凿,会立刻抓人。”
唐越点头,心里松了口气。
几人离开工厂,马队带着保险丝盒回第九局。唐越和陈术、曾雨回到电视台。
“今天的素材够做一期节目了。”陈术说,“我回去剪辑一下。”
“嗯。”唐越坐在办公桌前,点燃一根烟。
曾雨给他倒了杯茶:“唐总,你说那个厂长会被抓到吗?”
“会的。”唐越吐出一口烟,“马队办事,我放心。”
两天后,马队打来电话。
“唐越,人抓到了。”
“这么快?”
“技术部门鉴定了保险丝盒,确认是人为拔掉的。”马队说,“我们根据档案找到了当年的厂长,叫孙建国,现在住在市区的一栋别墅里。”
“他承认了?”
“开始不承认,但我们找到了他当年的银行记录。”马队说,“火灾发生后一个月,他的账户里多了五百万保险金。这笔钱的来源很可疑。”
“然后呢?”
“我们把他带回局里审讯,他扛不住,全招了。”马队说,“他承认是自己放的火,目的就是为了骗保险金。”
唐越捏灭烟头:“那七个工人呢?”
“他说当时工人都在加班,他把厂房的门锁上,然后放火。”马队的声音很冷,“这个畜生,为了钱连人命都不顾。”
“判多久?”
“至少无期。”马队说,“七条人命,跑不了。”
唐越挂了电话,走到窗边。外面的天空很蓝,阳光洒在城市的建筑上。
当天晚上,唐越回到废弃工厂。
厂房里很安静,月光透过破损的天花板洒进来。
“出来吧。”唐越说。
阴风吹过,那个穿工装的男人出现了。
“厂长被抓了。”唐越说,“他承认了罪行,会受到法律的制裁。”
男人愣住了,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神色。
“真的?”
“真的。”唐越说,“你的仇报了。”
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流了下来。
“谢谢……谢谢你……”
“不用谢我。”唐越说,“这是你应得的。”
男人跪了下来,朝唐越磕了三个头。
“我还有个请求。”
“说。”
“我的六个工友,他们的魂魄还困在这里。”男人说,“能不能帮他们超度?”
唐越点头:“可以。”
他掏出七张符纸,在地上摆成一个圆圈。然后点燃符纸,念动超度咒。
金光从符纸上升起,照亮了整个厂房。
六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都是穿着工装的男人。他们看到唐越,眼中满是感激。
“多谢恩人。”
“去吧。”唐越说,“投个好胎。”
七道人影朝唐越鞠躬,然后化作光点,消失在空气中。
唐越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厂房,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陈术问:“解决了?”
“解决了。”唐越靠在座椅上,“回去吧。”
车子开回市区,唐越的手机突然响了。
又是陌生号码。
他接起电话,对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唐越?”
“你是谁?”
“我叫阴柔,是阴九的师姐。”女人的声音很冷,“我师弟死在你手上,这笔账该怎么算?”
唐越眯起眼睛:“你想怎么算?”
“七天后,城南的乱葬岗,午夜十二点。”女人说,“我会在那里等你。”
“又是斗法?”
“对。”女人说,“不过这次的赌注,是你的命。”
唐越冷笑:“我的命可不好拿。”
“那就试试看。”
电话挂断。
陈术脸色变了:“又来一个?”
“看来阴符门的人还真不少。”唐越说,“不过无所谓,来一个我收拾一个。”
“唐总,这次会不会更危险?”曾雨担心地问。
“肯定会。”唐越说,“但躲不掉。”
车子开回电视台,唐越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查资料。
乱葬岗在城南郊区,是个埋葬无名尸体的地方。那里阴气很重,经常有人看到鬼影。
选在那里斗法,对方肯定又做了准备。
唐越关掉电脑,拿起桌上的茶杯。茶水已经凉透了,他一口喝完。
七天时间,够他准备了。
救护车很快赶到,医护人员把林秀芳抬上担架。唐越跟着上了救护车,陈术和曾雨则开车跟在后面。
到了医院,医生检查后说林秀芳只是受了惊吓,休息几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