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场上,几只靶子中心上插满了飞刀,红色的穗子在风中摇曳。
福叔收回看向靶子的目光,看向长安的眼神带着满意。
他手指着靶子边上的绳索,说道:“你已经能做到射出一只飞刀无一失误,也该练习三只一起射出了,就对着那处来。”
闻言,长安的指尖从托盘上捏起三只飞刀,腕间骤然使劲,飞刀首尾相衔,直直朝着悬挂在院墙上的绳索而去。
“好!长安你真是太厉害了!”
院墙下,突然爆发出清脆的欢呼声。
正是原本正坐在树下观看的徐幼清所发出。
见今日福叔所教不同,她走上前一看长安第一次射三只飞刀,就能做到射在绳索上的距离长短一样,才会如此。
“长安,你再来一次!”
“幼清,不要站在那里,快回来。”
说话之人正是被相邀而来的徐唤祯。
自那日去梅花院看望以后,徐幼清发现这个哥哥虽然面容普通,身体还虚弱,但上天还是开了一扇窗出来的,他的学识很是出众。
加之她又不被允许轻易出府,便时不时会去梅花院小坐一番。
不过三个月,两人就从陌生到熟稔。
“哥,长安又不会射到我。”
话虽如此说,看到徐唤祯皱起来的眉头,徐幼清还是走回树下的椅子上。
福叔暗暗点头,手指指向长安的手腕,“你不要一味地靠你的蛮力,射出飞刀时要讲究一个巧字,看好了。”
话音落,他手腕微旋,飞镖如一道银线掠出,不偏不倚撞上院墙上另外一条悬着的麻绳。
“铮”的一声脆响,麻绳断口齐整。
“是,师父。”
盯着福叔射出去的动作,长安点头表示记住,手上再次捏起三只飞刀。
没理会徐唤祯刚才所投过来不悦的目光。
在发射飞刀之前,长安看向已经重新坐好的徐幼清,声音刻意提高了些,“小姐,看好。”
按照福叔方才的指点,这次所射出出飞刀时,她只使出十分之一的力道。
三支飞刀相继掠出,刀尖相错却间距不足半指,直直撞向被插了三只飞刀的麻绳 。
徐幼清不眨眼的盯着飞刀轨迹,看到被射断的绳子还未落地,三支飞刀已深深钉入一块青砖上。
她站起身,举着手里的帕子对着长安惊呼道:“绳子断了,长安你太厉害了。”
福叔眼底的赞许几乎要溢出来,却只是朝长安抬了抬下巴,沉声道:“不错,再试试那串挂着的铜钱。”
“又中了,哥,你快看啊。”
徐唤祯被拽得身形微晃,目光掠过那竹竿上的飞刀,敷衍道:“好。”
雕虫小技。
“哥,你不懂。”
看出徐唤祯对这些不感兴趣,徐幼清体贴他刀枪棍戟样样不会,才不懂长安此刻所散发出来的魅力。
她也不再拉着他看,转而起身朝着福叔所站的地方走去。
“福叔,我也想学。”
对小姐三五不时说这句话,福叔已是习以为常。
他从另外一个托盘上拿起更为轻巧的飞刀,开始讲述已经说过好多次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