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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市口派出所门口,站着一男一女,正是刚刚请完假的何雨柱兄妹。

“哥,咱们这样好吗?要不咱们回去吧,我不想看了。”雨水拉了拉何雨柱的衣袖,恳求道。

“那怎么行,放心吧,警察叔叔嘛,还是很好说话的,我们就跟着看看,没多大事,有哥在呢,你怕什么!”

何雨柱笑道。

没等多久,果然有片警从派出所出来了。

何雨柱赶紧上前,顺便把口袋里的工作证件掏了出来。

“这位警察同志,你等等,等等。”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这名片警看到何雨柱拦住他的去路,问道。

“有事,有事,那个我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我叫何雨柱,这是我的工作证件。”

何雨柱先把证递给片警。

这年代什么都讲究一个身份,尤其在警察面前。

这名片警接过证件,和何雨柱的相貌对比了一下,没什么问题,便还给了何雨柱,开口道:“同志,你有什么事吗?我马上要去巡逻,如果你要咨询问题,你可以进派出所,里面有人会接待你的。”

“不用,不用,我找你就行,你看啊,那是我妹妹。”

何雨柱指着雨水的方向说道,“她呢,在王府井国营商店上班,单位要她写一篇关于民警同志日常工作的报告,她脸皮薄,不敢独自找你们,这不我这个当哥哥的,只好过来帮她一把。”

“哦,这样啊,那你的意思是你们今天要和我一起巡逻,是吗?”

片警看了看雨水,问道。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你忙你的,我们在后面跟着你就行,不会打扰你工作的,行吗?”

何雨柱说道。

“行,没问题,那你们跟我走吧。”

片警想了想,觉得这也没什么,便同意了。

随后三人便开始了今天的日程。

这名片警叫马天明,是灯市口演乐胡同片区的民警。

演乐胡同可是个好地方,明朝的时候,这里可是教坊司,是官妓们住的地方,即便到了民国时期,这里也有很热闹的地方。

这里的四合院虽然比不上南锣鼓巷那边的,但也比许多地方的房子好上不少。

进了胡同,几人就不能骑自行车了,基本都是推着走,每到一个大院,马天明就要上前交谈一番,说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平凡琐事。

这不拜访完两个院,到第三号院就有事了,两位大妈大爷因为过道的煤球吵了起来。

“这可缺了大德了啊!早上起猛了吧,把眼珠子落在这枕头边上了吧!”

“张金花,你说谁缺德呢!”

“我说你呢!”

“怎么着了我?”

“什么怎么着了!我告诉你,这种缺德事除了你,就没有第二个人干的出来。”

“说的太好了,真的是太缺德了!这是什么地,这是路!这不是你们家媒棚子,你想码在哪,就码在哪!

你都码到哪了,你看一看,啊,这不缺德的人能干出这种事来吗?说的真好!”

“这么宽的路不够你走的,你属螃蟹的啊,大伙儿都能走,你走不过去啊?”

“这么宽的地,这也是大伙的地,也不是你家的地呀。”

“大伙的地,我天天都搁在这,也没第二个人说,说过什么,我搁这怎么了?

我搁你们家窗根儿底下了吗!我碍你什么事了我!”

“你倒是想!”

“我想,你想让我搁,我还不愿意呢我!我嫌你窗根儿底下脏!”

“所以说你叫缺德的想法!”

……

大妈大爷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骂了起来。

“小马,你来正好,你看看,你看看,你来评评理,她缺不缺德,你说,我们摆在这里的煤球,被他碰到了,一句道歉的话没有,还说什么这里是过道,不让我摆,你说有这么不讲理的嘛!”

叫张金花的大妈看到马天明过来了,立马把他拉到跟前,说道。

“小马,你可不能听她瞎说啊,你说说这月亮门这里才多大的地方啊,她非要把这蜂窝煤摆在这里,你说你摆就摆吧,摆靠边上就行了呗,非要摆个好几排,真当这过道是为她家开的了啊!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另一名老大爷也是立马出声道。

马天明显然对这种事处理的不少,把两人分开处理,先把大爷拉到一旁,小声说了几句,老大爷嘛,自然会给马天明面子。

后面就是张金花那边,说了几句好话,掏出一张煤票给她,又帮着把过道的蜂窝煤重新摆放了一下,倒了的蜂窝煤碎了归拢归拢。

最后俩人在马天明的协调下,互相体谅一下,说句软话,道个歉,事情就这样解决了。

何雨柱和雨水就在旁边看着,啥也没说。

马天明处理完后,又各家各户看了看,没什么事,就离开了,接着下一家。

十几个院子走下来,总有奇奇怪怪的问题。

什么哪家孩子不听话,拿了别人家门口的东西啊。

什么哪个无业街溜子又闯祸了啊;

什么哪家妇女又被她男人打了啊;

真的是比比皆是。

尤其是那些无业青年,六十年代实在太多了,一般的穷苦人家都会有一两个。

十五六岁的年纪,整天无所事事,学也不上了,工作也没有,天天就知道在街上鬼混,什么偷鸡摸狗,都不算什么,不拦路强要就不错了,谁也管不了。

怎么管,就算马天明也管不了,毕竟工作岗位肯定是没有,要不然之后也不会有这么多知青下乡了。

实在是城里安排不了这么多人的工作,下乡是这些年轻人的必然选择。

不过马天明都会尽力帮着解决,什么哪里招工,国家有什么政策,都会跟他们说明。

解决不了的,也会劝着想开点,劝告不要做什么犯法的事。

明者远见于未萌,智者避免于无形。凭借一个老练的片区民警的职业素养,马天明对各种矛盾纠纷具有前瞻性、预见性。

马天明一路走过来,遇到许多大妈、街道办的干事,都会站一会儿,聊上那么几句。

毕竟五十年代防敌特嘛,胡同大妈起到了关键作用。

什么陌生人来胡同里啊,什么人看着有点不对劲啊,哪家出了什么事,她们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

“民之安,警之责。”

马天明作为一名片警,还是非常尽职尽力的。

中午吃饭的时候,马天明也就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帮着一些孤寡老人、军烈属解决问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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