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脑袋瞬间似乎又恢复了正常模样，只有004一个人的世界受到了重创。
它见证了宋妄芜软趴趴的脖子，见证了宋妄芜缝好自己的脖子，简直吓的要死。
004知道宋妄芜的身份不简单，但也不至于那么劲爆吧？
天地法则大人要杀她就算了，就连天道大人都要杀她。
莫非是她上辈子惹了什么风流债？这辈子不死都不行？
不对啊，她上辈子这么重口味，真能看上天地法则大人那个老头子？
细思极恐，那风流债是几乎没可能了，这样说来，就只能是纯仇恨。
真是可怕。
年纪轻轻负恨累累。
宋妄芜的脑袋其实不大正常，白玉衡的那巴掌到底还是有点作用，打的她脑子嗡嗡响。
漂亮的白衣青年接住那只被甩飞的小蛇，他紧紧盯着宋妄芜，露出嘲讽的笑意。
宋妄芜这才终于认真的抬起头去看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又微微皱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 ...贺敛知？”
“怎么少白头了？”
宋妄芜从千千万万个重点里选了最不重要的一个问题，这问题把白玉衡都问懵了一刻。
少年皱起眉头，毫不犹豫的怼回去：“你才少白头，你全家都少白头！”
“贺你***。”
宋妄芜震惊的听着白玉衡骂人，默默顿了一会儿，终于接受对方并不是贺敛知的事实。
因为贺敛知根本不会这样骂人。
... ...哦，也不是少白头。
但对方无论是样貌还是本源力量都与贺敛知一模一样，说他们两个没有联系也完全不可能。
宋妄芜恢复了手臂上的伤，握紧手中槐噬，以一挑二，越打越兴奋。
她的力量正在不断提升，现在已经恢复了五成，和这两个受限制的人打一架完全不成问题。
槐噬是不可多得的神器，对神明有天然的压制作用，宋妄芜也渐渐占了上风。
天地法则的面具被砍成两半，露出那张苍老而毫无辨识度的老人脸，干巴巴的皮肤耷拉在脸上，暗示着他力量的流失。
白玉衡来到这个位面是被压制的状态，面对完全没有被压制的宋妄芜根本毫无办法，他被宋妄芜掐住了脖子，左左右右的看来看去。
少女饶有兴趣的打量着他这张和心上人一模一样的脸，忽然歪歪脑袋：“和贺敛知简直一模一样，就是欠揍了点。”
“... ...等等，你身上有我的力量，你偷走了我的能力。”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白玉衡先前因为惩罚收走了宋妄芜对负面情绪感知的能力，所以身上自然有宋妄芜的一部分力量。
少女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放在他的额头，正准备取出自己的力量，却被狠狠一撞，从而被打断力量的回收。
白玉衡体内属于宋妄芜的力量又多了一些，那是她刚刚被打断后被迫遗留的力量。
天地法则一句话也没说，直接将白玉衡狼狈的带离这个位面。
在他们走后，位面也终于开始渐渐缓过来，那些停止不动的东西又开始重新动了起来。
魔尊在宋妄芜的最后一道口诀下彻底被封印，但是她没有封印那些妖魔。
这个世界的平衡需要妖魔，如果她杀了魔尊或是杀光妖魔世界都会因为失去平衡而陷入崩溃。
一个世界由坏和好组成，一旦平衡被打破，后果会很严重。
她收回水流，慢慢走到李竹明身边。
李竹明就这样看着她，然后一把把她抱在怀里。
“对不起。”
“我下次... ...会提前和你说我的决定的。”
天知道宋妄芜出去的那一刻他有多么紧张，也就是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所隐瞒的牺牲对阿芜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
几乎像是刀子在割自己的心一样，无时无刻都在痛。
阿芜还活着，可是在他的设想中，自己一定会因为封印魔尊死去，完全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如果阿芜死了，他又该是什么心情？
宋妄芜回抱住他，然后点点头：“嗯嗯。”
“别哭鼻子了。”
“... ...。”
就这样，堪称修仙界浩劫的魔尊被宋妄芜封印，修仙界成功度过此难。
“那一天，望天宗老祖在自己道侣怀里哭的稀里哗啦，那宋妄芜可不得了，直接霸道的抱起望天宗老祖大步一跨就走了！嚯！当时那么多的修仙弟子都看着他们，那可威风着呢！”
“然后呢然后呢？宋妄芜和望天宗老祖干什么去了？”
“嗨，小孩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说书人摇摇头，笑着用扇子点了点那个孩子的脑袋，然后看向那些围住他的大人们。
“你们还要不要听接下来的事情？”
“要！那当然要！”
说书人眯起一只眼睛，然后伸手摸了摸胡子：“那也不能白说啊，得多给我半袋面粉啊。”
“说吧！我们听高兴了还多给你个大馒头！”
说书人眼睛一亮，又高声说了起来。
“宋妄芜和李竹明后来离开了望天宗，说是要出来行侠仗义，呵，这可是真仙人啊！后来，望天宗倒是发生了别的事情，据说那望天宗掌门的弟子司徒玉秀被妖魔侵占了身体，他们到最后将妖魔驱逐出司徒玉秀体外，这才终究救下司徒玉秀。”
“这就没了？”
人群里的小姑娘歪歪脑袋，她咬了一口手上的糕点，一边吃一边问说书人之后的故事。
说书人摆摆手：“嗨，我还能说什么，都已经听到最后了，可得记得我的两袋半面粉啊！哦对，还有个大馒头！”
小姑娘皱起眉头，转头看向旁边戴着面纱的青年，晃了晃他的胳膊。
“... ...一定要说？”
“嗯嗯！”
青年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没忍心拒绝，缓步走到说书人旁边：“诸位，我倒是知道一点之后的事情。”
“诸位还听吗？”
“听！”
“还有后续？”
“听听听听！”
原本打算要走掉的人也纷纷停下步子，嚷嚷着要听剩下的故事。
“后来，那宋妄芜被冠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开天辟地之第一人，绝世无双，闭月羞花，倾国倾城，闭月羞花，出水芙蓉，嫉恶如仇，爱憎分明，嫉恶如仇，感天动地的大英雄称号。”
“就是这样。”
“... ...？”
一个小孩吸溜了一把大鼻涕，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娘，他叽里咕噜说啥呢？”
“走走走，遇上疯子了。”
“少和大傻子玩。”
“说啥呢，傻了吧？”
“这也不是说相声的地啊。”
在人群散完以后，说书人担忧的摸了摸胡子，语重心长的看着青年。
“找个班上吧，实在没人要就找个老婆赘进去，你这脑子哪里适合说书哦，唉。”
说书人在兜里摸索半天，拿出一枚铜板放在青年手上，摇着脑袋也走了。
被当成大傻子的李竹明：... ...
他无奈的看向小姑娘，眼尾微挑：“怎么样，大英雄宋妄芜喜欢这样的夸赞吗？”
“喜欢，喜欢。”
“他刚刚说的对，你可以赘给我。”
小姑娘走过来拉着他的手，弯起眼睛，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我着你到处走，这还不算是赘给你？只是怕阿芜嫌弃我年龄大了，以后会闹着再娶一个呢。”
李竹明微微低头，那双漂亮的眸子也溢出笑意。
“只喜欢你。”
“当真？”
“不骗你。”
“我也只喜欢阿芜。”
夕阳西下，两人的人影被拉长，斜着纠缠在一起，像是靠在对方肩上。
“回去吃什么？”
“不如吃阿芜？”
“... ...？”
“我可是认真的哦。”
“不准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