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备份？！”
苏喆脸色发白。对面这人说出的话，让苏喆最害怕的事情被印证了！
他所生活，战斗的世界，居然是……
虚拟的？！
“我们的世界是假的？”苏喆不相信，但也必须问。
老头看着苏喆，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真与假的界限在哪里？”
苏喆沉默了片刻：“真实不会被篡改……发生过，就是发生过？”
老头点点头：“那你应该最明白为什么，你曾经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又回到三年前，还获得过一个无限加强的装备栏，你自己不觉得有些荒诞么？”
苏喆默然。
荒诞，这个世界被塔防世界这样入侵，岂不是更荒诞？
“你是什么人，你都知道些什么？所谓的系统备份，又是什么意思？”
老头微微勾起干瘪的嘴唇：“既然你又一次问到了，那我就再解释一次……”
“等等，我不记得见过你。”
老头摇摇头：“你还是不明白，系统每一次重置，都是以你的“觉醒”开始，再以你的“杀毒失败”结束”
“……我懂了，是黑客帝国的情节？”万明不合时宜的插嘴。
老者看了看万明，后者的嘴忽然消失掉了。
就是消失。原本有嘴的地方，现在什么也没有。
……万明一头冷汗，站在一边不敢多说话了。
苏喆的疑问没有被解除，但他似乎理清了一些眉目：“我现在经历的一切，其实都在你们的掌控之中，你们是什么人？”
老者看着苏喆，自言自语道：“我以为你这一次会有新的参悟呢，你知道破限吗？”
“破限？”
老者叹一口气：“谁说身为一道虚拟的事物就不能影响现实？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台电脑运行中的3d游戏，如果吃配置太高，就能烧掉机器的cpu或者主板，而运行中的程序，甚至都不能称为二纬，只能算一维。”
“它尚可影响现实，二纬世界当然也可以，你们受到的所有袭击都由二维世界发起，虽然他们的科技领先了你们不知道多少档次，但你们做为三维世界的人，只要记住一点，不能让他们“破限”，事情就好办了”
“怎么做？”
“这就是我们模拟了你的生命轨迹无数次，想要让你掌控的技能，可惜迄今为止，只有你这一个虚拟现实走的最远，而我们已经没有机会再重新筛选了”
苏喆皱眉：“你是说，我其实不存在吗？”
他看向柳紫嫣。后者早已被老者控制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如被定身一样。
“我的意识是唯一的吗？”
苏喆想了想，问道。
老者欣然看向苏喆，这次他点头了：“只有你的意识是唯一的。”
“我们在塔防世界降临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这次模拟。”
“其实现实时间线里，塔防世界才刚刚影响你们的世界。”
老者缓缓道：“我们获取了你们蓝星所有的资料，带入了我们的超级计算机。”
“这些资料数据，细分到蓝星上每一个空气分子，每一个水分子。它们的状态，惯性，温度，全部输入计算机。”
“随后我们再放入所有植物的细胞，dna的数据，最后，是动物的身体。内脏。”
“最后是智慧。”
“智慧就是意识？”苏喆问道。
“不，智慧也可以复制。”
苏喆摇摇头：“我不明白，既然是模拟，那真实世界应该没有影响，怎么会有“我”的意识存在？”
老者几乎没有思考：“我说过了，你是“系统备份”，所以，你直接被全身扫描，连你的意识一起投入了我们的超级计算机内运算”
“那我原来的身体意识呢？”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我们发现，每一次模拟以后，只有你的本体，可以从模拟实验数据中获得“记忆”。
“其他人不行么？”
“不行，其他人的本体意识，不会受模拟影响，也不会学到什么东西，只有你的复制意识，可以在每一次模拟结束以后，继承在你的大脑里。”
苏喆马上反问：“不对，我没有其他模拟的记忆，只有上一次，被人暗算，从绝境城墙跌落的记忆……”
老者笑了：“我们帮你提取了这部分记忆，都备份了。如果让你一次容纳太多次模拟结果，你可能会爆掉。”
苏喆的脸色变了变“你们的目的，是在无数次模拟中，找到解决塔防世界最终降临的方法吗？”
老者十指交叉：“有心无力啊，为了模拟你们三维世界的情景，我们这种被限入二纬的生物需要更多的代价……这次启动超级计算机的代价，是我和玄武所在星系，七十亿颗星体聚变燃烧供给的的，也仅仅在两小时内模拟了不到3万次。”
他看向露出吃惊表情的苏喆：“没什么好惊讶的，只是一半的不适宜居住星体，旅者的科技早就不需要大量能源了，他们为了恢复回三维物质世界，什么都不在乎了”
苏喆的脑袋一团乱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老者瞪大眼睛说道：“你把二维世界的记忆带回了三维世界，无数次，你是我们监测80亿人类中，或者说万万亿生物中唯一一个，可以让意识“不灭”的生灵，换句话说，你的存在不符合整个宇宙的规律。
“宇宙中所有物质都在规则下生存，而你的意识无视规则，并且我们怀疑，就算宇宙寂灭，只要你的意识存在，就能让整个宇宙重启。”
“你就是整个宇宙的一个备份文件。”
“很难理解……”
老者叹口气：“意思就是说，你就算现在死了，但马上，你的意识就会在另一个最接近你的生物体上出现，我们先前已经实验过，同时模拟两个你的时候，只有一个有意识，另一个则只有智慧。”
“当有意识的那个你死亡时，意识不知用何种手段，跳到第二个模拟中。”
“如果我本体死亡了呢？”苏喆问道。
“你会成为你相近的人，万明……柳紫嫣……张三李四，并且暂时遗忘上一个身体的记忆，暂时完全的成为新的那个人。直到下次死亡。”
苏喆无语了：“你们没瞎说吧？”
老者叹口气：“等你破限，你就知道自己有多特殊了，我们这所谓的星系主宰，四圣兽，在你的面前大概屁都不算……”
“我该怎么破限？”
老者回望他一眼：“你问我？我也只有旅者文明带来的理论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