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想的再久,赵凛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勉强得出一个结论。
羊毛该薅还得薅。
这‘还气丹’功效实在太牛了,他后面得拼了命的做任务攒积分,至少给周围人一人换一颗出来,后面上了战场还不牛逼大发了。
那他就更不用为霍青提心吊胆了。
话说回来,最近系统派发任务的频率是不是太少了,搁这把他当自动挡挂呢。
所以他‘邦邦’敲了系统两声,催促它努力派任务后便开始关注场上的形势了。
如今也只剩下戚鸿羽还在拼命。
说实话,赵凛实在不太理解他。
他总觉得戚鸿羽有点像霍威,就是一根筋拧到死的那种人。
你说他坏吧,谈不上。
但是他干的事却往往能造成极坏的结果。
就比如现在,他为了私心带着数万精兵北上,那西南边陲必定有了空隙,如果此时蜀地借此进攻,后果又不堪设想。
想到此他眼眸微敛,最后一点情分消失。
他抬头看看天,时候不早了,再耽误下去,就过了晚膳的点了。
他挥手,“生死不论,速战速决。”
看清命令的季星海低低叹息一声,指挥的手势瞬间变得凌厉,原本还偏向围困的霍家军仿佛瞬间变了一群人。
一招一式狠辣而精准,所谓的西岭精锐很快便溃不成军。
即便是临时被拉来做指挥季星海,也开始惊叹这支军队的实力,忍不住在心里比较如果是自己的季家军跟他们对上结果会如何?
他瞄了一眼喊都来不及喊,就死不瞑目的西岭军,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大概也就能比他们好一点吧。
至少求个饶的机会还是有的。
想到此他在心里狠狠唾弃了自己两句,然后看向远处仍沉浸在战斗中无法自拔的陈小满。
一刀一个,脚底下的人头都快能累成一座小山了。
季星海克制住干呕。
平常看着挺文质彬彬的一个人,怎么打起架来这么疯。
真他爹的变态,怪不得能训练出这种杀神般的军队。
就他这晃神的功夫,霍家军已经攻破了西岭军的核心层,戚鸿羽再无处可藏。
已经变为杀人机器般的霍家军操起兵器便准备直接上,好在季星海及时叫停,让他们生擒。
倒不是什么故旧情绪作祟,而是他总觉得这样的核心人物还是留个活口比较好,说不定能交代出更多东西。
等到霍家军将活的戚鸿羽押着跪到赵凛面前时,天色刚黑。
稍远一些的地方,陈小满和石修贤也已经将那些假百姓处理干净,并揪出了一直在里面充作指挥的人。
就是战斗作风实在残暴。
赵凛狠狠瞪了两人一眼,决定之后还是得敲打敲打,把那套土匪作风收起来。
陈小满为了转移皇上的视线,忙把另外一群人推了出来。
是那个最开始奔赴到场地喊冤的孔家少女,以及一群被拦在外面尴尬又着急的真百姓们。
赵凛还正纳闷什么情况的时候,自称是云灵的姑娘站了出来。
赵凛只是听说过她大名,还是第一次见真人。
他忍不住瞄了季星海好几眼,季星海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假装看不见。
云灵也是第一次见皇上,多少有些紧张,但还是上前行了礼,这才口齿清楚的将事情的经过简单交代了一遍。
“皇上,等贱妾跟着追过来时,就看到那群自称孔家佃户的人想要鼓动百姓们冲在前面做肉盾。贱妾实在着急,只能先假意冲进去,然后找了这位圆脸将军帮忙。”
石修贤全程傻呵呵的看着云灵,被叫圆脸将军也不生气,还煞有介事的点头道:“皇上,都是云灵姑娘的功劳,臣只是帮忙拦下了人而已。”
赵凛懒得看他这副不值钱的模样,转头和蔼的看向云灵,“云灵姑娘,冒昧问一句,你是何原因充了贱籍?”
云灵先是愣神了一下,大概没想到皇上会这么问,接着神色有点难堪,“杀人。”
我超!
赵凛脸上的笑僵了一下,这时候不应该是赌鬼爹卖女儿的悲惨过往吗?
怎么一下跳到法制频道了?
季星海忙找补,“云灵姑娘,那肯定是个坏人吧?”
“不是,是贱妾的夫君。”
行了,这下轮到石修贤一个咯噔了。
季星榕对她很是欣赏,“可是有何原因?”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云灵几乎认命道:“成亲前没有见过,但给的彩礼高,父亲便答应了,洞房的时候才发现奇丑无比,他想要...贱妾一时无法忍耐,挣扎中打翻了床头的烛台...”
众人松一口气,原来是无意中的。
“逃跑时,贱妾怕他追出来,从外面插了门。”
那一口气白松了,赵凛都替她着急了,你就没听出来,我们想帮你吗?
“只是贱妾没想到那火会烧得那么厉害,他...再也没出来...所以贱妾落到如今地步也是活该,若不是当时的县老爷仁慈,贱妾本该以命抵命的。”
众人一阵唏嘘。
赵凛强行挽尊,“但你这次救了很多人。”
云灵眸光微微亮起来。
赵凛将自己想象成一尊佛光普照的菩萨,笑容慈祥又和蔼,“虽然朕也不喜欢功过相抵这一套,但鉴于你这次功劳确实大,朕可以给你两个选择,一是除了贱籍,作为普通百姓自由生活;二是满足你的心愿,跟着季统领进军营,至于最后会走到什么位置,全看你自己。”
赵凛话音刚落,云灵便急切道:“皇上,贱妾选第二个。”
她颇有些为难,“只是,只是贱妾的赎身钱,颇高...”
赵凛愤怒,上岸了,一切劳务合同作废,不知道吗?
“李传信,带朕的旨意跟云灵姑娘走一趟,需要什么赎身银子,让那老板来宫里找朕。”
李传信忍着笑,“是,皇上。”
赵凛站起身,拍了拍坐的太久的腰,“其余人等全都押入天牢,交给刑部审查,另外把孔尚书放出来,让他亲自审。”
他凌厉的眸光在一旁大臣席位上扫了一圈,“朕倒要看看,这年头,谁敢栽赃到朕头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