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宋妄芜回来的时间点不太凑巧，她刚好回到跟林凌一起等门打开的前半个小时里。
林凌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宋妄芜还没有死透，刚好全部听到。
其实现在最理智的方式就是按兵不动，安静的看着艾塔斯做完实验，保证自己能够存活。
不过，如果宋妄芜理智的话可就不叫宋妄芜了。
相比起上一次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死亡，她刚刚死的未免太过痛苦，枪射击心脏的疼痛持续了一会儿她才彻底死去。
“呃，宋妄芜那个... ...算了没事了。”
004刚想要劝劝，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识相的闭上了嘴。
算了吧，反正有无限的重生机会，还是不要多嘴了，孩子想报仇就让孩子报仇吧。
在林凌准备开门的时候，宋妄芜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林凌瞪大眼睛激烈挣扎，显然没有料到宋妄芜的反应。
“宋妄芜... ...你... ...你疯了吗？”
“没疯。”
林凌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小，一枚子弹却再次射中宋妄芜的眉心，一只拿着枪的机械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出来。
宋妄芜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林凌从地上爬起来，而她的手上握着一个小巧的红色遥控器。
那是宋妄芜在死前所见到的最后一个画面。
在后面重生的时候，宋妄芜倒也有成功杀掉林凌的时候，不过她也会在林凌死后跟着一起死。
这么多次死亡以后，宋妄芜也有了一点经验，知道林凌手上那个红色遥控器就是控制机械手臂的东西。
在又一次复活以后，宋妄芜变得平和了很多，因为已经解气了，所以也变得不那么有所谓了
林凌带她进入实验室，小羊依旧在痛苦的求助，但是宋妄芜只是默默地看着小羊。
艾塔斯被抽了一些血，又做了几个实验，大概是因为怕疼的原因，他哪怕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也是一边昏迷一边喊妈妈。
宋妄芜通过了这场荒谬的考验，林凌对此十分满意，让她留下来看着艾塔斯，在艾塔斯清醒的时候进行安抚。
少年迷迷糊糊的醒了，他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碧色的眼眸抬起，默默的看了一眼宋妄芜。
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自己被抽血的手臂，低着脑袋有些恹恹的。
“我不知道你给我你的饭菜会这样，对不起。”
宋妄芜现在对于道歉和谢谢已经运用自如，她知道艾塔斯害怕，但是自己又完全没有跟实验室所有人打架的能力。
在之前的选择里，宋妄芜未尝没有选择帮助艾塔斯，但结果都不尽人意。
“... ...没关系，是我自愿的。”
“我... ...我以为自己会习惯的，对不起，饲养员小姐，我还是很害怕被抽血。”
小羊抽抽噎噎的又哭了起来，他大概是真的又害怕又难过，默默说起了自己之前的一些事情，但是说的颠三倒四，有点逻辑不通。
“我之前总是被实验，不想要被抽血的时候就会哭，我的血是红色的，那人的血也是红色的吗？”
“我听之前有一位姐姐说，你们的血液有一股铁锈味，铁锈味很好喝吗？”
“我被抽了血也要喝血，喝什么补什么... ...喝什么补什么是不是？那我的血液是不是胡萝卜味的？还是糖果味的呢？”
“你想喝血？”
宋妄芜一大段话下来只抓住了这一个重点，小羊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缓慢点头。
“我想尝尝人的血，我不知道什么是铁锈味，但是姐姐没有受伤，所以我还是喝自己的吧，待会儿在针口上舔舔就好。”
其实敏锐些的人都可以感受到，艾塔斯并非真的想要喝血，他现在只是因为太难过在说胡话的状态。
可惜，艾塔斯真就遇上了不敏锐的人。
宋妄芜干脆利落的往自己手腕上重重咬了一口，她擦干净上面的痕迹，看着血液渗出，将手递到艾塔斯嘴边。
“喝吧。”
“喝什么补什么。”
“！！！”
艾塔斯微微瞪大碧色眼眸，并没有反应过来，他看了一眼头顶上的对讲机，表情显得有些不可置信：“给兽人吃实验室准备之外的东西是要被记过的，严重一点甚至会被处... ...唔！”
“别说太多话。”
少年的唇被宋妄芜那截流血的手腕堵住，铁锈味在他嘴里蔓延，艾塔斯好奇了那么久的人类血液其实并不好喝。
可是此时此刻，不知道是不是小羊不能喝血的缘故，他的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子一片混乱，几乎做不得任何思考。
他刚刚明明说过的，这种行为是违规的。
... ...甚至有可能会死。
但是对方还是毫不犹豫将手腕递到他嘴边，让他尝到了这随口一说的新鲜血液。
头顶上的对讲机很快就发现了这一违规行为，它发出红色警报。
“发现违规行为！发现违规行为！违规情节严重，私自喂兽人新鲜血液！需要请求支援马上逮捕！”
“发现违规行为！发现违规行为！违规情节严重，私自喂兽人新鲜血液！需要请求支援马上逮捕！”
好几个全副武装的人走进来，他们用枪指着宋妄芜的脑袋：“把手放下，然后站起来！”
“不是饲养员小姐的错，是我的错，我不该让... ...。”
“我没错。”
宋妄芜平静的站起身，冲小羊缓慢的眨了眨眼睛，那双眼睛此刻却带着一种极其诱人的光彩。
“就算再来一次，也会给你尝。”
她没有开玩笑，死了就死了，她下次依旧会给小羊尝尝他想要尝的鲜血。
宋妄芜在重生里什么时候杀腻了，就什么时候不给小羊尝，不过那得是好几次以后的事情了。
还有好几只小羊可以品尝到新鲜的血液。
全副武装的人被她这副样子气笑了，拿着枪就指向宋妄芜的脑袋。
“冥顽不灵，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太奶！”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