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衍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揣测红衣女的意图。
他深知“唯一气旋”的份量，整个修行界中，乃至整片古史中，真正修出“唯一气旋”的至今唯有他一人而已。
故此，当他听到红衣女说修出“唯一气旋”的人不少的时候，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愕与质疑。
“可是，据我所知，整片古史中都未曾有一人修出‘唯一气旋’。故此，前辈所言莫不是在诓骗晚辈。”
红衣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她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嘲笑王衍的无知。“小弟弟，你是下界之人吧。”
王衍心中一凛，他没想到红衣女竟能一眼看出他的来历。
“前辈何以见得？”
王衍尽量保持镇定地问道，目光中却难掩一丝慌乱。
她缓缓走到王衍面前，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口，留下一道冰凉的轨迹。
“古往今来修出‘唯一气旋’确实稀少，但也有十数位。不过这些消息，一般只有上界一些势力才知晓。你一个小小下界修士，自然无从得知。”
王衍闻言，心中更是震撼不已。他从未想过，自己一直以为独一无二的“唯一气旋”，在上界竟然有着如此多的前例。
这让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以来的选择的道路是否真的正确。
红衣女见状却是轻笑一声，“如何，还觉得姐姐我在诓骗你吗？”
王衍并未回应红衣女，而是微微垂眸，心中思绪万千。
他回想起自己为了修出“唯一气旋”，历经了无数艰难险阻，无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本以为自己已然将断路续上，却没想到在这红衣女口中，这条所谓的断路竟早已被前人踏出过十数次。
那些曾经以为独属于自己的辉煌与成就，在这一瞬间仿佛被泼上了冷水，冷却了他满心的骄傲与自信。
“呵呵……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便以为看到了整个世界。”王衍心中暗自呢喃，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红衣女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她轻轻拂过王衍肩头，那姿态既优雅又带着几分妖艳。
“道心这就动摇了？修行之路，本就是逆天而行，若连这点打击都承受不住，又何谈日后的大道之争？”
红衣女的声音如同一缕轻烟，飘进了王衍的耳中，却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他的心头。
王衍闻言，身体微微一震，他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有震惊，有不甘，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坚定。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声音略带沙哑地说道：“是啊，古往今来，修行之路上不知埋骨几何，又岂是我这点小小成就便能沾沾自喜的？”
王衍缓缓说道，目光逐渐变得深邃而坚定，“不过，这么说的话我与那些古代天骄也曾站在同一起点之上。既然他们能继续前行，开辟出更广阔的天地，那我王衍又有何理由在此止步不前？”
红衣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轻轻一笑，仿佛对王衍的转变颇为满意。“对嘛，这才是我喜欢的小弟弟。”
说着，红衣女微微抬手，指尖在王衍胸口一点，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既然调整好了，那就轮到姐姐我说咯。”红衣女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她缓缓移步至王衍面前，每一步都似乎带着某种韵律，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小弟弟，你可知道，这世间万物，皆有其缘法。”
红衣女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你我相遇，并非偶然。”
王衍闻言，心中一凛。他确实感受到了与红衣女之间那种微妙的变化，但具体是什么，他却又说不上来。
“前辈所言何意？”王衍尽量保持镇定，但目光中却难掩一丝好奇。
红衣女轻轻一笑，指尖再次划过王衍的胸口，留下一道冰凉而又略带酥麻的轨迹。
“你可知你那柄血色长剑的来历？”她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王衍闻言微微一怔，迅速回忆着与这柄血色长剑有关的种种过往。
他依稀记得这柄血色长剑与那暗夜晶金甲一样，是从老爷子的书房中顺出来的。
只不过，后来听老爷子说这柄剑来历不凡，是从一片古战场中所得，似乎还沾染过无数强者的鲜血。
但兴许是经历太多厮杀，这柄剑的品质已大不如前，不然也不至于流传到他手中。
“不知，我只觉得用的顺手罢了。”
王衍并未如实告知红衣女关于老爷子提及此剑时那隐隐的忌惮，他下意识地觉得这其中可能藏着什么自己尚未知晓的秘密，不愿轻易吐露。
红衣女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却也不点破，只是幽幽说道：“这剑啊，可不简单。它在上界的凶名，丝毫不亚于这万魂血狱阵。”
王衍闻言顿时瞳孔猛地一缩，万魂血狱阵可是上古十大凶阵之一，每次现世，无不带来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的惨烈景象。
而自己手中这柄看似寻常的剑，竟能与如此恐怖的凶阵相提并论，这让他对这柄剑的来历越发好奇与敬畏。
红衣女见王衍眼眸中透露出的惊诧之色，不由抿嘴一笑，“小弟弟，你不会真信了吧？”
她边说边轻笑着摇了摇头，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繁花，绚烂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深意。
王衍微微一怔，心中有些恼怒，自己刚刚还被唬得一愣一愣，感情是被这红衣女戏弄了。
“前辈既如此说，想必是另有缘由，还请明示，莫要再拿晚辈寻开心了。”
王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目光紧紧盯着红衣女，等待着她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红衣女见王衍一脸认真的模样，微微弯腰，凑近王衍耳畔，轻声说道：“怎么啦，小弟弟生气啦？”
温热的气息轻拂过王衍的耳畔，让他不禁微微一颤，脸颊也不自觉地泛起一丝红晕。
“前辈，请自重！”
王衍微微侧头，避开红衣女靠过来的身体，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