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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正阳、沈墨带着石蛋,告别了连尺书院和李青源教授,再次踏上东行之路。只是队伍中,多了一个瘦小却倔强的身影,以及一条寸步不离的小黑狗。

龙浩然盘在正阳腕间,看着迈着小短腿努力跟上步伐的石蛋,嘀咕道:“嘿,还真带了个拖油瓶。老沈头,你这师父当得,有点像那么回事了。”

沈墨看着石蛋,眼中满是期望:“根苗正,方能成材。教化之功,正在于此。”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愈发沉闷。越是往东,沿途所见景象越是触目惊心。战乱、饥荒的痕迹随处可见,流民如潮,许多村庄十室九空,饿殍遍野。佛寺的救济点往往成为流民唯一的希望,但僧侣们在施粥的同时,必然伴随着高声的佛号诵经,潜移默化地灌输着佛门理念。

沈墨的心,如同被针扎一般。他不仅看到了佛门的渗透,更看到了底层民众在乱世中的悲惨挣扎。他无法视而不见。

在一个被山匪洗劫一空、只剩下断壁残垣的破败村庄外,他们遇到了几个蜷缩在废墟中,奄奄一息的孩童。最大的不过十岁,小的只有五六岁,个个面黄肌瘦,眼神麻木,如同惊弓之鸟。

沈墨的脚步再也无法挪动。他蹲下身,将身上所剩不多的干粮全部分给了这些孩子。

“师父……”石蛋看着那些狼吞虎咽的孩子,又看看沈墨,眼中充满了同情。

正阳沉默地看着这一切,他没有阻止。混沌之道,包容万物,他理解沈墨的抉择,也明白这或许是“行万里路”中必须经历的“景”。

沈墨站起身,望着灰蒙蒙的天空,长长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他转身对正阳道:“正阳兄,沈某……恐怕要再次耽搁行程了。”

他指着那些孩子,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不能丢下他们。在这乱世,他们若无人管束,不是饿死冻死,便是被裹挟为匪,或者……被引入空门,只知念佛,不知仁义为何物。我欲带着他们一起走,教他们识字明理,或许……或许能给他们一条不同的活路。”

在某个遭了匪患的村庄,他收留了父母双亡的姐弟阿莲和小虎;在某个饥荒的城镇,他带走了奄奄一息的孤儿豆子;在某个被废弃的山神庙,他遇到了以乞讨为生、机灵却瘦弱的少年泥鳅……

仿佛滚雪球一般,沈墨身后的孩子越来越多。

他仿佛不知疲倦,将自己本就不多的干粮分给孩子们,耐心地安抚他们的惊恐,为他们清洗伤口,诊治疾病。他用树枝在地上写字,教他们最简单的《千字文》,讲述“人之初,性本善”的道理。他的背似乎更驼了,额上的皱纹也更深了,但那双眼睛却越来越亮,仿佛承载着越来越多的希望。

正阳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并未阻止。他拿出了部分灵石和银钱,让龙浩然偶尔去猎取一些野兽,改善伙食。龙浩然起初极其不耐烦,抱怨连连:

“我说老沈头!你是去南域找人的还是开善堂的?带着这么一大帮拖油瓶,走路慢得像蜗牛!老子是蛟龙,不是奶妈!”

“还有你,正阳!你就由着他胡闹?咱们是去寂灭海,不是去游山玩水!带着这群小屁孩,遇到危险怎么办?老子可顾不过来!”

但渐渐地,当它看到那个叫阿莲的女孩会把省下的干粮偷偷喂给更小的豆子,当它看到那个叫泥鳅的少年会主动探路,避开可能的危险,当它看到石蛋和黑子始终忠诚地守在沈墨身边……龙浩然抱怨的声音小了些,有时甚至会别扭地扔下一只它顺手抓来的野兔或山鸡,嘟囔着:“啧,看他们瘦得跟柴火似的,别还没到南域就饿死了,坏了老子的兴致!”

