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何睿突然凑近，两人的距离瞬间缩短到呼吸可闻的程度，“那你看看我身上有没有能量往你那边飘？”他的眼中闪烁着期待，微微前倾着身子。
姬长清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逗得想笑，但还是配合地认真打量起来。微微眯起双眸，精神力在何睿周身流转探查。
片刻后，他轻轻摇头，“没有发现。”
何睿的肩膀瞬间垮了下来，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我还以为...我会不一样...”
他声音闷闷的，“我感觉我也很崇拜你啊，我不该给你的能量比那个人充沛吗？为什么会没有...”
姬长清垂眸看着笨蛋，忍不住放缓声音，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别乱想。”
“要是有人对你来说，比我更特别的话...”何睿抬头，琥珀色的瞳孔注视着他，“那你会不会移情别恋啊？踹了我，跟你的信徒在一起？”
姬长清简直要被他的脑回路气笑。
望着姬哥皱紧的眉梢，何睿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服，“我连你的信仰者都比不上...”最后几个字说出来时，带着罕见的忐忑与酸意。
“想什么呢？”姬长清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顺着他的发丝滑到后颈，轻轻捏了捏，“她信仰我是为了索取庇佑和希望，像溺水的人想抓住救命稻草。”
姬长清指尖抚过何睿的耳垂，而后捧起何睿的脸，“而你...”他的声音低缓，清冷的嗓音里掺着温柔，“可你又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拇指轻轻蹭过何睿的脸颊，目光专注而认真，“你不需要仰望我，也不需要信仰我——我知道，你其实是想保护我。
我在你眼里，不需要是什么高高在上的神明。”姬长望着他，柔声道，“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不需要额外以那种方式来维系。”
何睿怔怔看着他，心尖颤了颤，胸腔里泛起一阵细微的酥麻。对方的话语像是一滴水落入他的心湖，激起圈圈涟漪，让他十分触动。
他捧起对方的手掌，把脸往这人掌心蹭了蹭，别扭地撒娇，“谁说我不想从你这里得到什么了，我要你！我把你套麻袋打包顺走，你整个人都是我的。”
姬长清失笑，他微微俯身，视线与何睿齐平，“那我求之不得。”
看着姬哥的脸，刚被哄得差不多的心情忍不住又低落起来。何睿心里像塞了团浸醋的棉花，又酸又胀。
明明知道不该钻牛角尖，可想到有人能通过他做不到的方式与姬长清产生联系，对他姬哥来说，那人更特殊，他胸口就闷得发疼。
这种被比下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蔫巴巴的，下唇被牙齿无意识地咬住，留下一排浅浅的齿痕。
姬长清见状，伸手捏住他的下巴，拇指轻轻抵在他唇上，稍稍用力，迫使他松开牙齿：“别咬。”
何睿抬眼看他，眼神像只委屈的小狗。姬长清叹了口气，指腹在他被咬得微微发红的唇上摩挲两下：“要怎么样，我们睿睿才能开心起来？”
何睿没说话，把半张脸埋进对方肩窝里蹭了蹭，闷闷的声音透过衣料传来：“...亲亲。”
姬长清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脸藏起来了，怎么亲？”他嗓音里带着藏不住的笑意。
何睿这才慢吞吞地仰起脸，微微撅着下唇，还带着点委屈和不服。
姬长清眸色暗了暗，手臂收紧，将这个闹别扭的笨蛋牢牢圈住，从眉心开始细细啄吻，温软的唇瓣轻轻擦过颤动的眼睫，落在鼻尖时感受到对方突然变得不稳的呼吸，最后含住那诱人的唇瓣。
即便按照对方说的亲亲了，可某个笨蛋真实传达出来的情绪波动，依然在为那信徒的事情耿耿于怀。
姬长清在心中叹了口气，吻得更深了些，手掌安抚地轻拍着后背，像是要给炸毛的小动物顺毛一般。
唇瓣分开，姬长清捧着他的脸，低声询问，“为什么亲亲了还是不开心？”
“我委屈！”何睿索性袒白自己的小心眼，“我不乐意！我心里不平衡！”
姬长清心脏悸动地望着对方因为在意他而炸毛的可爱模样，低头蹭了蹭何睿的鼻尖，语气宠溺地不像话，“小醋包，你是最特别的，我只喜欢你，只爱你，谁都代替不了。”
看何睿还是闷闷不乐地憋着嘴，姬长清眸色晦暗一瞬，“那不如，我把那个人除掉？”
何睿直接傻眼，之前的那点不平衡瞬间被震惊取代，“你真的假的？你这个嘴遁杀人狂，怎么动不动就除掉除掉的。”
被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逗到，姬长清顺势将人搂得更紧，“当然是骗你的。”
何睿闻言，大白鲨一样在姬哥脸上猛咬一口，“不要拿这种事开玩笑，也不可以真的为了我杀人。”
说完他想起什么似的，严谨补充，“不过要是我被人害了，你给我报仇这种那倒...”
“别乱讲话。”姬长清顶着脸上的口水印，捂住何睿的唇，“你不会被任何人伤害。”
何睿乖乖点头，这才被放开。
他默默盯着姬长清看了三秒，突然在对方另一侧脸颊又咬了一口。
当姬长清磨着牙，掐着他的腋下将他举起来，作势要咬回去时，何睿突然正色道，“其实有批忠实的信徒也不是坏事...不过狂热信徒就像双刃剑，容易为你所用，也容易反噬。”
姬长清默默看着狡猾转移话题的某只笨蛋，清冷淡然的目光中仿佛带着看穿一切的吐槽。
何睿被他看得耳根发热，“姬哥...”他声音里带着几分讨饶的意味，“能不能先放我下来？咯吱窝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