队伍在艰难却充满温情的气氛中缓慢前行。这一日,他们在一处山涧旁休憩。孩子们在溪边嬉戏,沈墨在在一块大石上刻字教学,正阳则盘坐在不远处,闭目调息,神识却笼罩四周,确保安全。

他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群孩子。阿莲在照顾弟弟小虎,泥鳅在帮着拾柴火,石蛋在擦拭沈墨的书箱,豆子则好奇地看着龙浩然变小后在水里扑腾……

这支队伍变得奇特而显眼:一个沉默寡言的青衫修士,一个带着一群大小不一、衣衫褴褛的孩童,宛如游学先生的儒者,以及一条总是盘在修士腕间,却会对着孩子们龇牙咧嘴吓唬人的小青蛟,但孩子们似乎并不真的怕它。

队伍越发庞大,行走在日渐荒凉的官道上。越是靠近边界,越是满目疮痍。

战乱、匪患、饥荒的痕迹如同巨大的伤疤,刻印在山河之间。废弃的村落比比皆是,偶尔遇到的行人也是面黄肌瘦、眼神惶恐,匆匆赶向据说相对安稳的大齐或是中州内陆。

沈墨身后的孩子已经增至二十余人,年龄从五六岁到十二三岁不等。

这支奇特的队伍成了这荒凉路途上一道令人侧目的风景。沈墨如同老母鸡般护着这群“小鸡崽”,将有限的干粮和清水尽可能公平分配,夜晚宿营时,他会燃起篝火,讲述圣贤故事,教他们认字,安抚他们因失去亲人颠沛流离而惊恐不安的心灵。

正阳沉默地守护着这一切。他敏锐的神识察觉到,暗中有不止一波目光注视着他们,有贪婪的流匪,也有好奇的修士,甚至可能包括佛门的眼线。但每当他神识扫过,那些窥探者无不心惊胆战,迅速退避。元婴境以下,无人敢轻易招惹这股看似弱小实则深不可测的队伍。

龙浩然则负责清理前方的潜在威胁,它的蛟龙威压对于寻常野兽和低阶修士而言,已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这日,他们终于抵达了中州与大齐交界的一片绵延山脉脚下。官道在此分岔,一条继续向东进入大齐,另一条则蜿蜒向南,绕过连绵群山。

山脚下,有一个几乎被废弃的小村庄,名夫子村。据村里仅剩的几户白发老人说,村子原本有上百户人家,但因地处边界,屡遭兵灾匪患,年轻力壮者早已携家带口迁往内地,只剩下他们这些故土难离的老人,守着祖辈的坟茔和几亩贫瘠的山田,苟延残喘。

村庄破败,屋舍大多倾颓,但环境清幽,背靠青山,面朝一条清澈的小溪,远处还有小片可以开垦的坡地。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笼罩着这里,仿佛外界的纷争与喧嚣都被群山阻挡。

沈墨站在村口,望着残破但骨架尚存的屋舍,望着那些眼神浑浊却透着善意的老人,望着身后那群经过长途跋涉虽显疲惫但眼神已不再完全是惊惧的孩子们,他停下了脚步,久久不语。

傍晚,篝火旁,孩子们吃过简单的饭食,依偎在一起睡着了。沈墨与正阳对坐,火光映照着沈墨布满风霜的脸庞。

沈墨开口道,“正阳兄,我……想留在这里。”

正阳并不意外,静静地看着他。

沈墨望向沉睡的孩子们,目光柔和:“你看他们,经历了那么多苦难,终于有了一处看似可以喘息的地方。再跟着我们往南走,前路莫测,兵凶战危,南域蛮荒,妖族纵横,他们……承受不起。我这个做老师的,不能只顾着自己游学求道,而将他们再次置于险地。”

他又看向那片破败的村庄:“而这夫子村,虽然残破,但山清水秀,与世无争。几位留守的老人需要帮助,这片土地也需要人烟。我想就在这里,带着孩子们留下来。盖几间茅屋,开垦几亩荒地,重建学堂。教他们读书识字,明理做人,也教他们耕种渔猎,自食其力。或许……或许能在这里,为圣贤之道,也为这些孩子,争得一片小小的净土,留下一颗种子。”

他的话语中没有豪言壮语,只有沉甸甸的责任与朴素的期望。

正阳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此地确是个避世之所。沈先生有此宏愿,是这些孩子的造化,亦是此地方民之幸。正阳支持。”

沈墨看向正阳,眼中有一丝歉意,“可是……如此一来,便要耽搁正阳兄你的行程了。寻找令师弟之事,刻不容缓……”

正阳摇头:“无妨。磨刀不误砍柴工。助先生立足于此,亦是功德。况且,我的道,亦需在红尘中砥砺。此事,或也是我修行的一部分。”

龙浩然从正阳腕间探出头,嘀咕道:“嘿,老沈头,你这是要当山大王啊?带着一群娃娃开荒种地?听起来比跟着我们打打杀杀有意思多了!不过先说好,盖房子种地这种苦力活,老子可不干!”

沈墨笑了笑,一揖到底:“多谢正阳兄,多谢浩然兄!那……我们便在此落脚?”

决定既下,众人便忙碌起来。正阳虽可挥手间令屋舍平地起,但他尊重沈墨不恃外力以骄人的理念,只是以远超常人的体力,带领着年纪稍大的孩子如石蛋、泥鳅等人,砍伐竹木,搬运石料,清理废墟。

沈墨则带着老人们,规划学堂和住所的位置,用树枝在地上画图,讲解布局的合理性。孩子们也力所能及地帮忙,拾捡柴火,清理杂草,用小桶从溪边提水。

阿莲细心,负责照顾更小的孩子;豆子机灵,帮着传递工具;连石蛋的小黑狗“黑子”也兴奋地跑来跑去,仿佛知道这里将成为新的家园。

龙浩然虽然宣称不干苦力,但偶尔也会不耐烦地看着孩子们笨拙的效率,暗中施展一些小法术,比如让沉重的木材稍微漂浮减轻重量,或者驱赶走草丛里可能伤人的毒虫。每当这时,它就会傲娇地哼一声,盘回正阳手腕假装睡觉。

经过近一个月,几间虽然简陋却结实整洁的茅屋和一座稍大些的学堂,终于在夫子村的废墟上立了起来。学堂门口,沈墨亲手挂上了一块木匾,上面是他用烧黑的木炭认真书写的三个大字——“明理堂”。

当第一声稚嫩的读书声从“明理堂”中传出,回荡在寂静的山谷时,无论是沈墨、正阳,还是村里的几位老人,眼中都泛起了欣慰的光芒。

炊烟袅袅,鸡犬相闻,这片土地似乎重新焕发了生机。

孩子们的性格各异,有的调皮捣蛋,上课坐不住,被沈墨用戒尺打手心后哇哇大哭,但下次依旧故态复萌;有的文静内向,学习刻苦,字写得工工整整;有的活泼好动,对耕种渔猎的兴趣远大于书本,沈墨也不强求,因材施教。

然而,有一个孩子显得格外特殊。他叫“水生”,是沈墨在一条干涸河床旁发现的孤儿,约莫七八岁年纪,面容清秀,眼神却不像其他孩子那般懵懂,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沉静和早慧。他从不与其他孩子嬉戏打闹,总是安静地坐在角落,或者跟在沈墨身边。

水生学习能力极强,沈墨教的,他几乎过目不忘,而且水生仿佛有问不完的问题。

这一日,沈墨在明理堂外的老槐树下,为孩子们讲解“人之初,性本善”,水生安安静静地听着,待沈墨讲完一段,他忽然仰起清秀的小脸,那双过于澄澈的眼睛望着沈墨,轻声问道:

“先生,您说‘人性本善’,可…可是,”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我先前流浪时,见过有人为了一块饼,可以欺骗甚至殴打更弱小的乞儿;也见过乱兵过后,易子而食的惨状……先生,那一刻,他们的‘善性’去了哪里?是本善如水,遇寒则冰,遇火则汽,终究抵不过外境的酷烈吗?还是说,那恶,本就是潜藏在人性深处的影子,只需黑暗降临,便会吞噬一切光亮?”

沈墨捻须的手微微一滞,这个问题太过沉重,直指性善论在残酷现实前的无力。他沉吟良久,方缓缓道:“……此乃‘习相远’也。环境如染缸,可令素丝变色。然,即便在至暗时刻,亦不乏舍生取义之辈,可见善根未绝,如同灰中之火,未尝熄灭……”

水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又问:“先生,‘子不语怪力乱神’,是圣人不信,还是不愿多谈?若世间真有轮回,有神通,能观前世今生,能显圣度人,那不语不谈,是否……是否像蒙上眼睛,假装黑夜不存在?若儒家圣贤亦有通天彻地之能,是否更能让世人敬畏,让道理通行无阻?”

沈墨感到自己仿佛不是在教导一个孩童,而是在与一位心思缜密的辩手交锋。他试图用“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六合之外,存而不论”来解释,但水生的眼神告诉他,这孩子并未完全信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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